第209章 黑眼圈
第209章:黑眼圈
因為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以至於言憬天第二天八點多才起床,而簡清秋已經化好了妝端坐在客廳裏。
看見言憬天出來,立馬殷勤地說:“憬天,我買了豆漿油條和白粥,你趕緊吃點兒吧,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在飯桌前坐下,小口小口地喝著粥,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
早餐結束,他瞥向簡清秋放在客廳中的行李箱問:“要我送你去機場嗎?”
“你工作這麽辛苦,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睡會兒呢,我待會兒打車去機場就好了,你去忙工作吧。”簡清秋體貼的說著。
見簡清秋如此體貼,言憬天稍稍寬心不少,也不再堅持送簡清秋去機場,兩人一個往公司走,一個往機場去。
昨天晚上睡覺時他好好思考了一下,公司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鏈斷裂,導致產品不能正常銷售,客戶失去信心,大麵積拋售股票,股價下跌,引起恐慌,造成惡性循環。
如果能夠解決資金這項問題,公司的問題就大致可以解決了。
前幾天他打電話給常合作的夥伴,還沒開口談到借錢的問題,人家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商場上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世態炎涼,人心涼薄,他在這幾天算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他前腳剛踏進辦公室,助理就將帳薄遞過來,賬目上的錢入不敷出,就連給這剩下來的員工發這個月的工資都很困難。
他不能讓這些留下來陪他打拚的員工失望!
隨即對助理說道:“你準備好材料,待會兒跟我去一趟銀行。”
要說曾經,他還未到銀行,隻需要打個電話,銀行經理就爽快地同意了貸款協議,而如今他人都到銀行裏了,可職員卻推說經理現在有事,硬是讓他們等了半個小時經理才露麵。
“郝經理,你好。”言憬天伸出手打著招呼,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言先生,你好,有失遠迎,剛剛有事給耽擱了。”經理笑著,世故圓滑顯露無疑。
兩人寒暄一番後,言憬天便開門見山地表達想要貸款的意願,並承諾可以提高利息。
“言總裁,既然你這麽說了,我也就跟你直說了吧,你上次的貸款還沒還清,抵押的幾輛車還沒有贖回去,而現在你已經沒有什麽可以抵押的了。”
“我們銀行有規定,不能隨隨便便借出這麽大一筆資金,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吧。”經理笑著拒絕,同時還隱晦地表達出上次的貸款快要到期,要及時還款的意思。
助理看不過去,連忙說:“經理,我們公司每次都按時還款的,如果你願意貸款幫我們公司度過危機,日後的合作少不了的。”
隻見郝經理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才慢慢說:“我知道你們公司信用很好,不過規定就是規定,實在是不好意思。”
見經理態度強硬,言憬天也沒了再談下去的心思,拉著助理跑了一家又一家的銀行,隻不過得到的都是令人失望的消息。
坐在車上,見自家總裁麵色不虞,助理低聲說:“這些勢力鬼,想當初我們公司勢頭好時,大把的銀行借錢我們,如今才一點小波浪,居然都不肯貸款。”
見總裁不搭腔,他又繼續說:“總裁,我相信你的能力。”
言憬天苦笑,連他都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了才好。
謝梓安前幾天因為有事出差了幾天,直到今天才回來,許心岑見謝梓安回來,便膩了上去,“你出差這麽多天怎麽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謝梓安促狹地看著許心岑,寵溺地說:“哪有,我每天都想著你,想得我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他指著自己的黑眼圈。
“那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她邊說邊接過謝梓安的行李箱,將裏麵的髒衣服拿出來分類放好,一些丟進洗衣機裏,一些準備手洗。
“有時差啊,我怕把你吵醒了你又睡不著。”許心岑睡眠很淺,他體貼地考量著。
而謝梓安的話如同一股暖流流入許心岑的胸腔中一般,她禁不住紅了眼眶,“瞧你氣色多不好,晚上我熬點湯給你補補。”
晚飯過後,兩人膩歪在沙發上,謝梓安給許心岑講著國外的美景,還給許心岑看了許多他拍的照片,說以後要帶她到哪裏去度蜜月。
而許心岑則把那天遇見兩個奇怪老人的事給謝梓安提了,謝梓安若有所思,並對許心岑說,讓她以後不要再隨隨便便和陌生人搭腔,也許人家剛好利用她失過憶蓄意接近她。
她笑道謝梓安他未免也太小心翼翼了,不過在外麵還是盡可能地保護自己的個人信息。
自從上次見到許心岑後,言父言母覺得現在的許心岑似乎有些奇怪,派人去打聽消息,可是卻遲遲沒有有用的線索傳來。
不過今天那人卻突然給他們打電話,根據許心岑家的鍾點工偷聽到許心岑和謝梓安的談話推測,她貌似在國外的時候住過一段時間的院,而且還失憶了。
言母年齡大了,人又慈善,想到曾經和許心岑相處的畫麵,古靈精怪,樂觀又堅強的孩子遭受了什麽才會住院又失憶。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老頭子,能不能查到心岑在國外的經曆?”
言父見言母這樣心中也不是滋味,不過他雖有權勢,但也僅限於國內,國外並非他能力可及的地方,消息自然不靈通,隻能老實地說:“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一段時間,她幾天也等不了了。
言母是真心憐惜許心岑那個孩子,對人真誠,兒子不喜歡她是兒子最大的損失。
“有沒有什麽能夠快點查到消息的法子?”言母問。
“有倒是有……”言父遲疑著,“我有一個老朋友在E國勢力很大,不過很多年沒見了,可能需要我們親自過去一趟。”
可以早點知道許心岑發生過什麽,言母當即鬧著要親自出國。
言父拗不過言母,隻得乖乖地訂好機票和言母一同去E國尋找真相。
他們並不知道兒子此刻正因為公司的危機而愁苦不堪。
隻是為了不讓他擔心,也不想打擾他公司的事情,就在家裏給他留了個紙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