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悟禪祖師
“終於安靜了，真是聒噪！”
隨著經書被毀，再也沒有了那喝令聲。
青丘玄放棄了這99冊經書，倒不是青丘玄參悟不了，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參悟。
適才發生的事表明，這99冊經書必是悟禪祖師利己所作，一旦參悟，怕是會有不好的影響。
風險與收益不成正比的事，青丘玄從來都不會做。
此刻，這第八層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經書意外被毀，天玄法陣仿佛失去了控製一般，已無法自主運轉，寒氣肆虐，愈發冷了。
“果然這天玄法陣是以經書作為觸發機製的！”
如果悟修此時進來的話，怕是伸個頭就被凍成冰球了。
即便是以前的魔道老祖，怕是也不好受，畢竟他陰盛陽無，在這濃鬱的寒氣中，無異於雪上加霜。
不過，青丘玄無所謂，他現在是有腎的人了，即便還不完整，可抵禦寒氣自然不在話下。
隻見，腰間雙腎的位置自主散發著柔和的金光，金光中還有絲絲縷縷的綠茫，翠綠翠綠的…
“這腰腎部位暖是暖了，可這綠光…唉！真是活要命了！”
青丘玄也是無奈，隻能寄希望於它不會變得更綠。
寒氣不斷肆虐，第八層已經被冰層覆蓋。
“這天階法陣是個麻煩，要想破壞需要找到陣眼，眼下來不及，照此下去整個藏經閣恐怕都要受到波及，唯有一個辦法，削掉整個第八層，可如果這樣的話，第九層也要一起被削掉，不如先到第九層看看悟禪祖師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想到這裏，青丘玄直接破壞了第九層的陣門，走了進去。
寒氣當即通過陣門侵入，青丘玄隨即以大道規則修複了陣門，阻擋了寒氣。
青丘玄打量起第九層，中間有一張布滿灰塵的石桌，石桌上擺放著九冊經書，每一冊經書的顏色各不相同，經書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已經被經書的顏色浸染了。
青丘玄隻是掃了一眼經書，並沒有急於研磨，而是打量起這間三丈見方，如同密室的閣樓。
“到了這裏應該已經是藏經閣的頂樓了吧！表麵上看，除了這九冊奇怪的九色經書，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隻不過這主角…”
正在此時……
“你來了…”仍舊是洪鍾大呂般的聲音。
“主角果然登場了！”
青丘玄倒並沒有感到意外。
“悟禪祖師？”
“正是…”
“哎喲！還能對話！這個設定倒挺有親切感的，可以嘮一嘮找一找微信的感覺…”
青丘玄隨意揮了揮手，把那九冊經書連帶灰塵掃到了地上，如同垃圾一般。
清理出石桌，青丘玄坐下來打算與悟禪祖師好好聊一聊。
如果悟禪祖師在這裏的話，他的腦門上一定是一隻烏鴉帶著一串省略號飄過…
這也太不拿豆包當幹糧了吧？
這可是第九層的經書啊！天殺的就這麽對待？
要是悟修在這裏，或許羊毛又可以薅了…
青丘玄就這麽大大咧咧地坐在石桌上，腳下還踩著一冊經書。
“悟禪祖師，我都準備好了，你難道不說點什麽嗎？”
在這裏的，隻不過是悟禪祖師建設藏經閣的時候，留下的一縷執念，千年過去，已經快要消散了。
“你通過了第一層，足以說明你有耐心，通過了第二層，說明你有足夠的悟性，通過了第三層，說明你有…”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沒有用的了，直接說重點，再不趕緊說重要的事，你又要掛了！”
悟禪祖師：“……”
“……通過了第八層，說明你對佛法是忠心的…”
“死心眼嗎你，到底想幹什麽趕緊說！”
“你對佛法忠心，便是對本祖師忠心，鑒於此，我特將九色真經傳授於你…”
話音剛落，地上的經書紛紛主動飛了起來，排列在青丘玄眼前。
“咦…怎麽隻有八冊？不是有九冊嗎？”青丘玄數了數，疑惑道。
悟禪祖師：“……”
“請抬起你的腳！”
悟禪祖師的這縷執念本就已經油盡燈枯，強行擠出這幾個字，更加虛弱了。
青丘玄一愣，低頭看了一眼。
“哦，不好意思，沒注意。”
青丘玄抬起腳，被踩到的那本經書飛了起來。
九色經書齊聚，頓時散發出九色光芒，籠罩青丘玄。
緊接著，經書無風翻動，九色經書飄蕩出九色梵文，組成一條九色洪流環繞著青丘玄。
同樣，一個個梵文在青丘玄的眼眸中閃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是梵文主動映入眼簾，而非青丘玄自主參悟。
一個個梵文被參悟的同時隨之消失了，九色也隨即暗淡下來，直到全部梵文被參悟，九色梵文洪流也消散了，九色經書化為痱粉，不複存在，第九層報廢。
正在此時，悟禪祖師的執念似乎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放鬆心神，仔細感悟這九色真經吧！”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戲謔。
自始至終，青丘玄都未曾阻止九色梵文的侵入，因為他感應到了參悟了這些梵文之後，可以獲得很大的收益，甚至遠超以往的總和！
至於風險，青丘玄快速做了研判，這次風險與收益成正比，而且風險可控，便可以做。
九色梵文縈繞在腦海，青丘玄周身散發出強盛的羅漢浮屠光，這便是收益。
突然，九色梵文在腦海中再次組合在一起，竟逐漸形成了一個人形虛影。
青丘玄內視著這道人影，喃喃自語道：“這就是風險了，悟禪祖師的元神…”
“悟禪祖師，打的好算盤啊！”
“你知道我做了什麽？”
悟禪祖師的元神剛剛合成，似乎還沒有適應。
青丘玄倒是淡定，這就是藝高人膽大啊！
“傳授九色真經是假，輸送元神才是真吧？”
悟禪祖師沉默了片刻…
“哦，我想起我做了什麽了…”
“哦？說來聽聽。”
青丘玄坐在石桌上，翹著二郎腿，活脫脫一個吃瓜的群眾，就差來點瓜子花生了。
悟禪祖師哪裏知道青丘玄是這副狀態，他一本正經地解釋著。
原來，悟禪祖師傾盡畢生所學建造了這座藏經閣，在彌留之際將元神分成九份，封印於九色真經。
至於九色真經，倒確實是佛法的最高奧義，以九色釋義萬物，認為一切事物都離不開九色，是對萬物的另一種理解方式。
悟禪祖師以九色真經感悟天地本源，突破到天玄境，成為了佛門的最後一個祖師。
可是，千年之後，悟禪祖師已油盡燈枯，而且天地本源匱乏，佛門難再有天玄境，悟禪祖師擔憂佛法因此衰退，這才建造了藏經閣。
他把藏經閣分成了九層，陳列畢生經文。
一層為最基本的經文，數量龐大，容易參悟，但需足夠的耐心。
二層經文數量雖說比一層少了九成，但依然龐大，仍需耐心，不過還要悟性，不然參悟不到真意。
三層和四層是相互關聯的，考驗氣運、感知和智力。
五層則考驗佛法心性，如果佛性不足，心境不穩，則無法參悟。
通過了前五層，則在佛法造詣上首屈一指。
到了六層以上，考驗的不止是單純的佛法了。
比如，六層考驗力量，旨在考驗對大道規則的掌控，非準天玄境以上不能通過。
七層考驗品行，悟禪祖師以大道規則中的和善之意加持經文，唯有品行良善方能解鎖經文。
八層考驗忠誠，唯有悟透七層之下所有經文，虔誠跪拜，才能參悟經文奧義。
說到這裏，悟禪祖師忽然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至於第九層…”
“悟禪祖師，第九層你就不用再說了！”青丘玄打斷道。
“哦？為何？”悟禪祖師饒有興致地問道。
青丘玄不屑地笑了笑。
“你能出現我體內，就足以說明問題了，想奪舍，對嗎？你這種行為很下流知道嗎？”
剛說完，青丘玄暗自嘀咕，這不是也把自己罵了嗎？
悟修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位姑娘，我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再生，繼續傳揚佛法，但不是奪舍啊！”
“你他娘的管誰叫姑娘呢！老子是純爺們！信不信爆了你的後庭？”
悟禪祖師：“……”
“你…你如此粗魯是如何通過第七層品行考驗的？”
“實話告訴你吧，你那破考驗老子根本就沒當回事！真是自以為是的家夥，明明建造藏經閣是為了層層篩選供來奪舍的人選，還在這裏大言不慚標榜自己多偉大，真是令人作嘔！”青丘玄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悟禪祖師無語凝噎。
“桀桀…”
忽然，悟禪祖師竟然桀桀笑了起來。
青丘玄一愣。
“這笑聲竟然比我那還瘮人，就應該讓悟修也聽聽，了解一下他們敬仰的悟禪祖師是個什麽玩意！”
“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悟禪祖師冷聲道。
青丘玄輕蔑一笑。
“不裝了？跟老子玩這一套，你還是別看經文了，多看看小說吧！”
“小說？何物？”
“懶得跟你解釋，總之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了！”
悟禪祖師又桀桀笑了起來。
“那又如何？我不還是進入了你的身體了嗎？”
青丘玄：“……”
“你他娘的進入了誰的身體！你個死變態！”
悟禪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