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極致之力
長歌又怎會允許岩鋼蚯逃走呢?
一個助跑又是一道殘影掠向了對方,枯瘦的手臂對比起岩鋼蚯巨大的身體有點渺小,但就是這種渺小的手臂抓住了對方的其中一個腦袋。
青筋暴起,長歌怒喝一聲將原本打算鑽地的岩鋼蚯生生阻止住了。
同時血脈噴張,再次吼叫起啦,又把已經將鑽頭探入泥土的岩鋼蚯像拔根蘿卜那般拔了出來。
接著一個四十二碼的大腳板踏在岩鋼蚯的下顎骨,手臂又撐起對方的上顎骨,再次怒喝一聲硬生生的把岩鋼蚯的一個腦袋掰成兩半!
鮮紅的血液飛濺在臉上,長歌漠然的舔了舔嘴唇。將上麵沾染的血滴全數卷入口中。
岩鋼蚯另一個腦袋驚恐的轉了過來,正想使用閃電吐息逼退長歌。
長歌手裏的騎士槍一個橫掃,僵硬的騎士槍被他甩成鞭子狀,狠狠的抽在岩鋼蚯僅存的腦門上。
巨大的力量將對方滿口的獠牙悉數崩碎。同時他那對硬如鋼鐵的鐮刀門牙也直接打斷。
本來隻是一個簡單的吐痰動作,但在長歌極速和蠻力之下,隻吐出一絲電火花,剩下的都被咽回腹中。
長歌得勢不饒人,依舊撐起岩鋼蚯被掰成兩半的腦門,高舉起三米多長的騎士槍,極致的力量正在匯聚,然後瘋狂的將手裏的長槍從岩鋼蚯的喉嚨出擲了進去。
力量驅使下的長槍,宛如出膛的榴彈,從岩鋼蚯柔軟的喉嚨穿了進去,然後勢如破竹的以對方的體內開辟了一條航線,攪爛一切阻擋的,再從岩鋼蚯斷裂的身體後麵飛了出來。
洞入奇封山的泥土裏。
如此劇烈的創傷,岩鋼蚯隻來得及哀嚎一聲,長歌又摳起地上的一塊還算完整的青石板狠狠的打向對方僅存的腦袋。
紛飛的碎石下,這個額外長出來的腦袋從脖子處開始被拍成了肉醬。
連番攻擊之下,岩鋼蚯蹦噠了幾下就再無動彈之力了。
因為之前岩鋼蚯展示過再生能力。確實強大得有點過分了,以防萬一又繼續的摳出青石板,一塊塊的砸在對方還留存的身體上。
如今狀態下的他一砸一個肉餅,青石板壞了,繼續換一塊,直到演武場完全變成了一處肉泥譚,他才住了手。
沒了岩鋼蚯的牽引,頭頂的劫雲慢慢的潰散起來。雷雨也停止了。
劫後餘生的長歌解除了雙重狂化,這個狀態下的他有點迷失心智,比如剛剛舔血的動作就不是出於其意願,而是體內的獸性使然。
一解除了狂化從所未有的疲倦感襲來,自從有了勞動者的憤怒天賦之後,長歌已經好久沒有生過疲倦了。
隨著疲倦之後,疼痛感也襲來,最後那個階段大自然庇護消失了。長歌同樣受到無數的雷雨攻擊。
這些雷雨雖然無法洞穿他的身體,但依舊腐化出密密麻麻的坑洞,有著狂化無視部分疼痛的效果。
戰鬥的時候一直沒有多大的感覺。可解除狂化,這種疼痛也隨之而來。
多重的狂化還榨幹了長歌的潛能。這個技能原本就有一些後遺症。重複疊加之下,漸漸顯現出來了。他意識正慢慢的潰散。
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太過疲倦了。迎接暈眩感而已。這種疲倦還是胡蘿卜恢複體力效果無法恢複的。
感覺自己意識要潰散,長歌急忙將格魯和小喇叭使喚出來,二話不說就將還原術用在他倆身上,這兩個家夥受的傷也不輕,格魯最後似乎還暈過去了。
沒了意識也吃不了西瓜恢複。長歌隻能先上還原術,然後將兩人收回了係統空間。空間裏有大量的西瓜,剩下的可以通過吃西瓜恢複。
目前先讓他們能恢複一點是一點。
接著長歌再往自己身上套了個還原術之後,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連西瓜都來不及啃。
渾渾噩噩也不知過了多久。長歌一會感覺像是躺在雲端,一會兒又像墜入了漆黑無比的深淵。
深淵之內有無數的血紅眼珠子漂浮半空冷冷的看著他。
他感覺自己像是死了,又好像還活著,大腦裏蒙太奇般的掠過各種畫麵,有回到地球的生活,沒有異獸入侵,也沒有荒島,入眼的全是金黃的稻穀。穀穗微彎,昭示著農民伯伯的豐收。
接著畫麵一轉,隔壁家的大神嬸又找來長歌,唯唯諾諾之下,又打算介紹個對麵村的牛愛花,給長歌做媳婦。
見麵交談甚歡。小手未牽,姑娘愁容滿麵,言語中透露出家裏父母年邁,尚有稻田二十畝未收,支支吾吾似乎昭告著隻要長歌幫她把稻穀收割了,她這個人就屬於長歌了。
特娘的……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初始。
長歌感覺自己肯定是死了。
然後畫麵再次一轉,真來到陰曹地府,十殿閻羅冷森森的看著他,左手一本生死簿。右手一支判官筆。筆尖對著長歌指指點點的說到“少年,生活如此艱辛,還想不想努力?我可以給你開出一條少奮鬥十年的捷徑。”
“你有富婆通訊錄?”
“那倒沒有,可我有其他的辦法,想不想試一下。”
“十年哪裏夠,二十年。”
“成了。”
接著十殿閻羅就翻開生死符,找到長歌的名字,大手一揮就將其壽元劃去二十年。
於是長歌身子一軟,死的不能再死了。
閻羅叉叉一笑說到“不好意思,貌似你的壽命沒有二十年了。”
如此少奮鬥二十年的刺激下,長歌一下就驚醒過來。
是驚醒。
柔和的暖陽正從小窗的布簾上透了進來,曬得暖洋洋的,很舒服。讓長歌一下子就忘卻了之前那朦朧的幻境。
他閉著眼睛摸了摸身體,安然無恙,似乎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的還原術起了作用。雷雲造成的傷口全部複原了。
就是褲襠下麵有股脹痛,也許是雙重狂化之下,將後遺症發揮到極致,高昂狀態太久了。
海綿體膨脹過了分,此時留下的並發症而已。
長歌撓了撓,緩解了不少。再配上這實實在在的活著,感覺真好。
暖陽曬得舒服,長歌伸了個懶腰。
腰沒有伸完,格魯的大嗓門就在耳邊傳來“爸,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