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對箭要剛
正當長歌四處瞭望,想要脫離戰場。直接深入奇封山的後山尋找薛南,眼角一撇卻意外的發現了另外三個老熟人。
何毅在站在演武場的邊緣用著陰霾的目光望向這裏。
琳琳已經開始搭弓,目標居然直接指向了遠遠的人馬射手亞倫。
而胡頌這個家夥摩拳擦掌的,手指時不時的敲擊著腰間的一把小匕首。小眼睛溜過戰場,在尤克裏的近衛隊停留,似乎在考慮在腰間下手,還胸口更為致命。
長歌怎麽都想不到,居然在這種場合之下碰上了黑風冒險團的三人組。
他以為那天晚上事情敗露之後,這三個人早被土匪們丟去奇封山的野林子,作了植物的有機肥料了。
結果居然出乎預料,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被土匪收歸己用了。在奇封山落了新家。
這可不是一個好事,光就武力來說,何毅作為一個高級武者,琳琳作為一個遠程壓製手,再加上一直呱唧的胡頌,土匪這邊高端的武力,一下之壓過了尤克裏。
尤克裏人數本來就不占優勢,本就打算用高端武力先行捅破缺口,在一點點的蠶食嘍囉,但黑風團三人要是加入,尤克裏這邊一點優勢都沒有了。
長歌凝視他們三人,黑風團的三人顯然也發現了長歌。何毅作為團隊的領頭,心性還好一點,隻是瞳孔收縮了一下,捏了捏指骨,反而看向了戰場上最具有威懾力的近衛隊長舒曼。
舒曼的一把光劍已經屠殺了挺多的土匪,再讓他殺下去的話,土匪這邊肯定會士氣潰敗。賊窩不攻自破。
時間並不等人,長歌對他來說是有恩怨,但舒曼的壓榨力太厲害了,再讓他繼續壓榨下去,將有大量的嘍囉命喪黃泉。於是他放棄了長歌,轉而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攻向舒曼。
而他的隊友胡頌自看見長歌那一刻,雙眼就蒙蔽上仇恨的火焰,原本敲擊著匕首的手指一彎,匕首就躍上掌心,對著長歌衝了過來,嘴裏還在嘶吼著:“終於讓格老子的找到報仇機會了。今天就將你挫骨揚灰。”
長歌不屑的一笑,這家夥的品行還不如白嫖客斯卡摩。這是大實話,斯卡摩除了某些不良愛好,並無大惡,但胡頌簡直是拿著自己的德行丟到臭水溝拚命踐踏。見不得人好,也由不得人好。
看著胡頌衝擊過來。
長歌上揚了嘴角,心裏尋思著終於能夠尋了個正當的理由教訓教訓這個家夥了。
他的戲謔表情,更是激怒了胡頌。匕首閃過一絲鬥氣。沒有之前何毅的濃厚,但能將鬥氣依附在武器之上,怎麽說也跨入了中級武者行列。
但長歌見狀不屑更加濃厚,對付一個中級的武者對他來說濕濕水的問題,他更憂心的是琳琳這個狙擊手,一麵要抵擋一個中級武者,一麵還得小心冷箭,有點危險。
好在她的箭矢並不是對向長歌,而是人馬射手。
亞倫作為一個射手,對危險的感知極其靈敏,從琳琳的長箭搭弓那一刻起,視線就從嘍囉的身上轉移到對方了。這兩個射手隔著人群相望,有股惺惺相惜的感覺。
畢竟都是使弓的,惺惺相惜之後立馬就升起一較高下的勢頭。
琳琳提前搭箭,所以先行出手。但她手指微動,射出的箭矢如蛇行般扭動在空中,不規則的空氣摩擦,仿佛吹起哨子。刺耳的聲音似乎提示了亞倫自己出手了。
這也許就是兩個射手之間的彼此尊重吧。
亞倫在搭弓的時候也高昂的嘯叫似乎回應了琳琳的挑戰。
他一次性直接上了三根箭。這是慣用的手法。目標直指琳琳射過來的箭矢。
人馬一族的的盧箭法雖不是以散射為主,但亞倫似乎很精通多支箭矢的散射技巧。
三箭齊出,每一根箭矢經過一個小弧度的飛行,然後在有意的技巧運用下,先後排成一隊,一字形的射了出去。
這就是亞倫對的盧箭法的理解。
原本應該是扇狀的散射被他開發成單點的多次攻擊!
兩大射手的對決肯定是拚箭,對箭,每一個自信的弓手都能在半空直接狙擊對方的弓矢。
琳琳的箭矢因為先發,所以第一次拚箭的地點更靠近亞倫這邊。
琳琳用的是單發箭,更為巨大而有力一點。亞倫用的是多發箭,箭體小巧,但勝在速度。
琳琳先發,亞倫占不到速度優勢,第一次拚箭時,箭矢的力道也趕不上對方,所以第一隻箭失直接被對方攪碎。
但撞擊之後,琳琳的巨箭的力道被抵消很多,亞倫三箭的第二支又再一次的於對方的箭矢交鋒,這次的力道明顯足夠了。而且亞倫小巧的箭頭開始產生優勢,直接將對方的箭矢從中間破開,洞穿過去,射向了正打算再次搭弓的琳琳。
第一次剛箭,亞倫就占據了多箭的優勢。
長歌忍不住的為人馬射手的技藝暗呼起來。
可一旁衝擊過來的胡頌就受不了了,眼前這個傲慢的男人,之前在牢獄裏對他不屑一顧,現在戰鬥即將開始還能有閑心觀看別人鬥箭,這讓他更加不爽了。
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一擊製服對方,然後挖出那個男人傲慢的眼珠子,等戰事結束之後,粘上兩點黃酒,直接吃。那才解恨。
看吧,讓你看別人鬥箭,等下有你後悔的。隨著胡頌正在越來越接近長歌,他的心理幾乎要雀躍起來。
長歌之前撕開監獄圍欄的那股神力還是挺讓胡頌震撼的,如果可以偷襲,他不介意名聲問題。隻要能讓眼前這個男人能夠跪著舔著他的髒鞋,什麽手段都可以。
想著想著,他嘴角不自然的上挑起來。特別是在他離著長歌還有三步之遠,而長歌依舊仰望著三箭對一箭的絕活箭術,他更開心了。
殊不知,在胡頌不注意的地方,長歌的眼珠子正斜斜的望著一臉欣喜的他。而且胡頌也沒有注意到此時長歌抓著雲鋼棒的手指正在收縮。
兩腳指頭深深的扣進鞋裏,碾壓在演武場的石頭縫裏。
而且就在胡頌準備一擊斃命,心理思考著怎麽品味勝利果實這最為放鬆的時候。
長歌動手了,嘴裏一早就含進去的玉米粒被吞入了腹中。迅捷步伐的光環剛剛從他的腳下升起白色光暈。
長歌就動了,輕輕一個側滑避開了胡頌的攻擊目標,手裏的雲鋼棒瞬間提起,巨大的速度加成下,也使得他的出手速度得到提升,雲鋼棒從地麵自下而上的打往了胡頌近在咫尺的麵門。
胡頌還在計算著是從脖子下手還是脊椎,長歌的棒子已經接近了他的麵門。
而且此時長歌也轉過了身子,正正的麵對著胡頌。他那張讓胡頌飯不思,夜不寐的臉也映入眼簾。兩個眼珠子的不屑甚至都讓胡頌高攀不起。那不是一個有錢人對貧困者的踐踏,而像是一個絕對的強者對一個弱者最後的憐憫。
這使得胡頌更想將那顆眼珠子挖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