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十八摸
金幣擺放好之後,長歌用星門有意的控製著怪貓的逃跑路線,使其剛好湊巧的路過箭塔周圍。
果不其然,奔跑的怪貓胡須一動,就聞到金屬的味道,奔跑的勢頭一滯,轉而又去撿起金幣,箭塔利用這個空檔,沒讓長歌失望的射出一箭,命中了怪貓。
可惜這是一根普通的箭矢。沒有觸發任何特效。穿透力不足,給怪貓撓癢都顯得不夠力道,它直接無視,撿完錢之後又向著星門狂奔。
奔了這麽久也不見累,另一種壓榨對方體力的方法估計也無法通行。
普通箭矢沒啥看頭,長歌隻能繼續的投食,一點點的金幣放到一旁,吸引著怪貓,不斷的重複著,就等箭塔能夠觸發特殊箭矢。
在第五支的時候,終於如願的觸發特效了,是麻痹的閃電箭,兩秒的麻痹足夠一旁的長歌以及格魯上前狠揍一頓。
怪貓被撿走的金幣又全部吐出來,而且長歌跟格魯的巨力之下還賠了不少。
收拾一次之後,長歌又故技重施,箭塔隻有三十發箭矢。特殊箭全看人品。
能不能觸發了穿甲箭有點懸。
很快平台上的箭矢漸漸的減少,眼看就隻剩四五發了,期間再觸發了一次閃電箭以及毒箭。毒箭果不其然,屁用都沒有。
隻要沒有傷口,毒液就無法觸發,不是穿甲箭就打不出傷口,毒液特性跟普通箭矢一樣,都隻能給怪貓撓癢。
箭矢見底,長歌漸漸焦急起來。終是在千盼萬待之下,箭塔上的尖端閃過一絲白芒。這是強力箭的前兆。
果不其然一道白芒射了過去,怪貓還在喜滋滋的撿著金幣,吐出去的還能撿回來,它當然樂此不彼。
至於毛毛細雨的箭塔根本無法傷害到它,跟撓癢癢沒啥區別。它並不在意。倒是那個男人怪力有點驚人,每一次敲擊都讓它吐出十多塊金幣,這跟要它的血肉沒啥區別。
而且還狡猾無比,唯一的出口被他調來調去,差點跑斷怪貓雙腿。
怪貓遊走十方大陸,從沒見過這麽厚顏無恥之徒,當初就不該信了邪,被那股力量蠱惑來到這裏,現在時時被一個小不點粘著屁股趕,怪貓實在想不懂小不點那木製的身材咋跑這麽塊,而且雙手還舉著塊巨石。隻要它一停下來就攆上,跟那個怪力男雙管齊下。
兩個力量同樣驚人。這讓怪貓吃盡苦頭。
地方是待不得了,還是早走為妙。
它收起最後一個金幣望著遠遠的星門如是想到。
渾然不覺有支箭矢正悄然而入。
“破甲啊………”長歌心中不斷的呐喊著。
因為強力箭矢有兩種效果,一種擊退,另一種才是穿甲,擊退對怪貓也是沒有任何效果,隻有穿甲才破開它的防禦起點作用。
箭矢似乎響應了長歌的號召。白光一過,無聲無息的接觸了怪貓的皮毛。然後箭頭處閃過一陣鎂光,小巧的箭頭居然破開怪貓的皮毛,木製的箭體,送進去一小半。
比起長歌和格魯的怪力,雖然沒有震撼性,但木製的箭體居然洞破了長歌都奈何不了的皮毛。甚至刺入了血肉。
緊接著怪貓發出一聲哀嚎。從小到大,它能在龍息下洗澡,毒液中暢遊,今天居然被一個木刺紮入身體。
從未有過的疼痛感在身體裏蔓延,怪貓紅著眼睛看向了箭塔,那單一的木製塔架,現在異常刺眼。
就是這木架子傷害了它。
一股憤怒在怪貓的溫馴性格裏誕生,接著它小口一張,無數的金幣如蝗蟲般飛射出去,速度快得比蘿莉的三連激射風刃還要勝上幾分。摩擦空氣著的金幣旋轉到極致。一小段距離居然升溫變紅,帶著銳耳的嗖嗖聲,全部打向了箭塔。
巨大的速度加持下,金幣一掠而過,老拐杖的樹幹製成的塔身,也被擊個粉碎。
雖然木材離開了老拐杖的身體,又經過采集術的提取,硬度比起珍寶樹的原身要差上許多,但怎麽說也差不多能趕上長歌的雲鋼棒。
如今在怪貓的金錢攻擊下,打個粉碎。沒有了塔架的支撐轟然倒下。
怪貓這才罷休。
疼痛從箭矢的創口順著神經發送到大腦,它收起嘴巴,轉而用手將身體上的箭矢拔了出來。
這一拔原本應該是飆血的創口,現在洶湧的往外噴著金幣。
疼痛難忍的怪貓也懶得撿,一瘸一瘸對著星門奔跑而去。
長歌還想攔,最終還是算了。怪貓最後那手金幣吐息,差點嚇掉他下巴,這等穿透力長歌的身體可吃不消。
這家夥不但防禦力驚人,攻擊力更是驚人,每一個金幣的殺傷力不亞於出膛的穿甲彈。
如果它的吐息是廉價的唾液而不是珍貴的金幣,照著長歌這種調戲法,小島四人早成一張張破漁網了。
長歌當然不敢再阻攔它了,任由怪貓離開小島,而且它一瘸一瘸的樣子,以及痛苦的哀嚎,不知道為什麽讓長歌有點於心不忍。於是還順手從空間裏麵拿出個西瓜,西瓜裏塞了個金幣,順勢擺到了怪貓前往星門的路上。
怪貓離開的時候,路過西瓜時,聞到裏麵的金幣味道,順手就打了開來,取出金幣混著西瓜汁吞入腹中。跑離星門,徹底的離開小島。
這次怪物入侵就這樣喜劇化的結束了。
“你還有點小良心。”蘿莉望著草地上那破爛的西瓜打趣著長歌。
“來者是客嘛,既然對方帶著禮物過來的,咱總得回敬一下。”長歌看著怪貓吐出的金幣,以及最後拔箭時流出了的一小堆金光,蠻腦子的發財了,發財了!
“你這小善意可不能抵消招財貓的詛咒,傷害了它,你走路自己小心點。這可不是玄乎。傳聞傷害過招財貓的人錢庫進多少出多少!難以存到錢。”
月光族?是有點小麻煩。
身在農村的長歌一直遵循節約的理念,他雙親也是這麽教導。有一點省一點。細水長流。
真有詛咒這麽一說?
“你別忘你,你也傷害到它。”長歌怒了努嘴巴大大咧咧的說到,有句話怎麽說呢?一個人揭不開鍋很痛苦,但一大幫人都揭不開鍋,心裏就會好受很多。
“我…”蘿莉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尖說到:“我沒錢了,我還不是問你要。別忘了,我現在在為你打工呢?”
長歌啞口無言,好像確實是那麽回事。
小喇叭,格魯這兩孩子也是伸手要錢的主,算來算去好像就長歌吃定這個詛咒。
這有點鬱悶了,可視線一觸及那一小堆金黃,轉而喜上眉梢。厄運?詛咒,子虛烏有。熏陶在二十一世紀的光輝理念下,咱得拋除那些封建迷信思想。眼前的金黃才是最實在的。
左眼跳財是應該,右眼跳災那是迷信。
對他有益的才叫科學,詛咒?通通古老的封建思想,聽起來玄乎其實不存在的。
長歌哼著小曲,將地上的金幣一個個的收入口袋。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一個。”他輕佻的將金幣湊到嘴裏吹了個口哨。
“摸到阿姊頭上邊噢哪唉喲”
“兩個!”
“阿姊頭上桂花香。”
“這呀個郎噢哪唉喲。”
“哪唉喲。”
小曲調子挺歡快的,但一旁的蘿莉聽著臉紅,於是逃走了,獨留下長歌愉悅的小曲,從一摸到十八摸,來回七八遍,撿錢的心情可想而知。哪還有什麽詛咒的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