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情啊
第13章愛情啊
孟小安笑了笑,道:「就這幾個人就想殺我?」
向高露出自信的神色道:「你會知道他們的厲害的,我在這裡看著你慢慢死。」
孟小安暴喝一聲,右腳突然蹬地,然後在那五個忍者發動襲擊的時候,整個人似射出去的火箭一樣上空,那五個忍者突然見到孟小安單手揚起。
漫天的銀針從天而下。
「再見了,我們會再一次見面的。」
孟小安唰的一聲,跑得沒影子。
「媽的,好在我早有防備了,不然真死翹翹了。」孟小安攔住一輛的。
「這不是我要回去的方向。」孟小安打了一個激靈。
「有人要見你。」
「我要是不去呢?」
「如果你可以兩秒跑十米的話,你可以下車。」
「草,我最討厭就是人體炸彈了。」
作為鳥人的孟小安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假若十分的把握他是不會從車裡飛出去的,兩秒十米的距離?一般情況下其實也是可以,但現在他身子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還是安安靜靜的呆在車裡比較好,要是這個男人真的想殺了他,早就在他一上車的時候就引爆炸彈。孟小安呼出一口氣,問司機要了一根煙,司機把煙給他,孟小安摸了下口袋,又問要了火機,點燃之後,孟小安打開了車窗,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濃濃的煙霧,問道:「是誰要找我?」司機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的上頭。」並咩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孟小安接著問道:「很強大嗎?」那司機笑了笑:「算得上吧。」孟小安嘆息一聲,看來這一次是碰到對手了,只要不是蔣文就好,要真的是蔣文這個混蛋用這種方式請他去見面的,估計孟小安會對他另眼相看。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這樣,在一處雅緻的完全是用木建造的木屋停了下來。
司機從車上走下來,給孟小安開門,孟小安是他的客人,所以對孟小安很是客氣。
孟小安下車之後看了下四周,這裡的四周都是高樓,獨獨有一間木屋,倒顯得鶴立雞群的。
男人先是走到了門前,敲了三下之後。孟小安心道莫不是還要有什麼暗號不成?
幾秒鐘之後,一個男子開門,看了他身後一眼的孟小安,點點頭。不說話。司機轉頭,把車開走。
「孟先生,請進,大哥等你很久了。」那男子對孟小安笑了笑請孟小安進去。
「前面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進去啊。」孟小安發出一聲無奈大步的走進去。
裡面庭院的擺設很是精緻優美,花,小樹,假山,水榭歌台應有盡有。
在那個男子帶領下,孟小安走進了客廳,一進到客廳,就看見一個和他年齡差不多相仿的年經人坐在一張木椅子上悠悠的品著散發濃郁香味的茶,見孟小安進來,眯著眼睛,並沒有說話,待孟小安坐下之後,叫男人給孟小安上一杯茶。孟小安瞅著那個年經人,心裡猜測此人的身份,很平常的一張臉,看過一眼就不會想起的來那種,可眼神很凌厲,笑起來的時候給人和和氣氣的感覺,這種人似一個剛出大學得大學生。
「孟先生,請用茶。」男子給孟小安端上一杯茶。
「我叫丁凱,熟悉我的人都叫我一聲丁少。」丁凱自我介紹道,就說了名字而已,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那個之前的男人出來,手上拿著一份資料,走到孟小安前面,遞給孟小安,孟小安接過一看。看完這幾張資料之後,孟小安覺得好像在森林中行走被響尾蛇給盯上的感覺,資料大大小小的記載他從小到大的任何的事情,很詳細,就算是孟小安也未必記得牢,除了教自己針灸之術的老頭沒有記載外,其餘事情都詳細的寫在其中。孟小安沒有露出任何驚慌抑或憤怒之色,淡淡的對著丁凱道:「你把我的資料搞到手,該不會對我這人有暴菊花的想法吧?雖然我這人長得還成,但對於菊花愛好者,我有些不習慣啊。」他走到自己的來歷,那麼想必也清楚老頭子了,這人估計是官道上的人,他沒有官相,難道是紅二代?官二代?孟小安只有這麼想著才能解釋清楚,這一份資料估計絕對是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寫的這麼詳細的。
「你不用知道我的身份,相信你也很快知道。」丁凱面帶笑容的道,從見到孟小安的第一眼開始,他就確信這個孟小安是敵人也是朋友,有些男人可以無緣無故的痛恨並且殺了一個陌生的男人,但也可以毫不猶豫和他成為朋友。相對孟小安,他是朋友,也是敵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對孟小安的態度到現在為止還是很友好。
孟小安也是笑了笑,雖然不得知這男子的身份,可總比一見面就叫幾個鳥人出來和他切磋強多了,道:「我們就不說什麼廢話,大家都是年經人,你有什麼事情要對我說?畢竟能讓一個男人身子藏著炸彈去接我來和你說話,你這樣的人我還是少接觸的好。」
丁凱爽朗的笑道:「非常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頓了一下,用一種孟小安也不敢輕視的神色道,「你相信在三分鐘之內這裡會變成一座廢墟嗎?」
孟小安微微的皺眉,娘的,看來遇到了一瘋子,這人莫不是剛從精神病出來的,這年頭的精神病也多了,孟小安道:「我相信你有這種手段,但不必這麼死吧,難道我們不該好好的在這個花花世界玩夠才上天堂和上帝鬥地主,打麻將嗎?」
丁凱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接著道:「孟小安,你的情況我都一清二楚。」
孟小安笑了笑,一副隨你咋樣都成的樣子:「你對我的隱私這麼感興趣,不會是有什麼好事?」
丁凱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道:「也許而言對你是好事,看你什麼看待而已。」頓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出了客廳,來到庭院,孟小安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見那太陽了?」丁凱眯著眼睛指著遙不可及的太陽道。
太陽很遙遠,很遙遠,陽光溫度不是很炙熱,仰望的時候可微微的眯著眼睛。
孟小安道:「看見了,然後呢?」
「天地間最閃光的東西莫過於太陽,如果在有生之年,抓住了一點閃光,那麼我想他死的時候也是沒有任何的抱怨和遺憾了。」丁凱的語氣充滿了一種熱血上涌的力量,「我們正值青年,是不是應該做一些可以讓自己流芳百世的事情。」扭頭看著孟小安,目光閃爍著不可琢磨的神色。
孟小安心道,這鳥人不會是竹葉青,羅青之類的人,道:「這個,丁少,說實話,我沒有什麼雄心大志,我只想本份的過生活。」
「你以為你能過本份的過生活?」丁凱一副譏笑的樣子,「你是李鼎天的徒弟,更是龍幫幫主,你認為你可以安分守己的生活,孟小安,好的話我就不說了,你應該明白你的處境?你應該找一個人合作,你不可以拒絕的,不是嗎」
孟小安突然沉默,他說得一點沒有錯,他能拒絕嗎?「就算你能拒絕任何的事情,比如四大家族的大會,但是你姐姐呢呢?」丁凱突然抹出一股詭譎的笑容。「你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嗎?」
孟小安的神色看上去很冷靜但是內心聽到這話時候還是咯噔的一聲,姐姐難道有什麼危險不成?「你要知道你雖然是龍幫的幫主,但是不是任何事情都是你說得算的。」
孟小安沉默,許久之後,看著丁凱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丁凱笑了笑:「不是我要你做什麼,而是你需要做什麼才能讓你妹妹平安。這是你目前最該做的事情。」
孟小安突然覺得自己的路朝著他預料不到的方向前進。
而丁凱就是這個引路人,但是孟小安並沒有就此信任他。
他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鳥人,但一旦相信了,必然不會在懷疑。
「說出你的目的吧。」孟小安淡淡的說道,丁凱說了這麼多關於我姐姐的問題,沒有目的那就見鬼了。
丁凱哈哈大笑,返身回到了客廳之中,坐在椅子上:「李鼎天雖然是華夏的第一人,但一個人的能力始終有限,再說了,現在有幾個令他頭疼的人出現了,他就算再強大也是難有分身之術,他失蹤這麼久也是該出來了,不是嗎?你能被他看中,我想你應該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
「多謝。」
「不客氣,你不恨他吧?」
「這個是我的問題。」
「我想要你加入我們的部門。」
孟小安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你是國家的人了?」
丁凱搖動了下手指道:「不,你錯了,我不是國家的人,我只不過是國家的一個工具而已,你也是一個工具。」
他的眉宇有著一絲的悲哀神色。
孟小安不發一言,對於這個話題,他不知道該什麼談下去,國家政治的話題?他真的不想碰,更不想和他們有個屁的關係。
丁凱接著道:「可以的話,我不是丁凱,你也不是孟小安,你可以有幾天的時間考慮,但不要太久,太久了,我會失去耐性的。」
孟小安笑了笑,丁凱所謂的失去耐心,應該是會殺了他吧。
他現在也總算是明白了,看來他的命未必也是他可以自由的操控的。
丁凱道:「希望你回去好好的想一想,我不會要你做什麼,你只是簡單的表明的一下你的立場就可以了。」
「你還有什麼話要問?」丁凱接著問道。
孟小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真是一個好人,真的,沒見過你對我這麼好的。回見,我會好好考慮你的給我的意見。」
孟小安走出客廳,走出了庭院,走出了這一間木屋。
「丁少,孟小安會站在我們這一邊?」開門的男子走到丁凱的前面恭敬的問道。
「孟小安比較難捉摸,即使他不在我們這一邊,但也不會在黃道那一邊,只是有些可惜了,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志同道合的副手辦起事情來就簡單多了。」丁凱微微的嘆息說道。
「丁少,孟小安在這一場博弈中真的這麼重要?」
丁凱搖頭:「其實不是他重要,李鼎天也不重要。」
「那是誰?」
若不是當年李陳念的最後時刻的選擇,那麼此刻的華夏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景象呢?四海昇平?一直內亂下去?
「孟雪。」丁凱一字字道。
.......
孟小安回到家之後,先是看了一下青銅,見她正在房間看書,放心下來,走進卧室,脫下了衣衫,右邊的肩膀多了一個手印,狗日的,罵了一聲,孟小安找了中藥,簡單的洗了一下,然後拿藥罐開泡,然後開始用煎藥。
青銅在房間中嗅到了藥味走出來看孟小安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問道:「你受傷了?」
孟小安抬頭笑了笑,「嗯,有點小傷,咋了,不會是心疼吧?」
青銅瞪了一眼孟小安,這人有些時候很是正經八百,但有時候很弔兒郎當,或者說是流氓,青銅道:「不會心疼,因為我們的關係又不是很親密。」
「算得上普通的朋友吧。」孟小安明顯很受傷的樣子。
青銅搖頭道:「不,我們只是一般般的朋友,似有似無。」
孟小安搖頭道:「你這女孩子說話就是太刻薄了一些。」
「想要我對你好?做你的白日夢去。」青銅冷哼了一聲,轉身回到卧室。
孟小安看著她的背影,心道,為什麼你不相信呢?同住一個屋檐下,我們的距離沒見有什麼增長的軌跡啊。
孟小安呼出一口氣,走進了李青瓷的卧室,他每隔一天都要進一次青瓷的卧室。
每一次的走進來,他都好像看見青瓷背著他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寫作業,寫日記。
孟小安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望著窗戶。
不知道姐姐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
孟小安拿出姐姐留下的日記本,從第一頁開始看著,姐姐很小的時候就有寫日記的習慣,裡面的一些大事小事,都被她記錄下來,有時候姐姐會拿著日記本到孟小安的房間,然後大聲的朗讀出來,比如孟小安的臭襪子,孟小安的第一次給誰了等等趣事。
「若是你還在的話,想必這時候我會騎著單車載你去四處閑逛的吧。」
孟小安幽幽的說道,心頭有一股難以言明的疼痛。
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孟小安突然覺得整個房間壓抑之極,走出了姐姐的卧室。來到了樓下得單車停放處。
孟小安騎著單車出了小區。
他就這麼沒有目的的閑逛著,每到一個有小吃的地方孟小安都會停下來幾秒鐘,問背後的青瓷吃不吃?孟小安只有這麼做,才會減少一些的愧疚感,他可以想象那一天凌晨李青瓷一個人走出家之後那種凄涼和無奈。
一張的面孔突然閃進了孟小安的瞳孔中。
孟小安的微微的覺得有些心窒息,好像喘不過氣來。那個男孩子應該是趙瑤瑤說過的叫襲來的人吧。
襲來和趙瑤瑤正在逛街。
一前一後,似男女朋友,似普通朋友。
孟小安本想馬上掉頭就走的,但趙瑤瑤已經看見他了,孟小安只要把扭頭要走的念頭驅除出去。
「嗨,真巧啊。」孟小安笑了笑,「出來散步。」
趙瑤瑤點點頭道:「嗯,出來走走。」
襲來見到孟小安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對孟小安也是和氣的道:「一個人?」
孟小安見這個算得上情敵的身份的鳥人沒有那種得意之色,露出不是嫉妒和恨的眼神,道:「一個人,比不上你們浪漫啊。」
趙瑤瑤的手突然摟住了襲來,襲來神色微一怔,但隨後釋然。
這個動作在孟小安看起來格外的刺眼,可孟小安假裝什麼沒看見,語氣淡定道:「看你們進度不錯啊,什麼時候擺喜酒記得通知我一聲?」你曾經喜歡並且依舊喜歡的女孩子如果有一天告訴你,她要和別的男孩結婚了,你會不會去參加她的婚禮?然後送上一聲祝福呢?無論是懷著嫉妒抑或是真誠的,這一段感情已經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興許以後回憶起的時候,會帶著一絲的笑容,那也許是很老很老時候,看慣了風花雪夜之後的滄桑吧,那或許才可以稱作為瀟洒。好比孟小安現在的這種年齡,要瀟洒那也是難得瀟洒的,說不痛心是騙人的,但人偶爾能騙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襲來沒有說話,臉上還是那一種淡淡的笑容。趙瑤瑤似乎覺得冷一些,身子更挨近襲來,臉上的笑容一閃而過,道:「嗯,如果我們結婚的時候會發一個請帖給你的,望你到時候到場。」
孟小安聳聳肩膀,故作瀟洒道:「自然的,無論是從朋友還是從師徒的關係來說,我都要去一趟的,你們接著逛吧,我先回去了。」
趙瑤瑤點點頭道:「好,再見。」
孟小安道:「再見。」踩著單車緩緩和趙瑤瑤擦肩而過,她身子上的香味依舊是令他迷戀的,依舊令他想起很多他們在一起的往事,往事如風啊。孟小安喟嘆一聲。
襲來等孟小安離開后,拿出一張紙巾遞給趙瑤瑤。
她喜歡著他,又何必說出那些話呢?
趙瑤瑤接過紙巾,狠狠的抹著眼角流出的淚水,她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面對感情,都是很堅強的。從不妥協的,但這一次面對孟小安,她知道所謂的心疼的滋味。
「為什麼你不問我們的事情?」趙瑤瑤問著襲來,這個男人始終如一的性格,也許在很多女人眼中是完美的,但在她的眼中,他的個性是顯得有些沉悶了一些,不是說他不風趣,只是對比孟小安之後,襲來就少了那一種生氣。
襲來望著,許久,道:「我若是問了,你就能減少對他的思念嗎?」
趙瑤瑤好像是對他說也是對她自己說,語氣狠狠的道:「可以的,可以的。」
襲來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君子,這個世界上君子很少很少,最起碼不是他,道:「如果真的這樣,下個月我們結婚吧。」
趙瑤瑤怔了一下,然後笑了,似乎在做一個重要的決定,道:「那好,我們就結婚吧,反正從小到大你都想了這麼多次,這一次讓你夢想成真。」
襲來聽著並沒有露出太過喜悅的之色,道:「夢想成真的未必是好事。」
很小的時候,他就告訴自己要一生去保護這個女孩。
他也曾希望這個像花兒一樣的女孩子會在某天在他的面前親口說她喜歡著他。
然後兩個人結婚,然後生孩子,然後一起過著平凡的日子。
他的願望都是關於這個女孩的,他的所有夢想也是關於這個女孩的。
為了她,他學了醫學,他從小的時候就怕血,可是他克服了。
她喜歡蹦極。為了她,他也學會了蹦極。
她喜歡探戈,他為了她,也跟著學了,從一個菜鳥成為一個探戈的高手。
「你真的想娶我做你的妻子?」趙瑤瑤抬著頭望著襲來。
襲來道:「想,很想。」
趙瑤瑤突然笑了,有些的傷感:「可是我若心裡藏著一個人呢,你還會娶我嗎?」
「你可真是夠坦白的。」襲來道。
「為什麼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就不喜歡上你呢。」趙瑤瑤輕輕的問著,她在問自己。
對啊,為什麼呢,這麼多年了,她為什麼還是不曾喜歡上這個孩子呢呢?
他的一切都是很好的,可為什麼呢?
「對啊,為什麼呢?」襲來依舊笑道,手牽著趙瑤瑤的手,「過馬路吧。」
趙瑤瑤任著他牽著她自己的手,他側面的輪廓似乎有些像孟小安的。
孟小安?趙瑤瑤搖頭,把孟小安的影像從自己的腦子驅趕出去。
也許他只是一個過客而已。
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她還可以和他在一起嘛?
即使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自己的心會因此而受到折磨餓。
襲來道:「也許他是一個好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