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神秘道人遺畫

  余琰記得,她叫李萍兒,是其家族用來維繫關係嫁到水莽集鎮徐家的。這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只是太虛遺世一個很普通的寒門族女罷了,可這會兒,余琰居然看到她身上有一道奇怪的影子。

  像是一隻狐狸,卻有九條尾巴。

  這不是什麼妖物寄生到了李萍兒身上,而是李萍兒整個人在朝著這一個形態轉變。

  上次所見的李萍兒,只是一個凡人,但眼下其身上卻有了一股類似於喜菩提的氣息,這一股氣息還隔絕了灰白之色往她身上的侵染。

  「這個李萍兒,有點不太對勁。」

  余琰這般想到,然後他就收回了目光。

  他這一能力施展時,所看到的事物,他的洞悉萬物之能無法生效。想來這應該其實並不是他的目光過去了,而是他的神魂在那一刻,以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方式,瞬間來到了那一個地方,然後居高臨下的俯瞰。

  「無月,貧僧突然記起來一件怪事,你想不想聽。」余琰說道,他想和這貓蘿莉商量一下。

  無月看了余琰一眼,好奇心很重的她,卻是一口拒絕:「不想聽呀!」

  余琰:「……」

  這憨憨貓的好奇心不是很重來著?

  瞧著余琰說不話來了,無月頓時就露出了瞭然之色,她撇撇嘴:「和尚,你一定又想使壞了吧?」

  余琰:「……」

  這可真是太冤枉他了!

  而且,這憨憨貓怎麼又變聰明了?直接就聽出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確實是想忽悠這貓蘿莉,幫他去試探一下李萍兒,但是……這也不算使壞吧?

  反正這憨憨貓整天都是一副閑著沒事找事做的樣子。

  「無月,你錯怪貧僧了。」余琰神情不變的說道,他語氣平靜:「貧僧只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可我不想商量呀!」無月伸了一個懶腰,她眉眼彎彎。

  余琰:「……」

  這貓蘿莉除了狗以外,有時候還挺欠揍的,真不知道跟誰學的。

  然後,余琰就自顧自說了起來。

  他將李萍兒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只不過更改了得知方式。

  (ー`′ー)

  要不是他醒悟至今才十來天,而在這個太虛遺世,他唯一能夠信任的,便只有眼前這賊坑的貓蘿莉,他才不會這樣!

  余琰說完,就發現某隻貓蘿莉聽得正認真,這點不無意外,憑這憨憨貓的好奇心,她不對此感到好奇那才怪了。

  「和尚!」這時,無月叫道。

  「嗯,有什麼事?」余琰點了點頭,這憨憨貓果然上鉤了。

  「你怎麼知道她叫李萍兒的?我怎麼記得你們兩個沒有說過話呀!」無月睜大一泓清水的眼眸,臉上神情格外認真。

  余琰:「……」

  這貓蘿莉一如既往的不按套路來。

  「徐蕭公說的。」余琰隨口說道,當然這是他現編的理由,但合情合理。

  「那按和尚你說的,這個叫李萍兒的女人,確實有點奇怪呢!分明是人,卻出現了類似天仙的身影,連地仙之屬都沒有過度。」

  「……」

  余琰看著這貓蘿莉那副認真分析的神情,不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話題跳轉的可真快。

  想了想,余琰便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聽著貓蘿莉分析。

  「不過這也和我們沒關係呀!」無月總結性的說道。

  余琰:「……」

  或許他就不該找這憨憨貓商量。

  見到余琰又不說話了,無月便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奇怪的地方有很多,如果和尚你非要去探究的話,會很累的,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余琰頓時驚呆了。

  他瞪大眼,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貓蘿莉。

  這話是沒錯,但這話是會從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傢伙嘴裡說出來的嗎?

  (」゜ロ゜)」

  莫名有種驚悚的感覺呢!

  被余琰這麼看著,無月頓時就心虛起來,於是她也瞪大眼,兇巴巴地為自己的話增加底氣:「我剛剛聽和尚你說到這個女人的名字時,莫名的有點心悸。這是一種屬於天仙的預兆,代表了我要是跑過去找這個叫李萍兒的女人,一定會遇到危險的!」

  難怪……

  余琰瞬間懂了。

  這貓蘿莉還是原來的那個配方……哦,是還是原來那隻慫得要死的憨憨貓。

  覺察到了危險,這才說出那樣一番不符合她畫風的鬼話來。

  不過,余琰也因此打消了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這貓蘿莉都認慫了,那麼他也從心一下好了。

  遇事不要逞強!

  逞強通常容易給自己引來麻煩。

  於是,余琰轉身往回走去,無月自然是一蹦一跳的跟上。

  之後,又來了幾個人,都是郡城內的各大勢力中的人,所來之意,基本上差不多,打著各種各樣的幌子,但都是想和他混個臉熟。

  而這些人送來的禮品,直接堆滿了一個房間。

  看著這一幕,倒是讓余琰不由笑了起來,這麼一比較,更突出李空無空手上門的不懷好意了。

  迴轉過身,余琰就看到端著熱茶過來的阿大阿二,於是他說道:「天色已晚,二位請歇息吧!想來明日還有一些客人要來。」

  「不礙事的,大和尚。對了,大和尚,方才有一位道人送來了一幅畫。」

  他們說著,就將一幅畫遞到了余琰面前。

  余琰隨手打開,見是一副道家畫作。

  很典型的道家修行之山,雲鶴共舞,松竹陳列,紫爐瀑布。就是比較奇怪的是,這幅畫里還有一個小亭子,亭子里有一副下到一半的棋,但坐在棋盤旁的卻只有一名老者。

  「那位道人可留下了名號?」余琰問道,這幅畫很見功力,有一種極為深遠的閑雲野鶴之感,可見作畫之人,已經深諳道家無為之道,這讓余琰不由就想拜訪一下。

  「那位道人不曾,他說他只是代人送畫的。臨走前,那道人還說,這是他師父坐化前交待的,若是哪一天青崖郡發生大變,少男少女無故失蹤,妖邪作祟之影重重,偏偏無人出頭,那麼就讓他把一幅畫,送給城內一個需要讓郡守親自接待的年輕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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