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奇怪的鍋
鎮宅之物,自然是用來辟邪和庇佑自身的。
於是余琰跳過這問題,又請教道:「這是為何?」
「這個嘛,嘿嘿,雖然由於之前突然湧出來一股很重的陰氣,破壞了我所施之術,但我所施展的術,豈能是尋常!也因此,縱使崩解了,仍舊吸引了不少陰氣盤踞在此地,所以他們一進來,看你這裡陰氣瀰漫,惡意森森,把你當成某個鬼和尚的概率很大哦!」某隻貓略有些得意洋洋的說道。
余琰:「……」
他就說怎麼一直感覺有點涼颼颼的,他之前還以為是此地環境清幽的緣故。
等會兒,按無月這麼說……
他看向這貓,頗為無語的道:「那他們擺放鎮宅之物……」
「當然是鎮和尚你呀!雖然那四個也不是人,但它們都收斂了自身氣息,而且都應該是認識的。唯獨和尚你這裡,臉生不說,還瀰漫著一股很重的陰氣。在荊棘嶺都敢這樣,毫無疑問是哪路窮凶極惡的妖僧。」無月在幸災樂禍。
余琰無話可說,也不想搭理這焉兒壞的貓。
於是,他便繼續念經。
這回是隨便念念,神秀和尚的記憶有不少經文。
不過沒過多久,就有兩個塗脂抹粉的清秀寒藤小廝走進來,齊聲高喊道:「韶華宴將開,各位貴客請了!」
余琰便立即帶著無月出去。
然後,又發生了讓他錯愕無語,但又有點在意料之中的一幕。
這宅院內,無論是人,還是不是人的,一瞧見他和無月,紛紛退讓,然後表示讓他先走。
那老和尚是雙手合十,微笑一禮,沒有開口,不過那意思明顯。而那一身紙做的富貴中年男子,臉上亦是露出笑容,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意思,這個意思更直接。其餘幾位,也是不一而是。
余琰一言難盡,看來自己在這幫人鬼眼中,等同於什麼魔頭了,而且多半是哪怕他仔細解釋,都沒人會信的那種!
於是,他便只好雙手合十,算是回應,然後走在了他們最前頭。
參宴要緊,其餘先擱一邊。
就這麼的,宛如收了一幫小弟般,余琰領著一幫人鬼,又來到了那擺案和席的地方。
和之前的空蕩蕩不同的是,此時此地已經有不少人在了,有高談闊論的,也有湊在一起說著好似悄悄話的,看起來有些熱鬧,不過也有些破壞原本余琰對這韶華宴的印象。
原本余琰只是吃了一頓,就力氣大增,體質變強,因此他對於這韶華宴,頗有些那「蟠桃宴」的感覺了。
畢竟太過神異了!
不過此時,那著僧衣的,穿道袍,又或者是一身錦繡富貴打扮的,宛如是在吃席之時一般,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聊的都是一些八卦,切切嘈雜,熱鬧是熱鬧了,但也喧囂得緊,聽起來嗡嗡嗡的,比和尚念經還煩人。
而這時,那喧鬧之聲,卻是戛然而止。
余琰不由目光掃動,便發現這幫人都在看他。準確來說,是看彷彿是領著一幫人鬼走來的他。
「……」
好端端的,突然不說話都看他做什麼?
這怪嚇和尚的!
這余琰不由猶豫起來,他要不要開口說些什麼,好緩和一下這冷場的氛圍呢?可是,他又該說些什麼話才比較好呢?
恭喜發財?不應景。
早生貴子?容易被當神經病。
吃好喝好?他怕拂雲叟那個老鬼以為他想奪權,當此地的主人,然後隔空一巴掌抽死他。
好心累啊!
他就是一個凡人和尚而已,為什麼要這麼為難他呢?
(¬_¬)
而這時,距離余琰比較近的兩人,便往後退開些許,一副客客氣氣,給他讓路的樣子。
這兩人都是一身富貴打扮,臉上有些書卷氣,一舉一動,還帶有一些久居上位者的氣勢。這兩人多半是入朝為官的儒家子弟。
因為余琰只是靠近他們一些,就無端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顯然這兩人的官職還不小。
余琰只是感受到些許壓力,還是因為他沒有修為在身的緣故,如果他是修真境的,只怕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而由於這兩位的讓路,那後頭聚在一起的三人,看樣子感覺自己擋了余琰的路,便也學著讓開。
人有從眾心理,哪怕是超凡脫俗之輩也難免。
於是,余琰就看到了讓他頭皮發麻的一幕,這讓路給他從頭讓到底。乍一看,還頗為壯觀。
余琰:「……」
這路挺寬的,你們真不用讓!
而且貧僧真不是什麼魔頭,跟在貧僧後頭的,也不是貧僧的小弟啊!
余琰總覺得有一頂奇奇怪怪,叫做反派的帽子,擱在了他頭上,而且大有摘不下來的架勢!
他不由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貓,希望這位地仙之屬能開口幫他緩解下壓力,結果他卻發現這貓在裝死。
「……」
大腿,你倒是有點大腿的樣子啊!能不能不要這麼虛!
算了,改天給你弄兩顆六味地黃丸補補!
ψ(*`ー´)ψ
心中暗恨,余琰只好發揮演技,面無表情的雙手合十,口宣佛號:「南無阿彌陀佛。」
然後,緩緩走向了他之前待過的席位。
這張案邊,倒是無人。
看來,這幫人儘管都聚在一起,但坐在哪兒,都是按請柬位置去坐的。
余琰頭皮發麻的坐下,他只想熬到韶華宴結束,然後好立即開溜。不過該怎麼開溜,他得去仔細琢磨一下才行。
演戲要演全套!
於是,余琰開始回憶起自己穿越前的一些記憶。
那是他看電視劇時積累的。
他想試試看,能不能模仿哪一位反派。
就在這時,兩股磅礴氣勢陡然降臨,不過這兩股氣勢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春風拂面一樣,讓宴席間的人都還沒感覺清楚,便消失不見了。然後,就是兩道身影施施然走了進來。
走在前頭的,是一名鬚髮皆白,面目慈善的長者。
而落後他半步的,是一美艷女子。
余琰看了一眼,便認出那女子就是之前拂雲叟去迎接的那一位,這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