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九十七章 如此掃尾。
第六卷第九十七章如此掃尾。
凌傑心裡倒是很想看看兩大當世顛峰高手戰鬥的樣子，但他現在實在沒有心思去看。自己剛闖了大禍，現在都還沒有解決，這怎叫他靜得下心來看。就連風芒的身份疑惑凌傑都強行壓了下去，眼看風芒就要和鳳雛就要動手，他趕緊沖大風芒身邊，一把將風芒拉了回來，「風芒丫頭……你，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了。」
風芒沖鳳雛哼了一下，然後沖凌傑說，「剛好路過，就看到你被人欺負……心裡不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是……」
凌傑又拉了拉她，「你剛才說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這話什麼意思？」
風芒這才回過身了愛，打消了和鳳雛切磋的念頭，「你放心，天主教不會派人來對付，就算大祭司是天主教的大護法，他也不會派人來對付你。」
「為什麼？」這話是凌傑和鳳雛同時問的。
風芒身為影風堂的幕後老大，知道了世界上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也知道了很多她所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這樣的人，雖然很可怕，但是可怕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很好的下場。
風芒剛要開口，但忽然間似乎想起了什麼，忙搖搖頭，「沒有為什麼，不會就是不會。」
「你憑什麼這麼說？」這話還是凌傑和鳳雛同時問出來的，凌傑覺得，自己和鳳雛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
風芒指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的說，「我以影風堂的名義保證，天主教不會派人來對付凌傑。這下，你們兩個相信了吧。」
凌傑回過頭和鳳雛對望一眼，然後都不在說話了。
「好了，我把該告訴你們的告訴你們了。現在輪到你了，鳳……雅菲公主，你告訴我，你這麼大費周章的讓凌傑答應你這件事情，不像是腦殘的決定，說吧，到底是為什麼？」風芒問道。
凌傑也有同感，雅菲公主如果要他做事，直接吩咐就可以了，何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雅菲有些落寞，她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後很快掛斷，「因為這件事情需要凌傑十年後去做！我和他的約定是十年，十年之後他仍然是自由之身。我需要也值得這麼費周折去做。」
最後，雅菲冷冷的盯了眼凌傑，這種眼神讓凌傑有種后怕，「凌傑，今天你自己的選擇，如果有一天死在天主教的人手裡，可別怪我鳳雛沒有提醒你。」
她走的時候還憤怒的瞪著風芒，「你要是敢泄露我是鳳雛的秘密，我必然有證據證明你背叛了你的主子。」
話音一落，鳳雛甩手走人。
鳳雛走後，凌傑注意到風芒的臉色刷的蒼白下來，一點血色都看不到。這不由讓凌傑很重視鳳雛臨走前對風芒說的那一句話——風芒背叛主子的證據？風芒不是影風堂的老大么？她哪裡來的主子？
凌傑越想越覺得可怕，最後只得搖搖頭，不讓自己想太多，「風芒，你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啊。」
風芒驚悚，身體緩緩的鬆弛下來，「沒什麼……今天我看了你的比賽……很精彩。祝賀你啊，要不我們去喝兩杯。當是慶祝慶祝。」
風芒又恢復了以前的那種陽光和調侃。
凌傑當然不會拒絕，美女的邀請，怎麼能夠拒絕呢，「好，就去對面那家crazy酒吧，我曾經去過幾次那裡，環境和價格都還不錯。」
「好，九哥推薦的地方，肯定是好地方。」風芒一邊走一邊笑著。
……
凌傑點了四打四十八瓶普通的啤酒，一口氣就喝下去一打。感覺不過癮，凌傑有叫了兩瓶xo，一口氣罐下去半瓶，這才感覺到胸口有種火辣辣彷彿要燃燒的感覺。
風芒從一開始就坐在凌傑對面，安靜的喝著小酒。眼睜睜的看著凌傑把酒瓶從左邊拿到右邊。
「凌傑，你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風芒感覺凌傑不能在喝了，便伸手握住了凌傑手裡的酒瓶，「你別再喝了。」
「風芒，你這話問得好。問得好啊……我是不是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凌傑猛的掙脫開風芒的手，又灌了一大口下肚，「你覺得我這一輩子，有過開心的時候嗎？」
風芒一把搶過凌傑手裡的瓶子，一把摔在地上，「不管你曾經受了多少委屈，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但是至少……你現在還活著，你還活著。」
凌傑嘲弄笑道，「你想說，活著就有希望對不對？」
「不錯，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
凌傑手裡的酒被搶了，他就拿過另一瓶沒開瓶的，用手指放在瓶蓋下，用力一彈，蓋子便飛射出去，「以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他有些暈乎，倒滿一杯子酒才繼續說話，「但是現在我不這麼認為了。」
「為什麼？」
「當你最渴望得到的東西離開你的時候，當你最珍貴的東西都已經失去了的時候，即便是活著，也沒有希望了。」
「失去了，你可以重新找回來啊！」風芒深深鎖起眉頭，對凌傑這樣頹廢的樣子十分不滿。
凌傑搖頭說，「晚了，你看……」
凌傑舉起喝完的空酒瓶，然後放手，瓶子摔在地上，碰的一聲，碎片飛濺……瓶子碎了。
凌傑看著一地的碎片，笑了，「很多東西就像這個瓶子，一旦失去了，打碎了，就永遠也找不回來。哪怕你依然還活著。」
風芒拿請另外一個酒瓶塞到凌傑手裡，「但是你還可以擁有新的瓶子，雖然不是以前那個，但是它依然是瓶子，不是么？」
凌傑怔住了，安靜的望著手裡那完好的，幾乎和地面上一模一樣的瓶子，默默不語。
風芒繼續說道，「或許這瓶子和打碎的那個有很多地方不太相同。但是——時間久了，你或許會發現，你更喜歡現在手裡的這個瓶子呢？」
凌傑抬起頭，愕然的看著風芒。
風芒臉上掛出溫柔的笑容，「人這一輩子，是不斷往前走的，往高處走的。舊的東西失去了，會有新的東西到來……很多東西失去了，確實無法再原原本本的找回來。但是，我們可以擁有其他的東西，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如果非要說的話，這個世界上唯一一樣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東西——那就是記憶。你失去了一樣東西，但這樣東西卻成了你的記憶，其實，你一直都在擁有它，而且永遠都不會改變……」
凌傑表情變化很快，彷彿間，他感受到了什麼。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