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一二三章 房子里,淡淡的溫情
第五卷第一二三章房子里,淡淡的溫情
鐵匠扔下最後一句話便離開了,在離開之前,他走過凌傑身邊的時候略有深意的瞥了眼凌傑,低聲說,「做的不錯,加油!」
陰暗的鐵房間里,明亮的光線從各個鐵窗前灑落下來,房子里光線很好,只不過太空曠了,連一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大家都靠在鐵牆上休息,經過剛才的激烈渡橋,每個人的體力都透支了,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恢復過來。在下一輪考核中才有勝算。
「呼,呼……」大家靠著牆壁,都不再說話,而是閉著眼睛,平靜的休息,房間里很安靜,唯一可聽見的便是呼吸的聲音。
「凌傑,你沒事吧。」冰彤坐到凌傑身邊,看到他身上六條青紫色,而且還在滲透著鮮血的淤痕,心都懸了起來。
凌傑搖搖頭,面色有點蒼白,「這點傷不算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好傻啊你。萬一你因為這樣死了怎麼辦啊,你想過沒有啊。」冰彤有點責備的說,但她又不忍心把話說得太重。
凌傑慘然笑笑,「佛祖不是說過么,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么。我這是稟承了佛家的善心啊。」
「哼,你就是看到人家長得漂亮才……」冰彤不快的嘟著嘴,本想繼續說下去,但看到凌傑身上的傷口,實在不好說下去,她伸手在凌傑的傷口上輕輕觸碰一下,「還疼么?」
廢話,凌傑心裡罵她是個笨蛋,不過嘴上卻笑著說,「還好吧,不怎麼痛,如果你的手不去碰它,就一點都不痛了。」
冰彤道,「你等著,我去幫你找點藥水來。」冰彤剛要起身,一個陌生男子忽然走了進來,俯身在冰彤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冰彤便臉色蒼白的跟著男子走了,臨走前她囑咐凌傑道,「等我回來。」
凌傑覺得這個男子似曾相識,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在哪裡見過,待男子走遠了,凌傑才陡然想起來,貌似這個男子是韓平身邊的一個警衛,上一次在潛龍基地里受屈辱的時候,這個男子還打了自己一棍……我,我靠。
「對不起。」凌傑正在閉目休息,諸葛青緩緩走了過來,她手裡還拿著一小瓶藍藥水,「你把手放下來吧,我幫你上點葯,這樣恢復得會快一點。」
凌傑看到她眼睛裡面閃爍著的晶瑩的東西,也就沒有拒絕,把雙手放開,諸葛青很小心的擰開藥瓶,將一個小棉花球塞進瓶子里,被藍藥水打濕后才抽出來,很小心的在凌傑的傷口上擦拭著,「會很痛,你忍著點,藍藥水可以很快消毒,幫助傷口恢復。」
「磁……喂,你的手別打鬥行不行啊,痛啊。」凌傑的傷口被諸葛青的棉花球狠狠的插了一下,痛聲道。
諸葛青的手觸電般的縮了回去,低著頭,臉上寫滿了恐慌,「對不起,我剛才不小心。」
「恩,等會兒小心點啊。」凌傑非常理解她。其實真正的原因倒並非她緊張,而是諸葛青的手每一次觸碰到凌傑的手,身體就會有觸電般的感覺,所以才不小心……
「恩。」諸葛青微低著頭,很小心的給凌傑繼續擦拭傷口,「痛的話就說出來,這是我第一次給異性塗傷口,動作不太熟悉。不過藍藥水的效果真的很不錯,以前我受到這樣程度的傷,用藍藥水塗抹后,不到一個星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六個大傷口都塗抹完了,塗藥這麼簡單的事情,卻讓諸葛青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凌傑沒有在痛喊出聲,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好了,今天我只帶了這麼一點葯,要是有些跌打葯就更好了,你的傷已經波及到筋骨,藍藥水只能治療皮肉,筋骨里的傷卻無法治癒。」
「跌打葯我有。」就這時候,人群裡面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只見陳釋然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走了過來,在凌傑身前蹲下,擰開蓋子,「你聞聞,這可是正宗的白骨跌打葯,是治療筋骨傷的絕好靈藥。」
諸葛青接過一聞,大喜道,「果然是白骨跌打葯,凌傑,你的傷很快就好了。我來幫你上藥。」
凌傑感激的看了眼陳釋然,「陳兄,謝謝你了。」
陳釋然搖頭笑道,「這點小事不算得什麼,你之前幫我和劉青之見免去一場爭鬥,我還沒說謝謝呢。剛才看到你的表現,讓我深深敬佩,像你這樣的人,方是大丈夫的風範麻。」
凌傑道,「陳兄言重了,這些小事,你又何必提起來。」
「這哪是小事,你能第一個沖向索橋,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救下了同伴,僅用身體就連續抵抗住了六次大脈衝的衝擊,我想在場的各位,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你。我陳釋然不喜歡誇大,說的都是實話。」
凌傑微微搖頭,「話是沒錯,但是我受了傷,下一輪考核估計就要受災了。世界其實很公平,我們雖然是第二批通過索橋的人,之前有第一組的人開山,給我們留下很寶貴的經驗,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但從另一個方面說,第一組通過的人休息了一整天,我們卻在剛剛過橋后的五小時開始進行第三輪考核,體力都沒能完全的恢復過來。下一輪考核,顯然是對第一組的人比較有利。」
「這話倒點醒了我,我之前一直認為對第一組的人太不公平,直到現在聽了你的話,我才感覺到,其實下一輪對第一組很有利,他們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體能充沛,而我們就不一樣了……呵呵,看來,世界真的很公平。」陳釋然笑著說道。
凌傑道,「陳兄好好休息吧,一分鐘也是很寶貴的,這葯我塗完了送回給你,謝謝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休息去。」陳釋然在凌傑的肩膀上拍了拍,「凌傑加油,我感覺你最有可能進入十三局。」
凌傑笑道,「但願托你的福,我們一起加油。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一切皆有可能。」
「對,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