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九十四章 陳強的歸宿？
第五卷第九十四章陳強的歸宿？
風芒聽到凌傑那嘶心裂肺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眼睛里濕濕的，鼻子也酸了，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苦澀，左文俊是唯一還站著的男人，此刻也不見落下了眼淚。包括還奄奄一息的陳強和小三，還有蕭子龍，都忍不住眼淚掉落下來。一直以來，凌傑在大家的心中都是一個神話一般的存在，在左文俊他們的心中，世界上沒有凌傑解決不了的難題，凌傑是一個神，此時此刻，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心目中的神為了自己，在原地上發瘋的狂叫，除了心酸落淚，他們實在不知道還可以做些什麼。
世界上除了親人之外，還有一種感覺，同樣牽連著每一個人的心，血液彼此流在一起，這種感覺便是兄弟！
「九哥。」左文俊漸漸走到凌傑身前，跪了下去，除了下跪，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些什麼。而風芒則是走到凌傑身前，把他他的身體攬在自己懷裡，「九哥。」
過了一會兒，外面傳來叢密的腳步聲，還有救護車急促的警報聲，很快，一大群人圍了上來，這些人是蕭子龍看到情況不對的時候叫過來的兄弟，在這些兄弟的幫助下，左文俊等人被送去了醫院。
凌傑留了下來，場上人群散盡后，只剩下凌傑和風芒，凌傑拖著麻痹的雙腿，硬撐著站了起來，他的右手還握著斬龍刀，鮮血順著斬龍刀的刀身緩緩滴落下來，醒目的鮮血凝結成塊，團團滴落下來。
「凌傑，冷靜，冷靜好嗎。」風芒感覺到凌傑的身體一片冰冷，趕緊伸手握住他的手，五指錯合握在一起，緊緊的握著，繞是這樣，她依舊感覺到凌傑那顆瘋狂跳動的心和體內沸騰的血液。
凌傑沉默不語，深深呼吸，過了很久臉色才恢復常色，「先去醫院看看陳強他們吧。」
風芒慧心的笑了，拉著凌傑的手在前面引路，凌傑這麼說，就說明凌傑理智佔了上風，如果凌傑失去理智的話，現在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去端了蕭龍的老底。他選擇先去看自己的兄弟，顯然是經過了理智的思考。
但凌傑在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這話讓風芒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陳強死了，我要蕭家所有的人，包括蕭龍手下的六千弟兄全部給陳強做陪葬！」
風芒本想再勸凌傑幾句，但看到凌傑那堅定如鐵的眼神，終究還是打住了，以凌傑現在的情況，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其實也然，凌傑和陳強之間的感情，或許，只有凌傑自己最清楚，風芒雖然是凌傑的女人，但畢竟不是凌傑本人，那種兄弟的感覺，她無法百分百的感受到。
凌傑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緩緩呼出，「蕭陽死了沒有？」
風芒本來想說實話，但一看到凌傑的表情，她又擔心說出來讓凌傑更失去理智，正猶豫間，凌傑語氣忽然淡了下來，「死了沒有啊，你直說啊，死了就是死了，沒死就是沒死。有什麼好思考的。」
風芒搖搖頭，「沒有，他的命很硬，沒能死在我手裡，可能註定了他將來要栽在凌傑你手裡。」
「那更好，蕭——陽！」凌傑低沉而緩慢的念出蕭陽的名字，聲音低沉的令人恐懼……
市第一人民醫院，雨天，本來比較冷清的醫院，今天卻堆滿了人，醫院門口也停滿了車子，蕭子龍手下的六百弟兄全部呆在醫院大門口附近，看起來像一大群惹事的年輕人。他們都是蕭子龍的生死兄弟，感情深厚，蕭子龍進了醫院，他們自不會獨自離開。
凌傑和風芒趕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天差不多已經黑了，最靠外面的兩弟兄認得凌傑，忙上前打招呼，「九哥。」
儘管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平靜，已經刻意的掩飾自己的情緒，但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那份憂傷和擔憂，還有無邊的憤怒，還是沒有逃過凌傑的眼睛，凌傑本想給他們冷眼色，但一想到他們都是子龍的兄弟，也算是自己的兄弟，便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恩，子龍他還好吧？」
事先，蕭子龍對自己的所有手下都交代過了，以後凌傑就是自己的大哥，也是你們所有人的大哥。聽了凌傑的事故，所有的弟兄都表示願意跟隨凌傑一起打天下。第一次見到凌傑，自然少不了客氣和緊張，「子龍哥他，他……還在手術中，情況不明。」
「恩，知道了，帶我去進去看看吧，相信他會挺過來的。」凌傑微微揮手，風芒會意，走在前面，和那兄弟一同引路，緩緩走近醫院。
市第一人民醫院，這已經是濟南市裡最好的醫院，蕭子龍等人住的病房，接受的治療，醫生，設備通通都是國內一流，如果濟南市裡最高水準的醫術都無法救回陳強的命，那麼……蕭龍，蕭家，還有手下的六千弟兄，就等著陪葬去吧！
隔著透明的小玻璃窗，凌傑可以隱約的看到躺在眾醫生裡面的蕭子龍，陳強還有小三，他們血肉模糊，身體多處都被切開了大口子，然後清洗傷口，縫針接線，醫生的刀子每在陳強身上割出一道口子，每在陳強身上穿一根針線，凌傑的心便要抽搐一下。
凌傑就這麼愣愣的站在窗外，眼睜睜看著陳強像一副玩具一樣在醫生手裡承受著一切的痛苦，有時候，陳強會慘叫出聲，有時候他的身體會猛的繃緊起來……凌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自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牆上的鐘敲響了十點，他依然沒有任何的感覺，維持了將近八個小時的手術，他就一直站在門口，一點感覺都沒有。
護士在他身面走過，推著車，說著話，他都沒有任何的感覺，直到晚上十一點，凌傑終於看到裡面的醫生收手，他想推開門衝進去尋味陳強的情況，但卻不敢走出這一步，因為他害怕，真的害怕，害怕醫生告訴自己說陳強已經死了。
一群醫生出來了，「枝椏。」門被輕輕推開，醫生們一臉的疲憊，為首的一個主刀醫生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周，看看風芒，看看凌傑，最後皺起了眉頭，「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安靜，還是一片的安靜，左文俊此刻也包紮著傷口走了過來，但他始終沒有開口，因為凌傑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良久，凌傑深深呼吸，「我病人的大哥，他現在傷勢怎麼樣了？」
醫生轉頭審視著凌傑，最後為難的搖搖頭，「他全身的傷口我們都已經被他清洗並且縫好了，短期內傷口不會感染，但是他失血太多，導致了大腦嚴重缺氧，很多大腦功能都被損壞了。現在情況很不好，且不說他能不能醒過來，就算他醒過來了，也可能是個痴獃。」
「痴獃？」凌傑愕然，如果那樣的話……不過很快他緩了口氣，「痴獃也好，總算是活了下來，聽說痴獃的人腦子簡單，追求不多，說不定會過得很幸福呢。」
「醫生，那就麻煩你了，你們也累了，早點去休息吧。」凌傑沖醫生們微微一笑，然後讓開一條道，「謝謝你們。」
那主刀醫生看到凌傑如此禮貌，也不太好意思，「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力讓他痊癒，對了，等會你們進去看他的時候最好別太大聲，也不好說些太過刺激的話，這樣更損他的智力。」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凌傑還是這麼禮貌的回答，醫生對他頗有好感，但因為身體真的累了，再加上此刻全身的細菌，需要清洗身體，也就沒有多留，帶著眾醫生離開了。
醫生一周，左文俊便發瘋的叫了出來，「什麼？痴獃？強哥怎麼會得痴獃呢，這不可能啊……」
凌傑走過去拍拍左文俊的肩膀，「文俊，小聲點，我凌傑沒什麼能給陳強的，如果陳強痴獃了，或許會生活得很幸福，再也不用為打打殺殺的事情擔憂，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歸宿。」
風芒和左文俊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定眼看著凌傑，若有所思：或許，這對陳強來說，是最好的結局吧。
(一更到，今天有點事情，實在抱歉，欠下的五千字明后兩天補上，抱歉，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