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誰欠誰的
“皇上，雁門關首領蔣浩派臣前來，現在離國已經占據邙山，唯一去往雁門關的路已經封死，皇上若是繼續前進將會有危險。”一個農民模樣打扮的人站在楚天麵前說道。
因為這個人說有要是稟告，又帶有蔣浩的書信，隻是楚天就算知道邙山已經被離國占據了那又怎麽樣，邙山是去往雁門關唯一的路，如果現在就這樣退兵的話，士兵士氣大降不說，雁門關也會處於一個腹背受敵的形勢，到時候雁門關投降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因為雁門關一直留意著邙山這邊的動向，但是齊羽安帶著三千兵馬並不引人注目，等到齊羽安到達邙山的時候蔣浩才發現，但是那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所以隻得派人喬裝出行，特意跑來告訴楚天讓楚天有一個準備。
“就算是明知道有人在邙山等著朕，朕也絕對沒有後退的道理。”楚天堅定的說道，他既然來了，又怎麽能夠這樣輕易離開，更何況現在如果他退兵那豈不是就等於放棄了雁門關，無論如何楚天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皇上，離國現在已經是挖好了陷阱在等著您呢！”那位將士見楚天如此不禁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知道楚天如果一走，那麽雁門關就等於徹底沒有了希望，但是相對於楚天的安危一個雁門關又算什麽，要不然他也不必冒著生命危險特意趕過來。
楚天緊皺眉頭，後退是不可能了，但是要怎麽才能夠穿過邙山呢，邙山的地形他是清楚的，正因為清楚所以才頭疼，如果是想要硬闖的話也是可以的，畢竟他這裏有三萬士兵，想要占領一個小小的邙山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樣一來，兵力消耗也會很大，那麽到了雁門關還有一場苦戰在等著他們，楚天一時之間猶豫不決。
“讓我去吧。”就在楚天不知道要怎麽做的時候，雲染從外麵走進來說道，她剛好在外麵聽到兩個人的談話，因為之前雲染來過邙山，所以知道楚天在煩什麽。
“你？”楚天沒有想到雲染會忽然走進來，不由得一愣，看著雲染，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如果說闖蕩江湖的話楚天或許會相信雲染，但是現在是在打仗，讓雲染一個人出去，楚天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的。
雲染就知道楚天是這個反應，有些無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士兵說道：“邙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是雁門關的必經之地，軒轅澈能夠事先占據邙山其實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通往雁門關的路隻有一條卻不代表著通往邙山的路隻有這一條。”
見楚天沒有反駁自己，雲染笑笑繼續說道：“我可以帶人先從另一條路去邙山，而軒轅澈之前派人亦怕引起注意所以也不會派多少人，更何況邙山占據地勢，而我以前跟師傅來過這裏，所以對邙山特別熟悉，我願意帶人先去邙山掃清障礙。”
現在的雲染就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楚天不由的一愣，沒有想到雲染竟然在短短的幾分鍾內將情勢分析的如此透徹，但是讓雲染去他還是不放心，畢竟雲染並沒有真正的打過仗，也很多東西都是意想不到的。
“既然如此，你留在這裏，朕命十二銀翼前去，他們是殺手，善於隱藏自己。”楚天覺得雲染說的有道理，但是如果僅僅是這樣就派雲染前去，那才不是楚天的作風。
“就算他們武功高強，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不熟悉地形，更何況銀現在還在皇宮之中，他們隻有十一個人，要想對付離國的三千兵馬未必那麽容易，更何況軒轅澈既然隻派了三千人就一定都是精兵，這麽做風險太大了。”雲染皺了皺眉毛說道，她就知道楚天會拒絕自己的要求，隻是現在真的沒有人比她更合適了。
其實本來楚天也沒有打算這麽早就動用暗影宮的力量，但是現在這個樣子隻有十二銀翼才勉強當此重任，畢竟要想潛入邙山不被發現是一件難事，而殺手最先要學會的就是如何隱藏自己，所以楚天才會做這樣的決定，同時也是為了保全兵力。
就算暗影宮是他半生的心血，一手創建出來的殺手組織，但是相對於天澤國的百年基業而言，楚天更在乎後者。
“你也知道危險，我又怎麽放心讓你去。”楚天有些無奈的說道，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護雲染，而不是希望雲染為他涉險，明知道前路充滿了危險，他就更加不會放手。
雲染有些無奈，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哪有那麽容易死啊，更何況我有秘密武器，保證不會讓自己受傷。”
“別以為我不知道，辛夜當初留在你身邊的十二守衛早就已經死在南域了，你又不會武功，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更何況打仗不是兒戲，稍不留神就會血流成河，你隻需要安安靜靜跟在我身邊就好了，這些事情都交給我，我會解決的。”楚天看著雲染說道，他舍不得雲染為他去冒險。
當初在知道雲染一個人去南域的時候，他就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危才偷偷跟了出來，如果他沒有跟來，恐怕他以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保證不會血流成河的，因為我打算用毒。”雲染狡黠的笑著，看來之前讓白嫣帶來的東西還真有用處，雖然說在戰場上用毒是讓人很不齒的一件事情，古往今來都沒有幾個人會這麽做，太過卑鄙下流，但是雲染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她隻知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用毒？”楚天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白嫣就是製毒高手，自己之前有好幾次都差一點著了她的道。
但是聽到雲染說要用毒，楚天擺擺手說道：“你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年各國戰爭不斷，卻從來沒有一個國家會用毒嗎？”
“是因為毒藥會讓許多無辜的人喪命是嗎？”雲染沒有想到楚天會這麽問，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小的時候她又不涉及到各國，所以這些事情沒有人跟他說過，但是雲染猜也能夠猜到。
毒藥雖然厲害，但是也正是因為太過厲害，所以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控製，一旦用毒那麽中毒的就不僅僅是對方，更有可能是自己的士兵，而一旦百姓都被毒死，那麽就算是贏得了整個天下那又有什麽意義。
“嗯，所以自古以來都沒有人會在戰爭中用毒的。”楚天點點頭說道。
“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傷害到無辜的人，更何況，我去邙山也不是為了你。”雲染看出楚天的擔心笑笑說到，其實她所說的用毒並不是大規模用毒，而是用毒讓人四肢乏力，沒有抵抗的力氣，那個時候會不會武功就都沒有什麽意義了，而整個邙山上的人也將會成為她的俘虜，任由她宰割。
這也是白嫣新研製出來的毒藥給她的靈感，要不然雲染也不會想到要用毒，畢竟一旦要用烈性的毒藥，稍微控製不住那麽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楚天看著雲染沒有說話，她的堅持讓他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是如果就這樣讓雲染去冒險的話，他更不想如此。
“楚天，我不想要瞞你，我這次和你出來就是因為軒轅澈，我們之間的事情需要一個了斷，而邙山，就當做我送給軒轅澈的一個見麵禮，我希望你能夠成全我，藥王穀一百餘口的仇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們報！”雲染狠狠的說道，她也要讓軒轅澈嚐嚐失去自己在乎的人的滋味，既然在邙山的是軒轅澈的精兵，那麽雲染自然一個都不會放過。
等到有一天，離國衰敗之時，就是她雲染手刃軒轅澈之日，雲染再也不會心軟了。
“哎，你終究還是放不下。”楚天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知道這次雲染跟自己出來一定會有所行動，隻是現在看到雲染如此，楚天不禁有些心疼，當初那個善良的人終究還是選擇了複仇：“罷了，既然如此，那麽我就讓十二銀翼保護你吧，這樣我也多少能夠放心一些，你不用擔心，他們會像你的十二守衛一樣保護在你的身邊，但是卻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楚天想要派人保護她，但是如果人太多想必更會讓雲染暴漏目標，所以他隻能讓十二銀翼暗中保護她，可是即便如此，楚天也還是擔心，放心不下雲染，畢竟她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子，有很多事情她都沒有經曆過。
“相信我，我會在邙山等著你的。”雲染見楚天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不禁笑了起來，她要麽就什麽都不做，既然這次有所行動，那麽她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敗。
畢竟，現在在她身上，承擔著太多，那些軒轅澈曾經欠她的，她要親自奪回來，雖然她知道有些失去了的東西就再也回不來了，但是為了藥王穀的所有人，為了辛夜，她都必須要去做。
哪怕一旦失敗就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