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實真相
“小姐，你怎麽會在天澤國啊，我和白嫣找你都快要找瘋了，可是卻一點你的消息都沒有。”白芷看著眼前熟悉的人說道，雖然過程很艱辛，但是現在能夠看到小姐平安無事，白芷也算是放心了。
“奧，一言難盡，等以後有時間我慢慢和你們兩個說。”雲染想了想說道：“對了，在天澤國我就不是風瑾素了，我是雲染，你們兩個注意點，畢竟之前我在天澤國生活過，這裏有的人認識我，你們小心點不要說漏嘴了。”
其實白芷還是讓人省心的，就是白嫣做事說話總是不經過大腦，擔心她無意中會泄漏雲染的身份。
“知道了。”白芷點點頭說道，然後看著雲染忽然問道：“小姐，你是打算一直留在這裏嗎？”
白芷的話讓雲染一愣，其實本來雲染根本就沒有想要跟著楚天回來，但是現在已經回來了，並且楚天一直都保持著朋友的身份到讓她覺得其實在這裏生活很自在，而且現在白芷和白嫣都已經找到了，在這裏也算是有了親人。
“暫時來看是要一直留在這裏的，藥王穀的事情想必你們兩個應該也都清楚，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了，楚天還願意幫我找師傅和母親，若不是楚天，恐怕現在我都不一定能不能見到你們兩個。”雲染歎了一口氣說道，楚天現在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在經曆了所有之後唯一一個可以相信的人了。
“小姐，藥王穀為什麽會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我打聽了許久，隻是聽說那晚有許多人趕到藥王穀，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白芷想到之前在藥王穀附近打探到的消息說道，她一直都想不通藥王穀一直都不和任何人有過恩怨，為什麽會在一夜之間就招來殺身之禍，而她更沒有想到因為她們三個人在南域竟然陰差陽錯的躲過了這一劫。
究竟是誰，能夠讓辛夜都沒有招架之力，白嫣真的想不通江湖上怎麽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之前竟然一直都沒有聽說過。
白嫣聽到白芷這麽說，忙問道：“那小姐你為什麽不去找軒轅澈啊，現在留在天澤國豈不是和他站在了對立的位置上，他知道你在這裏嗎？”
沒有想到白嫣會忽然提起軒轅澈，雲染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要如何解釋，如果告訴白嫣其實就是軒轅澈下令殺了藥王穀的所有人的話，那麽以白嫣的性子恐怕現在一定會衝出去找軒轅澈報仇吧。
這些天身邊沒有人和雲染提起過軒轅澈，雲染自己也強迫自己不去想，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將過去的所有事情都忘記，可是現在看來卻發現自己實在是太過天真，那些事情不提及卻不代表真正的能夠忘記。
忘記是不需要刻意的，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中就被遺忘了，可是有些事情，無論怎麽努力終究還是忘不掉。
看到雲染臉色難看，白芷等了白嫣一眼，生怕白嫣再問出什麽不該問的事情，其實雲染會在天澤國也是她想不通的一件事情，但是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簡單所以就沒有貿然去問，可是白芷卻沒有想到白嫣最這麽快還沒等她開口就已經問了出來。
白嫣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吐吐舌頭低下頭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一時之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冷了下來，安靜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還是雲染先開口打破沉默，她並不怪白嫣，畢竟不知者不怪，想到這些日子白嫣和白芷一直在江湖上便問道：“那你們這些天一直都在江湖上有沒師傅的下落，還有我母親，他們兩個人現在都不知道身在何方，我都快要急死了。”
雖然耶律恒伽告訴她雲挽歌和辛夜都沒有死在那場大火中，但是畢竟辛夜受了重傷，雲挽歌又一點武功都不會，也不知道十二守衛有幾個在她身邊，現在一切都是未知，雲染說不擔心那是假的。
“穀主沒死？”白芷聽到雲染的話不禁瞪大眼睛看著她，之前一直都沒有她們的消息還以為辛夜已經喪身於藥王穀，雖然她們也不相信以辛夜那麽高的武功竟然不能夠全身而退。
“恩。”雲染點了點頭說道：“師傅逃了出來，隻是身受重傷，但是現在師傅和母親下落不明，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雲染焦急的樣子，白芷不知道要說什麽安慰她，畢竟她心裏也是一樣的著急，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可是卻有更多的事情在等著她們。
“小姐，你也不用太過擔心，穀主武功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聖女大人身邊有十二守衛，相信他們也一定能夠好好保護聖女大人的，現在我們三個人在一起，一起去尋找她們的下落。”白嫣倒是頭腦清晰，在一旁勸著兩個人，其實她心裏也著急，但是她知道著急解決不了任何事情。
雖然當時在南域跟著雲挽歌的守衛隻有兩人，但是畢竟都是絕頂高手，白嫣相信他們一定會保護好雲挽歌的。
“恩，我知道。”雲染點了點頭，其實她又何嚐不清楚，就算是自己心急又有什麽辦法，自己能做的終究是有限，要不是因為楚天，自己什麽時候能夠找到白芷和白嫣還不一定呢，哪還有心思想那麽多事情。
其實一直以來雲染都知道，楚天默默為自己做了許多事情，隻是現在兩國正處於僵持階段，楚天每天也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自己能夠做的就是盡量為楚天減少麻煩，如果可以，雲染也不想要麻煩楚天。
“你們就先和我一同住在這裏吧，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去找楚天說一下，你們兩個就留在這裏好好休息吧。”雲染想了想說道，雖然現在白芷和白嫣都好生生的站在她麵前，但是兩個人在外麵想必也是經曆了許多事情吧。
雖然白芷和白嫣是她的貼身丫鬟，但是因為從小一同長大的原因，其實白芷和白嫣從小都沒有吃過什麽苦，想必在江湖上也是磕磕絆絆走過來的。
“恩。”白芷和白嫣點了點頭說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風瑾素非要拋開過去的身份，也不知道軒轅澈到底做了什麽，但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什麽都沒有問，想必雲染想要告訴她們的時候自然會說，更何況剛剛看雲染的表情知道雲染想必一定不會想要談及過去的事情。
雲染安排好白嫣和白芷，重新戴上人皮麵具走出鏡花水月，因為楚天特意交代過，所以鏡花水月周圍的人一直都很少，但是雲染還是覺得謹慎一些會比較好，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銀，楚天在裏麵嗎？”看到銀站在禦書房門口，雲染便走過去問道，倒也沒有讓身邊的小太監通報，畢竟如果裏麵在談事情的話，以她的身份還是不要貿然進去的好，雖然楚天不會怪罪於她。
因為知道雲染就是風瑾素，所以銀對雲染的態度也多多少少改變了一些，想了想說道：“宮主正在裏麵和丞相大人商討要事，雲染姑娘如果要是沒有什麽急事的話，就請到偏殿等候一會兒吧。”
“不用了，我也沒什麽急事。”雲染擺擺手說道，站在禦書房門外不禁想起自己當初也是這樣站在離國的禦書房門外，聽到了軒轅澈和耶律恒伽的對話，聽到了她從來都不想要知道的真相。
熟悉的場景，熟悉的感覺，雲染不禁想起過往，那些本以為會遺忘的事情，其實隻是塵封在記憶的角落之中，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會暴漏在眼前，再也無法隱藏。
“雲染姑娘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外麵風大。”銀歎了一口氣說道，倒也沒有說明雲染的身份，其實那些事情兩個人都已經心照不宣了。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為什麽要改變身份來到這裏，你就不怕我其實待在楚天身邊就是伺機對他下手嗎？”雲染岔開話題，看著銀問道，當初銀看到人皮麵具下自己波瀾不驚的樣子就讓她有些意外，不知道這個看似冷血殘忍其實卻救了她一命的人究竟在想什麽。
“雲染姑娘既然這樣做就一定有這樣做的理由，我隻是一個無關的路人，是否告訴我都是無妨的。”銀不動聲色的說道：“至於宮主把雲染姑娘帶在身邊，那自然是有宮主自己的原因，我相信宮主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自己陷於危險當中，要不然他也就不值得我為他如此賣命了。”
雖然銀一直都覺得風瑾素的存在讓楚天變得有弱點了，但是銀卻一直都相信風瑾素不會相信楚天，就像當初他親自送走風瑾素一樣，即便現在是以雲染的身份回到楚天身邊，銀相信她始終都是那個善良的醫者。
“銀，你要記得，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楚天置於危險之中。”雲染笑笑說道，對於楚天她隻有感激，就算她喜歡的人是楚天的死敵，她亦不會傷害楚天。
但是雲染到後來才明白，什麽叫做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