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隱瞞
軒轅澈和耶律恒伽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要怎麽和風瑾素說，他們誰都沒有想到風瑾素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素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軒轅澈歎了一口氣看著風瑾素說道，想要和風瑾素解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畢竟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清。
“辛夜現在在哪裏，你們到底把辛夜怎麽了！”風瑾素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想到剛才軒轅澈所說的而是殺無赦，若是辛夜真的因為她出了什麽意外，風瑾素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軒轅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無奈之下看了耶律恒伽一眼，讓耶律恒伽和風瑾素解釋，耶律恒伽低頭不敢看風瑾素的眼睛小聲說道：“辛夜的下落我們也不清楚，應該已經不在離國了。”
聽到辛夜不再離國，風瑾素心裏一驚，她知道辛夜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藥王穀的，而如今辛夜不知身在何處，那麽藥王穀就一定是出事了！想到這一點，風瑾素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軒轅澈一字一句的說道：“軒轅澈，你可否知道辛夜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太自以為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情，就是認識你。”
曾經不顧一切的奔赴到軒轅澈身邊，可是如今風瑾素才意識到，自己飛蛾撲火的代價是有多慘重。
“素素，你別這樣，你聽我和你解釋。”軒轅澈從來都沒有見過風瑾素臉上有如此表情，心灰意冷不禁讓他慌了手腳，當初他在做那個決定的時候就知道若是有一天被風瑾素知道了之後風瑾素一定不會原諒自己，但是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軒轅澈發現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原來，軒轅澈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怕風瑾素會恨自己。
“軒轅澈，我隻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風瑾素看了軒轅澈一眼，看著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風瑾素發現，自己真的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他。
見風瑾素轉身向外走去，軒轅澈忙想要拉住風瑾素的手，現在藥王穀已經不存在了，風瑾素又能夠去哪裏呢，但是卻被風瑾素躲了過去，風瑾素現在隻想脫離這個對她而言像是地獄一般的皇宮，根本不顧後麵的人的呼喊。
軒轅澈剛想追上去，可是看到那些剛剛看到一半的奏折就猶豫了，若是自己走了離國要怎麽辦，這裏還需要他主持大局，他還有那麽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整個離國的百姓都在等著他指揮，他又怎麽能夠扔下這裏的一切去追風瑾素。
終於還是沒有追上去，哪怕軒轅澈很清楚，這次分開恐怕以後真的不會再見麵了，可是這裏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處理，他又怎麽能夠扔下這裏的一切。
而軒轅澈也終於明白，就算他曾經說過可以為了風瑾素背叛天下所有人，就算放棄這江山也在所不惜，可是在他心中，終究還是離國比風瑾素重要些，畢竟離國是他父皇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畢竟離國還有那麽多的百姓在等著他的決策。
“皇上.……”耶律恒伽張了張嘴卻什麽都沒說，飛身追了上去，也不理會別人怎麽看，他知道風瑾素的狀態極其糟糕，若是就讓風瑾素這麽一個人離開，他會後悔一輩子。
就算軒轅澈會責怪他也無所謂，他隻知道當初那件事情已經是自己對不起風瑾素，現在若是不去追風瑾素，他這一生都將寢食難安。
軒轅澈本來也想追上去，可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放棄了，讓耶律恒伽追上去也好，要不然風瑾素這個狀態他也不放心。
看到風瑾素之前拿著的盒子落在地上，裏麵的寢衣躺在地上，上麵那纏繞的龍鳳讓軒轅澈覺得格外諷刺。軒轅澈蹲下身輕輕撫摸著上麵粗糙的繡工，不禁自嘲的笑了，他終於還是逼走了他在乎的人麽，婚禮還有幾天就要舉行，終究還是沒有瞞過去麽？
看到軒轅澈失魂落魄的模樣，齊心和齊影對視一眼卻不知道要怎麽開口，那件事情他們都知道，但是也都知道軒轅澈做出那個決定的無奈，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想看到，當初軒轅澈因為風瑾素墮落成什麽樣子，而現在軒轅澈如此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齊心沒有想到兩個人在禦書房裏說的是藥王穀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風瑾素守在外麵，可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終究還是離開了麽？”軒轅澈將寢衣從地上撿起，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哪裏還有一國之君的樣子。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和風瑾素解釋也沒有用，畢竟是他做錯了，可是要知道他是離國的皇帝，他不僅僅是一個人，更要對整個離國的百姓，當初他若不是狠下心來，那麽有一天滅亡的就會是離國，而他就是整個離國的罪人。
“皇上.……”齊心看著軒轅澈如此不禁開口想要安慰軒轅澈，可是卻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畢竟現在這個狀況無論齊心說什麽恐怕都已經於事無補吧。
認識我，是這輩子最大的錯誤麽？軒轅澈想到風瑾素轉身之前說過的話，她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可是現在既然如此，就說明她是真的恨他了吧。
軒轅澈的腦海中一直都在回想風瑾素之前說過的話，當初恩愛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可不過就是轉瞬間就已經變成陌路，軒轅澈發現感情這個事情還真是折磨人。
“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軒轅澈看都沒看齊心和齊影，徑直的走回禦書房中，看著那些還沒有看完的奏折，手中還拿著風瑾素送來的寢衣，可是那個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卻再也不會回來了。
再一次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軒轅澈發現自己幾乎已經要麻木了，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難過，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心好似死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知覺。原來，風瑾素早就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失去了風瑾素他依舊能夠繼續活下去，隻不過再也沒有以前那麽完整了。
他的心已經隨著風瑾素的離開徹底的死了。
“風姑娘，你要去哪裏？”耶律恒伽追上風瑾素的時候風瑾素已經氣喘籲籲，可是卻依舊不知疲倦的飛奔著，就好像感覺不到累一樣，耶律恒伽不禁有些擔心，之前風瑾素的傷還沒有痊愈，現在卻又不顧一切的使用輕功，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風瑾素看都沒有看耶律恒伽一眼，自顧自的朝著藥王穀的方向飛奔而去，那裏是她的家，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都要回去。
耶律恒伽見風瑾素沒有反應，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衝到風瑾素的麵前，攔住了風瑾素的去路。
“風姑娘，你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耶律恒伽有些無奈的說道，若是平時以風瑾素的輕功他又怎麽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追上風瑾素，現在風瑾素的已經力不從心了，可是卻還是固執的堅持著，耶律恒伽不怕風瑾素恨自己，但是卻擔心風瑾素累壞了自己的身子。
風瑾素被耶律恒伽控製了動作，眼淚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在軒轅澈麵前她一直強忍著淚水沒有落下來，可是她現在卻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算當初軒轅澈和辛夜曾經刀劍相向，但是風瑾素也萬萬沒有想到軒轅澈會對辛夜下殺手。
殺無赦？辛夜究竟做了什麽事情讓軒轅澈能夠下這樣的命令？風瑾素不知道，她現在隻想找到辛夜問個究竟。
“辛夜已經不在藥王穀了，就算你回去也沒用。”耶律恒伽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開口說道，他知道這是回藥王穀的路，他不想讓風瑾素再次回到那個傷心的地方。
風瑾素又何嚐不知道，可是在藥王穀除了辛夜還有她的母親，還有她所在乎的人，風瑾素不敢想象軒轅澈會不會對她們動手。
“耶律恒伽，我要你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風瑾素放棄了抵抗，看著耶律恒伽的眼睛問道，她相信耶律恒伽不會騙她，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是她承受不了的？
看著風瑾素，耶律恒伽知道就算自己現在不說等到風瑾素回到藥王穀的時候一切也都瞞不住了，歎了一口氣避開風瑾素的目光說道：“藥王穀現在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辛夜受傷之後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至於雲挽歌……我也不知道。”
耶律恒伽說的是實話，軒轅澈和他也在調查辛夜和雲挽歌的下落，可是兩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消息。
明顯感覺到風瑾素的身子變得僵硬，耶律恒伽小聲說道：“對不起。”
在南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辛夜和雲挽歌對風瑾素有多重要，但是他卻守不住她在乎的人，曾經發誓要護她一世周全，可是現在看著風瑾素傷心的模樣，耶律恒伽卻發現自己就像個廢物一樣什麽都做不了。
風瑾素覺得在聽到耶律恒伽的話的時候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藥王穀一個人都沒有了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意味著那些和自己一起生活的人都……
為什麽，上天為什麽要這麽對她？風瑾素覺得老天爺和自己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這一切都是被她最愛的那個人所賜，風瑾素覺得渾身冰冷，好似墜入冰冷的深淵一般，被一種無力感深深的包圍著，就連眼淚都已經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