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同敵
方白衣和花燕兒司徒空他們達成了合作。
既然他們都想要殺了李將軍,那為何不能合作呢?
寒風蕩很靜,像一個世外桃源,昨天晚上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都沒來得及欣賞,今天天亮後,他們終於可以到處走走了。
其實說是到處走走,最終的目的還是想談一下如何對付李將軍。
一行人在寒風蕩這個地方漫步走著,不是有蘆葦飄來,滿天都是白色的蘆葦,漂亮極了,花燕兒看到這些蘆葦之後很開心,而這個時候,方白音笑道:“花姐姐,其實這些蘆葦都是上一年沒有砍掉的,若是等秋天蘆葦都長成之後,這裏才是真的漂亮呢。”
方白音說完之後,方白衣笑了笑,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若是等蘆葦開的時候,水邊有一美人顧盼回眸,那才叫真正的漂亮呢。”
司徒空聽完,笑道:“沒想到方兄倒還是個詩人。”
“客氣客氣,不過是個道貌岸然的詩人罷了。”
幾人這邊說了些打趣的話,隨後才將重心放到李將軍那裏。
方白衣看了一眼眾人,隨後說道:“李將軍武功高強,而且戒備心更強,想要接近他十分不易,所以下毒暗算基本上是不行的,不過李將軍有一個軟肋,那便是芸芸姑娘,如果我們可以控製芸芸姑娘的話,也就等於控製了李將軍。”
方白衣的話可謂是說到了重點上,隻是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都知道李將軍和芸芸姑娘的故事,所以他們覺得拿芸芸姑娘來當人質顯得太不人道了,也太過分了。
雖然他們很想替金陵城的百姓除去那個李將軍,可他們卻不想傷害芸芸姑娘,她不過是一個苦命的人罷了,在這個世上,她遇到了李將軍,那便是她一生的幸福,哪怕為此不能動彈,在他的心裏也是幸福的吧?
方白衣見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都沒有說話,有些奇怪,問道:“你們不讚成我的看法?”
司徒空猶豫了一下,道:“並非不讚同,隻是我們不想傷害那個芸芸姑娘。”
方白衣何等聰明,聽得這話之後立馬明白過來,於是淡然一笑:“如果你們不想用這個方法的話,那我們就隻有拚實力說話了,那李將軍不容易被打發,可像古惜手、嶽刀他們還是很容易被下藥的,隻要他們兩人被解決之後,我們隻要實力夠強,依舊能夠打敗李將軍。”
在這個江湖之上,從來都是靠實力說話的,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點了點頭,他們本就是準備與之硬拚的,如今有了方白衣這個後援,他們的力量又壯大了不少。
當然,他們很清楚,就算解決了嶽刀和古惜手,他們還是很能打敗李將軍,所以他們必須有更多的後援才行,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如今花燕兒和司徒空他們送到各地的信,他們的朋友已經收到了。
隻要等上五天,他們就可以對李將軍進行攻擊了。
方白衣也是認同這點的,所以他們最後決定,等人來齊之後,再一舉進攻李將軍,而在人來齊之前,他們所要做的便是解決掉古惜手和嶽刀。
既然已經決定跟李將軍硬拚,那麽就算讓李將軍發現異樣也是沒有關係的,不過必須是在他們解決掉古惜手和嶽刀之後。
這件事情交給了方白衣和花燕兒司徒空三人。
而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必須依靠方白衣。
這天傍晚,方白衣約了古惜手到金陵城最大的酒樓驚天樓喝酒。
驚天樓很高,是金陵城最高的酒樓,一共有五層,據說站在最高的樓頂幾乎能夠看到城外的秦淮河,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去試過,應那樓真的太高了。
驚天樓很貴,這裏的任何東西都很貴,絕不是一般人能夠吃得起的。
不過這裏的生意很很好,在這個世界上,窮人永遠不懂富人的想法,他們來這裏從來都不是吃東西的,他們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他們不在乎錢,錢對他們來說,隻是一種隨意玩弄世間萬物的工具罷了。
可方白衣和古惜手兩人來這裏喝酒卻不必掏錢,在整個金陵城,他們還從來沒有掏過錢買東西,在這整個金陵城,誰敢讓他們掏錢買東西?
驚天樓,五樓。
窗外的世界很渺小,人也是渺小的,古惜手和方白衣兩人在這個地方不知喝過多少次酒了,所以這次他們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
方白衣給古惜手倒了一杯酒,然後笑道:“古兄,請!”
古惜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嘴角微微露出淺笑,道:“方兄,今天怎麽突然想起請我來這裏喝酒的?”
方白衣淡淡一笑:“什麽請不請的,我們來這裏喝酒掏過錢嗎?”
古惜手哈哈大笑:“沒錯,誰敢讓他們掏錢?”
“喝,喝,喝完吃夠之後,我們去翠紅樓,聽說那裏又來了幾個漂亮姑娘,今天晚上你我一人兩個,給她們全破了身。”
“方兄越來越會享受了,好,好1”
一壺酒兩人很快便喝光了,喝完酒之後,兩人隨即離開了驚天樓,按照兩人剛才在樓上說的情況,他們是準備去翠紅樓找姑娘的,可是很快,古惜手發現事情有點不對。
“方兄,這個方向是去翠紅樓的嗎?”
“當然是啦,從驚天樓到翠紅樓,這條路是最近的,走吧!”
這條路近不近方白衣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條路上沒有多少人,殺人最是簡單。
深巷,漆黑一片,古惜手更加的覺得不對頭,而就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頭好暈,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指著前麵的方白衣道:“你……”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一柄劍突然刺進了他的胸膛,那是方白衣的劍,方白衣的劍殺起人來是很快的。
古惜手並沒有受多少痛苦,這點方白衣很自信。
古惜手的屍體被人給抬走了,就連現場也被人清掃了一遍,那些人做的很利索,而做完這些之後,方白衣淡淡一笑的離開了。
第二天,在將軍府,沒有人看到古惜手,對於此,大家並沒有特別在意,大家雖然在李將軍手下做事,可李將軍並沒有限製大家的自由,也許古惜手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也許他在那個姑娘的懷裏正上下齊手的快活。
可是一天之後,古惜手仍舊沒有出現,這就有點不正常了,因為在整個將軍府,每天都必須有人守衛,方白衣、嶽刀、古惜手三人輪換,這天晚上就要論到古惜手了,他如果不出現的話,今天晚上的誰來站崗?
方白衣對古惜手似乎很痛恨,道:“這個古惜手,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見,定然是混跡在某個青樓出不來了,若是今天晚上出來什麽事情,他可擔當的起?”
嶽刀跟古惜手一向不怎麽對付,如今聽了方白衣的話之後,笑了笑:“出了事情,就要了他的命。”
方白衣笑了笑:“的確應該要他的命,隻是若事情大了,我們就不好辦了,我看還是找他一找吧,像他那樣的人,除了酒樓就是青樓。”
嶽刀有些不情願,可他很清楚,若今天晚上沒人守衛將軍府,出了大事他們三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的,沒有辦法,他們隻得去找古惜手。
兩人何等身份,找人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們找了許多地方,幾乎把整個金陵的青樓都給找遍了也沒能找到,最後,嶽刀有些不耐煩,道:“他奶奶的,不找了。”
方白衣也罵了一句:“不找不行啊,我們出城看看吧,興許他在秦淮河的花船上也不一定啊。”
秦淮河的花船每天晚上都有很多,這些花船大概會在這裏停上一兩個月,然後開走去另外一個地方,他們就像是移動的青樓,而他們每去一個地方,都會給當地的男人帶去新鮮感。
在這個世上,男人都是喜歡新鮮感的,因此,不斷移動的花船是很賺錢的,他們不必不停的吸收新的風塵女子,不用花費時間去調教,他們隻需要換一個地方就行了。
花船上燈火輝煌,方白衣和嶽刀兩人走過了一個又一個角落,可是卻仍舊沒有找到古惜手,最後方白衣怒了,罵道:“他奶奶的,不找了,走人!”
此時的方白衣準備離開,可嶽刀卻突然攔住了他,笑道:“來都來了,不玩玩就走?”
方白衣對嶽刀太了解了,他雖然表麵冰冷,可在女人的事情上卻比誰都饑渴,如今在青樓走了一圈,又在這秦淮河畔上走了一圈,各種美女各種場麵都見過了,他心中的yu火已經被勾起,想要他走,除非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方白衣的確想殺了他,可卻不會傻到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嶽兄真的想玩玩?”
“玩玩,不然來來回回跑一趟什麽都沒做,太虧了。”
“好,那就玩玩!”
秦淮河畔的花船上,想起了陣陣笑聲,很快,這笑聲便跟更多的笑聲所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