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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大風穀

  劍仙府的情況很不妙,楚劍白更不妙,他已經擔心的寢食難安了。


  而就在楚雄天失蹤後的第七天,一封信突然傳了來。


  信是被侍衛在門口發現的,被人用飛鏢釘在了門口上,而看那飛鏢的力度和準度,可知送信的人武功很不錯。


  這是七天後唯一的消息,楚劍白很緊張,拿著信久久不敢打開來看,可最後他還是打開了,打開之後,他看了一眼,隨後立馬飛身出了客廳,讓人備馬。


  信飄落下來,花燕兒伸手接了下來,仔細看過之後,微微凝眉,隨後將信遞給了司徒空,司徒空看了一眼,隻見上麵隻寫著三個字:大風穀。


  大風穀在揚州城外向東十裏的地方,那是一個常年都掛大風的山穀,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到那個地方去,因為那個地方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人進去之後,幾乎睜不開眼睛。


  信上隻有三個字,可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想要見楚雄天,隻有去大風穀。


  楚劍白一行三人急匆匆向大風穀趕去,這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大概一個時辰後,他們便來到了大風穀,大風穀口種著幾株絲柳,此時那些柳樹隨風飛揚,飄散的很是強勁。


  風似乎隻在穀中肆虐,一點不曾出來,大家相互張望了一眼,隨後策馬飛奔而入,大家進入大風穀後,立馬覺得自己的身子要被大風給吹落馬下似得,而他們坐下的馬匹,則似乎有些受驚,竟然在原地打轉,不肯近前了。


  楚劍白心急如焚,哪裏等得,見那馬停步不前,心中頓時一怒,飛身而下,向大風穀深處衝去,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見楚劍白如此心急,便知不好,於是便也連忙飛身追了上去。


  大風穀中大風肆虐,幾乎不能辨別方向,甚至不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樣,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牽手向前衝,並且不時的呼喊楚劍白的名字,可是他們這樣走了許久喊了許久,卻一直沒有聽到楚劍白的名字。


  前方不知還有多遠,他們更不知道前麵有什麽危險,可既然楚劍白衝了進去,他們就絕不後退。


  兩人手牽手在大風中行進著,一雙腳步變得很沉重,就好像腳下有一鐵鏈鎖著似得,兩人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當他們感覺風力漸漸變小的時候,天色突然暗淡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天已晚了。


  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感覺很疲憊,可是他們卻走不得,隻能在一處風力較小的地方休息,他們向四周張望,隻見在這大風穀風力較小的地方,竟然長著一縷縷的青草,這些青草一點不見發黃,就好像是四季常青的植物。


  在這大風穀中,竟然還有植物,這不得不讓人感到大自然造物之能。


  兩人相互依偎著,可這個時候,他們感覺很餓,他們來的太匆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準備幹糧,如今趕了大半天的路,又在風中行走了這麽長,他們不餓才怪,可在這種地方,有東西可吃嗎?

  花燕兒餓的有些受不了,司徒空強打起精神,道:“這裏的風力並不是很大,而且又有植物生長,想來附近有水源,既然有水源,必定有其他生物生存,我們到處早早看吧。”


  如今的他們,別無選擇,於是相互扶持著向前走,而他們越是向前走,就越發的覺得前麵的風漸小,最後竟然有風平的勢頭,而當風停了的似乎,他們發現他們來到了一處綠洲之中。


  大風穀的綠洲,這裏的水草很豐美,不過卻已經開始慢慢枯黃,而在這枯黃的草中,突然有一團白影一閃而過,司徒空看到白影之後,心中一動,立馬飛身追了上去。


  那是一隻野兔,白色的野兔,雖然它跑的很快,可相比較司徒空,他還是差了那麽一點的,所以在夜色深深的時候,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在那片綠洲上生起了火把,不多時,天空中飄散著兔肉的香味,那香味讓人忍不住留起口水來。


  兩人吃飽喝足,便休想了幾個時辰,在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們又開始向前行走,他們覺得,楚劍白心係他父親安危,一定走的極快,並且不會停歇,因此他一定在前麵,隻要他們繼續向前走,就一定能夠找到他。


  綠洲之前,風景與外麵無異,到處可見秋景凋零,隻是在這樣的山穀之中,看到這般秋景,卻不給人寂寥之感,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在這裏快速行走著,最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很狹窄的山道,山道隻容一人進出,兩人相互望了一眼,隨後由司徒空走在前麵,而花燕兒在後麵緊隨。


  山道雖窄,可並不是很長,兩人走了一白多步後,眼前突然開闊起來,陽光照射下,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暖意,而當兩人向前看的時候,隻見眼前十分的開闊,不遠處有三五茅舍,茅舍前有一口井,井附近種著各種各樣的蔬菜,看起來好不誘人,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看到這些之後,有些吃驚,很顯然,這裏居住的有人。


  他們萬沒想到,在這大風穀深處,竟然住的有人。


  而這裏既然有人,那麽楚劍白少不得恐怕已經找到了意外,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更是小心的向那幾間茅舍中走去,而就在他們這樣走的時候,其中一間茅舍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來:“我與你們二位並無仇恨,識相的話就此離開,如若不然,你們的下場必定和楚雄天和楚劍白的下場一樣。”


  聲音很冷,可隱隱卻有些熟悉,隻是想不起在什麽時候什麽地方聽到過,花燕兒望了一眼聲音發出的方向,問道:“你是誰,跟楚前輩和楚大哥他們有什麽仇,你為什麽要將他們引到這裏來?”


  沉默,一陣沉默接著一陣沉默,就好像那個人根本就不想回答花燕兒的問題,亦或者他認為,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而突然間,花燕兒好像想到了什麽,於是連忙問道:“你是李子戲?”


  當聽到花燕兒話的時候,司徒空突然一驚,而一驚之後,他想到了那個總是愛笑,笑起來很可愛,頭發一半剃光一半留著是少年,那少年的武功很好,而且嫉惡如仇,可如今,他卻在這大風穀中,有可能對楚雄天和楚劍白做出了讓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可是,司徒空卻不忍相信,不忍相信那個愛笑的少年,如此麵色清冷,甚至手裏拿著屠刀,去一刀一刀的劃破楚雄天和楚劍白等人的肌膚。


  而他,是有理由這樣做的,是楚雄天和楚劍白逼死了他的師父李不二,可……司徒空並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在仇恨麵前,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以常理為之解釋的。


  李子戲為他的師父報仇,這無可厚非,他完全可以對楚劍白和楚雄天下手,可是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是楚劍白的朋友,他們絕對不允許李子戲這樣做。


  隻是很多時候,他們的話不頂用,所以他們隻有出手,他們的出手很快,一出手便向李子戲所在的房間,他們衝進去之後,李子戲正在裏麵喝酒,此時的他早已經不再是一個愛笑的少年了,他的頭發也已經留齊,此時看來比當年多了一份瀟灑英俊。


  他好像完全無視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他仍舊在飲酒,並且在司徒空和花燕兒兩人進來之後,他微微指了指他麵前的椅子,道:“請坐。”


  椅子是很普通的椅子,不可能有什麽陷阱,兩人在李子戲前麵坐下,李子戲仍舊自顧喝酒,道:“兩位與我也算是有一麵之緣,不過當年的事情你們也都在場,師父的仇我必報。”


  花燕兒和司徒空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最後由花燕兒開口道:“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楚劍白太過衝動了,但還請李兄莫要為難他,一切事情,我們不能好好商量嗎?”


  李子戲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他瞪著眼睛看著花燕兒,突然冷冷一笑:“有什麽好商量的,當年我師父自殺,都是他們逼的,我一定要替我師父報仇。”


  見李子戲很難放下心結,花燕兒冷冷道:“你也說了,你是師父是自殺而亡的,既然是自殺,你又怎能將所有的罪都推到楚劍白他們身上?他們隻不過傷了你師父罷了,難道你還想要他們的性命?”


  花燕兒說的也是事實,當年李不二的確是自殺身亡的,如果他不自殺,當時那麽多江湖同道,誰也不會對他怎麽樣,勝敗都不會將他怎麽樣,一切的一切,隻是他看不清楚罷了。


  李子戲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要他放棄報仇卻是不能。


  “我師父是自殺,可若非當時他們父子兩人耍賴,明明輸了,卻還死皮賴臉的打,我師父豈會自殺?”


  “當時隻是楚雄天楚前輩輸給了你師父,可楚劍白並沒有,既然是比擂,難道楚劍白就不能上台打?你師父受了傷,可他堅持要打,怨誰?”花燕兒聽得李子戲的話,雖然有些不忍,可還是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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