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你自己選擇
林懷仁嘴角抽動的厲害，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一股力量似乎在催動他反手給這老人家一巴掌，事實上，林懷仁的確也這麽做了。
隻是沒想到，看上去白發蒼蒼的老者，卻身手矯健的躲過了林懷仁的襲擊。
林懷仁目光微寒：“你到底是誰！”
東方單笑眯眯的望著林懷仁：“瞧，連這生氣的樣子都跟你師傅一模一樣！”
這死老頭，居然戲弄自己！
林懷仁咬緊牙關，他不相信，這老頭真的能強得過他，緊接著又出了幾拳後，林懷仁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內息似乎被人完全打斷了。
林懷仁收手，看著東方單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忌憚：“我最後問一次，你到底是誰！”
“哦？生氣了？那可就不好玩了啊！”
東方單並沒有把林懷仁的威脅當一回事，他反而是對林懷仁挑釁道：“怎麽？剛剛的就是i全部的實力？”
林懷仁強忍心中的怒意，厲聲道：“報上名來，我不會對無名老人下手！”
“還挺講規矩的嘛，不過，你師傅可比你的脾氣暴躁多了，要是我敢這麽戲弄他的話，他估計早就把我給揍成一灘爛泥了！”
“不許提我師傅！”
林懷仁暴喝一聲，體內自動催發浩然訣，那一瞬間，浩然訣居然在體外成型，一道金色的光，猶如閃電般直接向東方單所在的方向襲去。
東方單搖搖頭，微微有些惋惜道：“沒想到，這麽久了，你居然連浩然訣體外成形都無法做好，你太讓你師傅失望了！”
什麽？
林懷仁瞪大雙眼，渾身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的酥軟無力，剛剛那道金光就是浩然訣？
東方單漫步到林懷仁身邊，手搭在林懷仁肩上，一股渾厚的力量瞬間注入林懷仁體內。
林懷仁神色微變，東方單歎氣道：“浩然訣一共七層，你從小修行，至今卻才剛剛達到第二層，林懷仁啊，你這樣可是完不成你師傅留給你的任務的啊！”
“你到底是誰！”
林懷仁咬緊牙關，他望著東方單，眼底是洶洶怒火。
“東方單，一個，你師傅的故人！”
東方單雙手負後，隻留下一個背影在林懷仁眼中。
林懷仁：“東方單……”
這個名字，林懷仁從來沒有聽師傅提起過啊，不過，師傅似乎從未跟林懷仁提起過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件事，他仿佛像是一個從來都沒有過去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隻知道他有一身起死回生的醫術。
東方單回頭：“依那老頭子的脾氣，想必，他從未提起過我們這群老頭子吧！”
林懷仁下意識點點頭，東方單臉上卻露出一絲釋然，低頭輕喃道：“這麽多年了，還真是這老頭子一個人死性不改了啊！”
林懷仁嘴唇動了動，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該去過問，因為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也許，他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了。
東方單仿佛看穿了林懷仁的心思，他語氣稍顯沉重：“別擔心，我不是來強迫你，如果你想知道關於你師傅的一些事情，可以直接來找我！”
一張酒店的名片飛落在地上，名片上還有鉛筆寫的房間號。
“不過，我得告訴你，如果你來了，那麽，你就不再會是你了！”
林懷仁一臉茫然的看向東方單，看著麵前這皺紋滿臉的老人，他竟然還神奇的覺得自己從東方單的臉上，讀到了一種叫難過的情緒。
林懷仁就那樣跪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望著地上的名片。
東方單帶著自己的徒弟們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這麽多年了，我還真是挺想他的，林懷仁，你想他嗎？”
“你想他嗎？”
“師傅，我今天不想背書了，天天都是醫書，我都快背煩死了……”
“師傅，你別動手啊，師傅，我錯了，我一定老老實實的學醫，我一定把咱們的中醫發揚光大！”
……
“懷仁啊，你要記得師傅跟你說過的話，懷仁以濟天下，行醫者，一定要守住本心！”
回憶一幕幕，在林懷仁腦中炸開，他一向逃避的問題，終於再一次擺在了他的麵前。
“師傅！”
林懷仁揚天淒厲哀吼一聲，屹立的身軀卻突然倒了下去，林懷仁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幕，隻剩下方有謀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也罷，至少，他還有一個徒兒。
那一覺，林懷仁睡得分外舒服，在夢裏麵，他又回到了那個小山村裏，翠翠依舊是每次看見他都會忍不住臉紅的小女孩，他依舊是那個每天背著藥簍被師傅逼著去山上采藥的小屁孩，他夢見了原本，他以為都忘了的事情。
他也想起了，很多一直都被他可以忽視掉的事情……
“呼~師傅，你終於醒了！”
方有謀見林懷仁睜開眼，心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立馬對外麵吼道：“爺爺，他醒了！”
爺爺？
方謙也在這兒？
方有謀看出了林懷仁的疑惑，解釋道：“師傅，你也知道我醫術就那樣，剛剛你那一倒，連心跳都沒了，要不是鐵軍一口咬定有你的鼻息，我差點就把你拉到火葬場去了！”
林懷仁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在方有謀腦袋上：“出息，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徒弟啊！”
方有謀自知理虧，也不敢說啥，隻好委屈的揉揉自己的腦袋嘟囔道：“我這不是也被你嚇傻了嘛。”
林懷仁瞪一眼：“我怎麽就嚇唬你了！”
“你瞧瞧，你什麽時候失敗過，今天你居然被一個老頭子打敗了，你說，我這小心髒怎麽受的了！”
方有謀據理力爭，雖說，那老頭不是一般的老頭，可，林懷仁在他心中原本是無敵的一個形象啊！
林懷仁皺眉，正欲追問方有謀他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沒，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股藥香順道也飄了進來。
“小方，你就別再氣著你師傅了！”
方謙一臉慈愛的端著藥走了進來，林懷仁坐在床上微微點頭致意道：“方老，不好意思，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