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公私分明
她臉一紅！
呃……這也太誇張了吧。
雖說他們這幾天光顧著冷戰沒有熱鬧，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才對！
“我看得很快的，等下一起洗。”陸楠桉不懷好意地道周曉末的臉更紅了，擰著身子警告他:“你胡說什麽!”
陸楠桉側頭了看她一眼，不說話！手卻飛快地拉著文檔的滾動條很快，他的手頓住了！
周曉末順著他的視線一看，正好是他們這明顯是欺負你是新人什麽的！
陸楠桉修長的手指輕輕酸擊著屏上的那行字，電視劇本哪有這樣簽約！
周曉末苦笑了一下。
她也相信，如果是趙一哲和鼎盛談的劇本，合同絕對不是這樣的。但問題是她，就電視劇方麵來說，她還真是個新人。
“這個廖昌輝，簡直是欺人太甚!”陸楠桉說著從西裝褲袋裏摸出手機，就要撥打電話，“你等我問他!”
周曉末嚇了一跳，急忙拉住他的手:“你別!先等等!”
“怎麽?”
“別急啊。先看完再說。”
陸楠桉想了想，也對，他收起手機，臉上卻是一副找茬的冷沉表情，“你說得對，有賬一起算，還省得我再打兩電話了。”
他說著，繼續往下看那份多達十幾頁的合同。看到價格那裏，周曉末的心跳驟然加快。但奇怪的是，陸楠桉並沒有說什麽。
周曉末本來以為他最少也要吐槽一下價格低什麽的呢。又過了一會兒，陸楠桉將整個合同看完了。
“還行。”他給出的最終的結論，“除了價格低點，版權的年限長點，付款的方式無恥了點，其他的，都沒什麽好說的。哦，對了，不保證一定能拍攝。”
周曉末無語至極被他這樣一說，這個合同根本就沒有簽署的必要了。
“價格你自己衡量，能接受就好。但是，你別忘了，這個劇本背後，還有趙一哲的付出，就憑他的金字招牌，絕對不可能隻值這個價。另外還有，版權一次性買斷絕對不行。”
他一口氣說了很多，有些口舌燥，便端起書桌上的杯子喝茶。喝完了，他再次摸出手機:“你等著，我幫你談。”
周曉末垂頭把玩著手指:“但是，你也說了，我還隻是個新人，這一行的新人就是這麽普通。”
藍展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頭，“周曉末就讓你看看你老公的本事!”
“你等一下!”周曉末猶猶豫豫地道，“現在，時間有點晚了吧?怎麽也得等明天再聯係他們啊。”
陸楠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唇角上揚:“不晚，九點多，剛好是空閑的時候。再早，可能晚飯的局還沒結束;再去找樂子了。”
他根本沒意識到，周曉末說要聯係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陸楠桉直接撥通了廖昌輝的手機號碼，出於讓周曉末見識見識“老公的厲害”的目的，他故意按了免提。廖昌輝調笑的聲音很快從對麵傳來。
“藍總這個時候不陪伴佳人，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
周曉末似笑非笑地看了陸楠桉一眼。
“佳人?”她以口型吐出這兩個字。
“我就在家人身邊呢。不勞廖總掛懷。”陸楠桉以同樣的表情回視周曉末，接著很快收起玩笑的意思，進入正題，“廖總，鼎盛的合同一向這麽黑嗎?”
“嗯?”廖昌輝似乎沒想到陸楠桉會找他說這個，愣了愣，隨後反應很快地道，“鼎盛的合同如果都叫黑，那我真誠的建議你去對比對比其他同行的。”
陸楠桉被噎了下。
這個他倒是知道，否則，當初顧心悅進娛樂圈，他也不會特意挑選鼎盛讓她簽約了。
但是……這不能證明他們的合同不黑。
“嗬嗬。我們現在在說你的，你說其他同行的做什麽?”陸楠桉不給廖昌輝麵子，“八千塊錢一集直接買斷全版權，廖總好算計。”
廖昌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藍總，你應該很清藍，現在這樣的，我不這麽簽，是想給自己找麻煩嗎?對了，我聽說你才是廣幕背後的真正大老板，要不，你把廣幕的編劇合同拿給我看看，我下?”
他反將了一軍。
這次，輪到陸楠桉臉色一黑，半天不吱聲了。
一個合同，也是冒著很大風險的。
“藍總體諒體諒?”廖昌輝大概還想爭取下，因此解釋了很多。
“廖總這是也想欺負我不懂?這麽著吧，我也不多要，兩萬，我說服她馬上簽約。”
陸楠桉直接把價格給提升了一倍還多，“另外，你也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個劇本，趙一哲可也用了很多心力在裏邊的。兩萬你們都占大便宜了。”
“趙一哲?他署名嗎?他要是願意署名的話，我開五萬集也行啊。”廖昌輝平穩地語調從手機裏傳出來。
“你想得美!”陸楠桉果斷拒絕。
“嗬嗬。那要不這樣，我主動再漲九千，看在藍總還嫌少的話，那我也無能為力了。”
“其實，藍總，別怪我把話說太直白啊，你的光幕雖然搞的是動漫業，但是劇本卻是一樣的，你給編劇們出多少稿費，你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周曉末就發現陸楠桉的臉色越來越黑。顯然被廖昌輝戳到了痛處。
陸楠桉確實沒想到，廖昌輝居然時刻不忘拿他的廣幕來說事。
可那能一樣嗎?
一集動漫的預算オ多少，一集電視劇的成本又是多少?他這麽類比簡直就是耍流氓。
“九千塊夠幹什麽的?廖總你吃頓飯也不止這個價吧?”陸楠桉咬牙切齒吐出一句。
“藍總，別火氣這麽大嘛。你真覺得虧了的話，那我一會兒讓人找一下一川風雨的聯係方式，我連請她吃兩個月的飯怎麽樣?”說到這裏，已經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廖昌輝的意思很明顯，公事歸公事，私情歸私情。
私下裏，他願意花更大的代價請他吃飯;但公事上，那定得按規矩來，一分錢也別想從他這裏多拿。
陸楠桉顯然也很明白，沒有繼續糾結下去:“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達的。但吃飯什麽的你就別想了，她絕對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