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不可思議

  周曉末了然的點點頭,“那這個月你是該給王秘書漲工資了,他前前後後可沒少忙活,你怎麽不選個副總什麽的幫著你打理公司呢?那樣你平時也能輕鬆不少吧。”陸楠桉微微一笑,看著周曉末:“那你就多努力吧,再過兩年我就把你提拔到副總的職位上。”


  周曉末頓時睜大了眼睛,指著自己,滿臉的不可思議:“你選我?我不可不行!要是設計部部長我還可以勉強挑戰一下,總裁什麽的我根本不行的,我又不懂管理又不懂運營,到時候上位沒幾天,就能把你的公司給弄破產。”


  她看著陸楠桉嘴角的笑容,就知道男人隻是在跟她開玩笑。等晚上周曉末熟睡後,陸楠桉叫了兩個保鏢在病房門口輪流守著,除了醫護人員,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換上衣服,直接開車去了郊外的一個破舊倉庫。王秘書正在門口等著陸楠桉,一見麵就走上去要說什麽,卻被陸楠桉打斷,“這件事別讓曉末知道。”


  “是。”


  陸楠桉走進倉庫,就看到白天毆打周曉末的男員工被鐵鏈拴在柱子上,眼睛上蒙著眼罩,聽到靠近的腳步聲,嚇得嗚咽了一聲,迅速蜷縮起身體。


  不等陸楠桉開口,他已經開始連連求饒。


  “陸總真的是我錯了!我當時就是一時頭腦發昏オ動了手,我就是豬腦子,我求你高抬貴手。”


  “放我一條生路吧!”


  看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人,陸楠桉站在他的麵前,忽然低笑出聲,突然伸手摘掉了對方上的眼罩。


  滿身傷痕的男人,看著眼前的陸楠桉,放大的瞳孔在一點點緊鎖,他在明耀地產入職的時間並不長,隻見過陸楠桉幾麵,基本都是在開會的時候。


  可眼前這個帶著騰騰殺意的眼神,他簡直無法想象,這是陸楠桉會流露出的。


  陸楠桉拿著那隻黑色眼罩,拍了拍男人的臉,笑道:

  “就算再笨的人也知道,如果凶手暴露了自己的臉給對方看,那就說明他沒打算給對方活路。”


  “不是陸總,我今年オ剛二十出頭,我家裏還有母親跟奶奶,她們要是沒了我就活不下去了,這件事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願意把舌頭割掉行不行?”


  陸楠桉看著對方帶著懇求的目光,撲哧一聲,笑了。


  “你也太逗了,把舌頭割掉,那你還可以寫字啊,難道要把手指也割掉嗎?”


  沒想到陸楠桉居然這麽狠毒,男人感覺自己今晚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就看陸楠桉站起來,從身上找出一把刀扔給了對方。


  “既然你有這份誠信,那就把你的舌頭跟手指都砍掉吧,或許這樣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看著被扔在腳下的短刀,男人顫顫巍巍的撿了起來,眼淚落在刀刃上,模糊了刀麵上的影子。


  就聽陸楠桉對他道:“既然知道家裏還有母親和奶奶需要照顧,在行動之前為什麽不動動腦子,就為了在女人麵前耍威風出風頭,就以身試險。”


  “結果呢,把你抓走的時候,悅薇有沒有多看你一眼?有沒有多幫你說一句話?”


  男人捧著刀刃,想到了自己被抓走時的情景,當時他還以為公司的保安是要把他抓去警局自首,所以他並沒怎麽擔心,挺多是被辭退,大不了再賠點錢而已。


  但沒想到悅薇竟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出了打印室,那一刻他才恍愡明白過來,看不上就是看不上,就算自己為她付出再多,悅薇也不能把自己的注意力分到他身上ー絲一毫。


  可他卻為了那個女人,丟掉了工作,甚至還可能麵臨牢獄之災。


  眼淚把整個刀麵都鋪滿了,男人鳴咽著舉起短刀,壓在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上,一點點緩慢的壓了下去,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響徹整個倉庫。


  陸楠桉卻沒對他表現出絲毫的憐憫和仁慈。


  繼續道:“還有你的舌頭。”


  男人強忍著劇痛,拿著匕首伸進自己的嘴裏,壓著舌根一點點用力,殷紅的血水順著下巴流淌出來,等舌頭從口腔裏完全脫落的時候,男人也徹底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如果這時有一麵鏡子的話,他就會發現,他剛才拿在手裏的根本就不是一把短刀,而是剛才陸楠桉從他臉上摘掉的眼罩,黑色的眼罩上沾滿了黏膩的唾液。


  而他兩隻手的手指也完好如初。


  陸楠桉看向站在對麵的李醫生,麵露微笑:

  “沒想到李醫生的催眠也這麽厲害,真的不考慮跟我合作?”


  李醫生摘掉臉上的金絲邊眼鏡,擦了擦額頭上低落的汗水:

  “這種催眠本身就是違法的,我也隻是還你一個人情,下次絕不可能。”


  陸楠桉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點點頭,“剛才就是一句玩笑話,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虛假的懲罰方式,如果能見到真的血,固然最好。”


  李醫生看著陸楠桉在燈光下有些嗜血的表情,不禁脊背一陣發涼,他從第一見麵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些與常人不同的情況。


  他忍不住提醒道:“你這種想法非常危險,我勸你有空也來我的心理診所一趟,我可以免費給你治療幾個周期。”


  “多謝李醫生好意了,可是我不想治,我覺得這種感覺非常好。”


  “可你有潛在犯罪的風險。”


  陸楠桉轉頭,對上李醫生一臉擔心的表情,笑了笑:“放心吧,隻要周曉末還在,她就是捆綁住那隻野獸的最好鎖鏈,隻要她沒事,那隻野獸就會一隻沉睡下去。


  “一大早的你跑哪去了?”


  陸楠桉回去的時候,周曉末早就醒了,以為傷口周圍有些疼,她五點不到就睜開了眼睛,可是醫生卻不讓她亂動,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


  這可把周曉末憋壞了,既不能出去活動,身邊又沒個可以說話的人,隻能對著自己沒出世的小寶寶自說自話。


  弄得進來給她換藥的醫護人員都懷疑她是不是得了產前憂鬱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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