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不動聲色
看著周曉末意味深長的笑容,陸楠桉就感覺非常不舒服,他一把甩開周曉末的手,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門的一刹那,還能聽到走廊裏回蕩著周曉末的笑聲。
不過這句話,也給他提了個醒,回家的時候看到陸美嘉坐在客廳,跟陸明光在商量什麽事情,但是看到他回來,立刻就停了聲音,雙方轉頭看向他,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驚愕。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陸美嘉站起身,“現在天氣這麽熱,我去給你倒杯涼茶吧。”
結果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陸楠桉把她的手腕拉住了,一雙墨黑狹長的眼眸,盯住了陸美嘉的眼睛。
帶著脅迫的意味,讓後者不自主的躲閃起來。
“還是要快三個月了,等著我們明天去醫院做個產檢吧。”
陸美嘉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上次在醫院不是剛做過嗎,用不著這麽頻繁吧。
陸楠桉不動聲色的摟著她的肩膀,“這可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當然要小心為好,隻是不知道這個孩子會長得更想你還是更像我。”
此話一出,陸美嘉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陸明光笑著站起身,“要是男孩當然像你好,要是女孩還是像美嘉更漂亮。”
陸美嘉僵硬的站在原地,配合著陸明光的話訥訥的點著頭,沒注意到陸楠桉看著她的目光,已經有了一絲變化。
也真是無巧不成書,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六,不過那家醫院周六周日都是無體的,陸楠桉帶著陸美嘉去做產檢的時候,正好碰上了左恒宇跟周曉末,兩夥人在走廊迎麵相遇,場麵一頓尷尬到了極致。
“喲,這還真是巧啊。你看!”周曉末抓著左晨宇的胳膊晃了晃,讓他往對麵看。
左恒宇無奈的瞥了一眼,其實老早就看到對麵那道明晃晃的身影了,主要是陸楠桉這種人天生就自帶光環,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此刻看到這個男人,居然跟陸美嘉走在一起,怎麽想都覺得周曉末為了這種人不值得。看向陸楠桉時,眼神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敵意。
“這不是陸大總裁麽,好巧啊,帶著你的。不知道怎麽稱呼這位來做產檢?”說到這他故意笑得很大聲,“也不知道裏麵是哪位的孩子,沒想到陸總這麽樂意助人。”
因為是周末,所以來做產檢的人不少,來來往往基本都是路過的小夫妻,聽到左恒宇的話都忍不住看向了對麵的陸楠桉跟陸美嘉。
陸美嘉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他們,臉色瞬間白了。
隻有她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李威龍的,因為她隻跟那個*有過一次,可是現在她絕不能讓這個秘密被挖掘出來,她要讓這件事爛到棺材裏,永生永世都不能別人知曉。
陸美嘉抱緊了陸楠桉的胳膊,第一次沒有跟周曉末發生爭執,而是選擇了忍氣吞聲,“楠桉,我們先進去吧,一會兒爸爸還叫我們去他那邊吃飯。”
陸楠桉看著女人眼角的水光,摟緊了她的肩膀,“好,我們先進去吧。”
擦肩而過的瞬間,陸楠桉忽然警告的看向左恒宇:“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你損壞美嘉名譽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隨後又警了一眼周曉末:“你也一樣,再敢找美嘉麻煩,立刻從我的公司滾出去!”
看著兩人進入監察室的背影,周曉末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左恒宇拉著她的胳膊,搖了搖,“好了,你不還有我嘛,陸楠桉也是不認,這孩子以後就是咱倆的。醫生都囑咐你要保持好心情了,別愁眉苦臉了。”
周曉末低頭看著自己隆起的腹部,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來,本來應該陪著她的男人,卻站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邊,而這個女人還是曾經害死過她第一個孩子的殺人凶手。
為什麽老天就這麽不公平,讓這種壞人總是能僥幸逃脫,而她這種從未做過壞事的人,就隻能任人欺負,甚至連原本屬於自己的幸福都要被剝奪。
周曉末回家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如果陸美嘉是出車禍之前就有的孩子,那肯定不是陸楠桉的,可那會是誰呢?以陸美嘉的性格,肯定不會為了賴上陸楠桉,就找個人隨便上床吧。
而且她也沒想到陸楠桉出車禍後會失憶。
想到這周曉末猛然睜大了眼,停住腳步,看向了身旁的左恒宇:“你說一個女人在什麽情況下,オ會不顧一切的開車要去撞死一個男人?”
左恒宇不明白她為什麽會問這種問題,絞盡腦汁想了想,“應該是恨他吧?”
對,應該是恨,可她原本那麽想得到陸楠桉,為什麽突然間又放棄,要冒著生命危險開車去撞他?是什麽原因讓她因愛生恨,那一晚陸楠桉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左恒宇在一邊聽她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路,有些無語。
這女人不會是被陸美嘉他們氣得魔障了吧?
周曉末低著頭越想越感覺真相就在眼前,但卻始終隔著一層煙霧,讓她隻能大致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左恒宇無奈的歎了口:“我說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陸楠桉那麽精明的人,早晚得知道陸美嘉的孩子不是他的,但就算如此又能怎樣?他如果真的愛上了陸美嘉,那孩子是誰的根本就不重要,不是他的他也照樣能當自己的養你信不信?”
原本還心存希冀的周曉末,被左恒宇這番話打擊的徹底沒了信心。轉頭,一臉茫然的看向對方:“為什麽?”
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還要養,周曉末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左恒宇忽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點頭,我就願意把你的孩子當初我的自己養,隻要真心愛一個人,這些世俗眼中的問題,統統都不是問題。”
周曉末慌亂的甩開對方的手,“那個,我們快點回去吧。”
站在醫院樓上的陸楠桉,看著兩人ー前一後離開了樓下的花壇,垂在褲線邊的手已經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