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耍陰謀

  “沒想到這個陸美嘉還挺講信用的,說給三百萬,轉頭就把錢打過來了。”


  左恒宇看她臉上的笑容,心裏就不舒服,在她旁邊的空位上坐下,“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就別笑了行不行,我一看你笑我都想哭!再說咱又不是沒錢,要她那三百萬幹嘛?”


  周曉末聞聲斜他一眼,“誒,別咱咱的,我知道你有錢,可是我窮!正好陸楠桉給周賭鬼的三百萬,就還給他吧,反正也是陸美嘉先陷害的我,這就算是她給我的精神撫麒金了,我拿著也問心無愧。”


  然後戀戀不舍的伸出手指,在那條轉賬短信上摸了摸,可惜這筆錢還沒在手裏放熱乎呢,等她上了出國的飛機就得轉給陸楠桉了。


  男人看到這筆錢的時候一定會生氣的大發雷霆吧,不過已經跟她沒關係了,一切的緣分都已被切斷!

  “曉末姐?”左恒宇猛然一抬頭就看到她這副表情,嚇得他差點把水果刀切到自己手上,趕緊把刀子放下,抽了張紙巾去給周曉末擦眼淚,“我說曉末姐,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別走了,我也不希望你後半生一直這麽痛苦下去,給彼此一個機會不好嗎?”


  周曉末揪著紙巾,使勁兒擤了下鼻子,搖搖頭:“不行,我不能讓他老的時候也跟我一樣孤苦無依,我希望他膝下子孫滿堂,能夠享受天倫之樂,盡管我走了之後他可能會痛苦一段時間,可等他找到了另一個愛的人,就會慢慢把我忘了。”


  “那你呢?”左恒宇突然抓緊了周曉末的手,直視著後者的眼睛,“那你也會把陸楠桉忘了嗎?”


  這句話一下把周曉末問住了,她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左恒宇,目光突然慌亂無措起來。


  她會忘了陸楠桉嗎?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吧!


  在飛機起飛的前一刻,周曉末把那三百萬轉給了陸楠桉,本來還想給他發一條告別的短信,可是打開界麵後想了許久,大腦一片空白,一個字都想不出來。


  最後隻能長歎一聲,把手機關掉,放進了口袋。看著窗外的景色漸漸化成一個個縹緲的小點,她也累了,帶上左恒宇給她準備好的眼罩,

  進入了一片黑暗。


  本以為她會難受的心如刀絞,寢食不安,可真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卻什麽都沒發生,她不但睡了一路,還吃了兩份飛機餐。


  左恒宇看她胡吃海塞的樣子就笑了,“能吃能睡,這才是我的曉末姐嘛。”


  周曉末放下吃空的飯盒,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滾,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頭豬啊?!這幾天在醫院住的,天天被陸楠桉盯著,吃飯都是味同嚼蠟,現在總算是逃出生天了。”


  又過了四個小時,飛機總算降落在紐約機場,左恒宇直接打了個的士,帶著他跟周曉末的行李去了他事先準備好的房子。


  之前周曉末也聽左恒宇說過一嘴,說他在紐約這邊上學的時候買過一棟房,就是比較普通的民房,在馬路邊上,周圍還長了不少野草。


  根據他這番描述,周曉末自動就把這棟房子腦補成了在郊區的小平房,可是等下車一看,周曉末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這哪裏是普通的民房,分明就是哪位公爵的住宅吧?!

  從纏滿薔薇花的大鐵門進去後,一路上都是細碎的白色河卵石,被陽光一照,泛起一地細碎的光芒。周曉末腳都不太敢往上麵踩,生怕把這些好看的石頭給踩碎了。


  沿路都是栽種著奇異花卉的花架,周曉末一眼望去,就被滿院子的姹紫*晃的目不暇接,忍不住問了左恒宇一句:“你之前不是說院子裏都是雜草嗎?”


  左恒宇順著她的目光瞥了一眼,居然還嗯聲,“這些不都是雜草嗎?雜草的定義就是,生長在不需要它的地方的植物就是雜草。我的院子裏又不需要它們,所以於我而言,它們就是雜草。”


  周曉末抬頭看著左恒宇,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就強詞奪理吧。”


  這套複式小樓,分上下兩層,裏麵外麵都有樓梯可以上去,屋頂搭建了燒烤用的燒烤架。


  周曉末越看越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


  雖然這個問題之前她就問過左恒宇了,可現在她依然忍不住又問了一遍:“小左,你家是不是特別有錢啊?”


  左恒宇放下行李箱轉頭看著她:“怎麽,我有錢你就不願跟我做朋友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周曉末也不知道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每次看到左恒宇那張溫暖的笑臉,她就忍不住眼眶酸澀。


  如果不是左恒宇一直這麽無條件的幫助她,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放心吧。”左恒宇搭著周曉末的肩膀,按著她坐在*的座椅上,“我們家可比陸楠桉家開放多了,我那位老母親也是對我擇偶不做標準的,無論婚史、年齡、生育意向,她都會同意的,隻要我喜歡。”


  周曉末被他搭著肩膀,越聽越毛骨悚然,忍不住回頭瞅了左恒宇一眼,感覺對方的眼神也黏膩的嚇人。


  她趕緊挪著屁股,往旁邊靠了靠,“那阿姨確實挺開明的。”


  “是啊。所以曉末姐你就不用再擔心這些問題了,隻要安心住在這裏就好,從明天開始就請多指教了。”


  如果說別的還沒什麽,這一句話可是把周曉末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站起身一把將左恒宇的手甩開,抓著一個抱枕擋在胸前,“你,你什麽就請多指教了?雖然我簽了離婚申請書,但我跟陸楠桉還沒解除婚姻關係呢,再說就算我離婚了,我也沒答應跟你在一塊啊,你不能這麽強迫我吧?”


  “強迫?”左恒宇站起來一步步朝她逼近,“曉末姐這話說的可就難聽了,怎麽能說是我強迫你呢,當初明明是白紙黑字寫著,你情我願的,就算你告到法院你也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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