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越發的濃烈
隻是不知道她顧忌著什麽,再開口的時候,眼神已經恢複到了剛才的模樣。
“陸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剛才那個男人滿腦肥腸看起來就讓人下不去嘴,不過要是陸總讓我出台,我肯定是願意的。”
說著,她就朝著陸楠桉撲麵而來。
還沒靠近就被陸楠桉一腳給踹開了,扭頭的時候,白珊明顯看到陸楠桉臉上的那一抹嫌棄。
“陸總是嫌棄我跟過陸昭言麽,可周曉末不也跟過陸昭言麽,陸總難道就不嫌棄她?”
陸楠桉眼神一緊,臉上的嫌惡越發的濃烈。
“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耽擱時間,你要是不說的話,剛才那個男人還在包廂裏等著你,許總是出了名得會玩但凡落在他手裏的女人不死也要脫層皮,你自己想清楚,十分鍾的時間。”
說完,陸楠桉就起身繞過椅子,直接轉身出去了。
似乎跟白珊呆在一個空間裏,都讓他感到惡心一般。
白珊還記得那個晚上陸昭言遣散了身邊所有的人,給了江城江家想要的東西,又給了江嘉遇一大筆的錢。
最後,他在陸文雄眼皮子底下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帝國,眼都不眨一下的就直接送給了陸家那些吸血鬼的手裏。
目的為的隻是換走一個周曉末。
這樣血賺的買賣,那些吸血蟲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可惜,她和冉清寒兩個跟過陸昭言的女人,因為她們曾經都有意無意的傷害過周曉末。
所以便都被陸昭言送到了地下場所。
咽了一口唾沫,冉清寒吸了吸鼻子。
“在南郊,他買了一塊地為了周曉末建了一座房子。”
南郊在外省,陸楠桉眯緊了眼眸:“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從此之後你就自由了。”
說完,陸楠桉就轉身離開了,剩下的後續事宜便交有程助理來解決了。
得知了周曉末的訊息,陸楠桉連一晚都等不了,直接定了當晚的機票前往。
夜幕籠罩天空,遊輪在海上顛簸,海麵上似乎十分的不平靜。
周曉末從睡夢中醒來,就發現遊輪顛簸的厲害。
她腦海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陸楠桉找來了。
腦海裏的興奮期還沒過度完,房門就被打開了,陸昭言冷著一張臉走進來,什麽也沒說直接給她穿衣服,將她報出臥室。
“曉末,等會我說的話你都記好……”
“嗖……”
陸昭言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什麽東西穿透風從陸昭言的背後擦身而過。
那是子彈,周曉末驚愕的眨了眨眼。
流彈擦傷了陸昭言得胳膊,他疼的冷抽了一口氣。
陸昭言顧不得許多,直接帶著周曉末往旁邊走。
周曉末扶著他瞪大了眼睛,陸楠桉即便再怎麽不悅陸昭言,總也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是什麽人?”
她小心的看著陸昭言的臉色。
陸昭言伸出沒受傷的那隻胳膊拖著周曉末的臉頰。
“大概是一些之前我得罪過的人,曉末,這一次我要失言了,你先走,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說完,陸昭言就把周曉末交到身著工作服的侍者手裏,下麵就是備用的小遊艇。
這一刻周曉末終於慌了,她伸手捏著陸昭言的胳膊不肯鬆開,眼眶裏已經氤氳出一片的濕潤了。
“不,陸昭言,做人要有始有終的,是你把我拐到這裏來的,現在讓我一個人怎麽走……”
周曉末哽咽的上氣不接下氣。
周曉末淚光盈盈的看著陸昭言,喉頭哽咽的生疼。
陸昭言衝她寵溺的笑著,伸手順著她的頭發往下捋了一下:“這下好了,你如願了。”
聽到他的話,周曉末眼眶裏的淚終於忍不住掉下來了。
她抿緊了薄唇,看著陸楠桉:“可是我發現我舍不得,比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我還是舍不得你。”
這樣的自己讓周曉末十分的厭惡,明明之前那麽厭恨陸昭言的。
可是當他真的遇上生命危險了,她還是舍不得他,畢竟是陪伴了她一整個青春時代的人啊。
聽到她的話,陸昭言的神色緊了緊,而後使勁的把周曉末拽著她的手腕給扯下來。
陸昭言嚴陣以待的看著周曉末一字一句開口:“曉末,如果當初在那些劫匪手下救走你的不是我,你後來還會選擇跟我在一起嗎?”
周曉末看著陸昭言的眸子頓了頓,喉頭帶著顫抖的嗓音:“你這是…什麽意思?”
“曉末,當初在海邊救你的那個人不是我,是陸楠桉,隻是我嫉妒他想要搶走屬於他的東西,所以才騙了你,其實這麽多年你一直愛錯了人。”
說完,周曉末已經強行被侍者拖到小遊艇上了。
周曉末掙紮著想要回去,但負責保護周曉末的那兩個侍者一開始就被陸昭言特意叮囑過,他們死死的架住周曉末。
遊輪上火光滿天,周曉末不知道這到底是哪裏,她在遊輪上呆了這麽多天,一條路過的船隻都沒見過。
此時想要求救都無從下手。
陸昭言站在船頭,眼神看著周曉末乘坐的遊艇一點點的離開自己的視線。
突然嘴角勾著笑,十分落寞又十分哀傷。
眼眶裏的淚順著臉頰往下。
“我到底還是舍不得你跟我一起死啊。”
哽咽的留下這句話,他轉身朝著已經火光滿天的遊輪裏走去。
背影蕭條卻又剛毅,周曉末是一點點的看著陸昭言走進火光之中的。
周曉末被侍者帶到岸邊正要上岸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她回頭一看,原本在海麵上飄著的遊輪已經炸了。
心髒像是跌進了一個無底洞不斷地下墜,哪種虛無的空洞感縈繞著她的周圍。
她轉身愣愣的看著滿天火光的海麵,嗓音幹澀的開口:“還有備用遊艇,他還能回來嗎?”
旁邊的侍者搖搖頭:“這是唯一一艘遊艇了,時先生怕他們追上我們,把剩下的遊艇都毀了。”
周曉末咽了一口唾沫:“那跳水呢,他會不會藏在水裏沒有死?”
她扭頭看向身側的人,迫切的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