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促狹的笑意
“陸總,要不要送太太去看看心理醫生?”
程助理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病房。
陸楠桉搖了搖頭:“不用,下午我就不過來了,你讓林姨安排好吧。”
“好的”程助理應了一聲,再抬頭陸楠桉就已經不見了。
他現在不知道怎麽麵對周曉末,一堆上她的眼神,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就席卷而來。
尤其是當病房裏一片沉默的時候,她定定的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胸腔更是愈發得沉悶。
下午,周曉末睜開眼,床畔坐著的就是林姨。
原本一直守著她,恨不得將她掛在褲腰帶上的男人已經消失了。
林姨看到周曉末落寞的眼神,她立馬湊上前看著周曉末小心的開口:“太太,是有哪裏不舒服嗎?”
周曉末搖了搖頭:“沒事,給我倒點水吧。”
“唉,我這就去。”
說著,林姨就端著被子從周曉末跟前消失了。
水是滾燙的開水,透過陶瓷杯,溫度還十分的灼熱,周曉末嫌棄它有些燙,便把杯子放在旁邊的桌上。
“你不知道,為了你流產,你們家陸總就跟瘋了一樣,也不怕得罪多少人,愣是把那天跟你接觸過的所有人都給收拾了一遍,還記得那天那個小明星啊,就是林慕白身邊的那位。”
周曉末點點頭:“記得,她怎麽了嗎?”
明萱抿著唇,臉頰上帶著一份促狹的笑意。
“據說,林慕白為她特意招上陸總求情,陸總就是半點都沒鬆口呢,後來這件事就被林慕白喜歡的那個女人知道了,林慕白去哄那位都來不及,小明星自然就無暇顧及了,隻是不知道怎麽的,那位小明星竟然傍上了陸昭言。”
說到這裏,明萱還特意的打量了一眼周曉末的神色,畢竟曾經周曉末和陸昭言的關係也是匪淺的。
不過周曉末的思緒顯然不在這上頭。
她皺著眉頭盯著明萱:“她怎麽傍上的陸昭言?”
陸昭言許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裏,她簡直都快要忽略這個存在的。
前腳被林慕白踹了,後腳就傍上陸昭言,這未免也太巧了。
“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冉清寒現在的日子算是不好過了,好不容易傍上的葉世金主,如今也坐不住正室的門麵。”
說這麽多,明萱的目的就是為了拉出後麵的冉清寒。
說這麽多也不過是想要周曉末的心情好一定。
隻是周曉末聽到她的話,整個人陡然間變了臉色,她伸手捏住明萱的手,小心又顫抖的開口:“你怎麽知道陸昭言是葉世的總裁?”
這件事除了葉世的幾個高層之外,便也就隻有她和陸楠桉知道了。
明萱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是你送進醫院的第二天啊,葉世的總裁突然在圈子裏亮相了,誰都沒想到葉世總裁居然是陸昭言。”
明萱滿臉的羨慕,要不是顧忌周曉末的心情,她還真打算問一句,如果再選一次她還會不會選擇陸楠桉。
畢竟陸昭言儒雅,脾氣好,做事不像陸楠桉那麽的不留餘地。
“第二天?”
明萱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當中,周曉末卻喃喃的念叨著她話裏透露的時間。
突然,周曉末伸手抓住了明萱的胳膊:“我昏迷幾天了?”
陡然出口的問題,明萱嚇了一跳,而後回她:“都快五天了,你們家陸總一直在這裏守著,我想來看你都沒辦法,也就是到了今天才*看到你。”
周曉末咽了一口唾沫,五天了,她一直以為今天頂多是第二天,可沒想到都五天了。
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的孩子沒了,陸昭言為什麽要突然公布身份,還跟那個女人牽扯在一起。
周曉末疲倦了,明萱也跟著離開了。
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周曉末的手有些不舍。
“我改天來,要是被你男人給攔住了,你可記得一定要放我進來。”
“我知道了,一定會放你進來的。”
周曉末笑著衝明萱承諾。
聽到這句承諾,明萱才三步一回頭的離開了。
林姨不是看護,傍晚給周曉末送來了晚餐,見周曉末吃完,便收拾好了餐具離開了。
往日都是先生在病房裏陪護的,林姨想當然的以為今晚也是如此,所以收拾好了東西就轉身回別墅了。
夜裏,周曉末睡的正香,下意識的好像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看著她。
窗前坐著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重新將她放置在床上,等到做好這一切之後,男人才笑眯眯的把一個包裝的極其精美的禮品袋放在她的麵前。
“曉末好久不見,想我了嗎?”
周曉末瞳孔劇烈的收縮,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陸昭言,你怎麽這麽*,大半夜的出現在這裏,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
陸昭言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聽到這句話,眼睛亮了一下,而後抬眸看著周曉末,薄唇微勾上揚:“你那時候在陸楠桉的麵前也是這麽說的嗎?”
喉頭一噎,周曉末說不出話來,隻能冷冷的盯著陸昭言,想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麽。
見周曉末不在劍拔弩張了,陸昭言竟然把那隻包裝十分精美的禮品袋放在周曉末的麵前。
“看看,這是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
那隻禮品袋放在周曉末麵前,周曉末連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伸手去接了。
陸昭言也不生氣,他把那隻禮品袋放在一旁,嘴角染著淡淡的笑意:“你就不好奇這裏麵裝的是什麽嗎?”
說完,不等周曉末回答,他有搶先說道:“我記得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喜歡珠寶,那時候我說過我會送你一家隻屬於你的珠寶,現在我坐到了,你爸爸的月光之鑰,我已經改成珠寶品牌了,之前一直力壓你的那些老員工,我也一一都裁掉了,怎麽樣,開心嗎?”
陸昭言這幅模樣不像是來探望她的,倒更像是來慶祝什麽的。
慶祝什麽,她才剛剛流產,有舍好慶祝的,又或者他本身就是為這件事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