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全都啞然
榮盛,陸楠桉一早趕到了會議室,沒一會陸昭言就帶著冉寒出現在會議室裏。
冉寒帶著口罩,倒是沒有人把她認出來。
會議上,陸昭言滿眼得意的掃了一眼陸楠桉,隨後宣布了手裏的股權轉讓書,他現在是榮盛最大的股東,諸位股東全都啞然,不解的目光統統投射到陸楠桉的身上。
會議還沒有結束,陸楠桉就起身離開了榮盛。
他現在所持股份,連董事會都不能進,他的突然離場倒也沒掀起多大的水花。
會議結束,冉寒站在陸昭言的辦公室摘下臉上的口罩,陸昭言隨後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一看到陸昭言的身影,冉寒勾起紅唇:“怎麽樣確定了嗎?”
陸昭言捏著手裏的手機,眉頭皺的很緊:“暫時還沒有醫療報告證明她的精神不正常,但是看起來確實是出問題了。”
得到他的答案,冉寒抓起自己扔在桌麵上的外套起身就往外走。
陸昭言突然攔住了她:“就這麽把周曉末給放了,你找的那個替死鬼會不會把我們賣出去,別忘了警方還沒有徹底的撇清周曉末的嫌疑,你這會去找她,就不怕惹火燒身?”
冉寒撥開陸昭言攔住她的那隻手,輕輕嫋嫋的笑道:“你是心疼她還是真的怕我惹火燒身?”
“自然是擔心你出事,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陸昭言麵色崩的很緊,滿臉嚴肅以待的盯著她。
“嗬,從我殺時文雄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怕什麽惹火燒身,你要是怕,趁早我們還可以拆夥。”
說完,冉寒推開陸昭言的身體,轉身徑直離開了榮盛大樓。
周曉末一上午都坐在那張餐桌麵上,手指不停地發抖,她用另一隻手捏著自己發抖的手指,企圖控製住它們,不想卻抖得越發的厲害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試了好幾次才把電話接通。
“周曉末,好久不見,我給你帶來了一個關於你女兒的消息,我在你樓下的咖啡廳裏等你,十分鍾沒看到你的人,那你這輩子就休想再見到你女兒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冉寒就掛斷了通話。
周曉末滿眼錯愕的盯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來電,吞咽了一口唾沫,她仍是難以置信的盯著手機屏幕。
她明明記得冉寒是死了的,可剛才的聲音分明就是她的。
腦子裏一片的漿糊,周曉末想要努力的找到思緒,卻總是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就像是那幾天她待在監獄裏。
越想一件事,腦海裏越混亂,但此刻她的腦海裏明晃晃的記住了她女兒三個字,深吸了一口氣,周曉末顫巍巍的走出陸楠桉的公寓,一路漠然的走到了冉寒說的咖啡廳裏。
剛一進咖啡廳,周曉末就看到冉寒摘下臉上的口罩,朝著她揮了揮手,那一刻周曉末突然心慌的很厲害,直覺告訴她不應該過去。
可是冉寒說她可以見小月亮,周曉末根本忍不住這個天大的*,腳步遲鈍了幾秒,隨後就走到冉寒的跟前。
冉寒把麵前的菜單往周曉末的麵前一推,嘴角笑的很是愜意:“喝點什麽,我請客。”
看了她一眼,周曉末垂在身側的手一直不安的揪著身上的衣服,陸楠桉沒有給她準備衣服,她穿的還是昨天到他家的那一身。
“不用了,說正事吧。”
聽到她的話,冉寒笑了一下,而後抬手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我懷了陸楠桉的孩子,我知道他不會想要這個孩子,但是你也是做母親的,也能理解我的心情,它已經五個月了,我舍不得打掉,也舍不得它變成一個私生子,所以隻要你肯幫我一個忙,我就能把你和你的女兒一起送到國外。”
冉寒聽的很真切,她說出懷孕的時候,周曉末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吸得還是斷斷續續的。
過了大約十幾秒,周曉末才開口生澀的問:“什麽忙?”
“讓我和陸楠桉的關係公開在公眾的眼裏。”
“這,我怎麽可能做的到,你明知道他不願意,難道我跟他說他就能同意了嗎?”
周曉末緊緊的盯著冉寒,這分明是在為難她,她根本就做不到。
聞言,冉寒輕笑了兩聲,而後往咖啡杯裏放了幾顆方糖,端著咖啡喝了一口,她才抬眸看著周曉末:“這隻是我的要求,能不能辦到,或者是怎麽辦到那就是你的事了。”
說完,冉寒就從位置上站起來,徑直走到吧台去買單了。
陸楠桉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晚有個應酬他不得不去參加,到回家的時候差不多已經九點了。
他剛走到門口準備開鎖的時候,突然發現地上蜷縮了一個團,仔細一看,他的眉頭頓時皺在一起。
“你怎麽在這裏?”
說完他才發現周曉末的身上,竟然還套著昨晚出現時穿的那身衣服。
見周曉末久不出聲,陸楠桉耐心告罄,他彎腰手臂穿過周曉末的膝蓋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橫抱起來。
打開門,他就把周曉末抱到了她睡的臥室裏,剛把人放在床上,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的衣角突然被周曉末拽住了。
“你可以再有很多孩子的,你要是擔心我讓小月亮叫別人爸爸,那我可以一輩子不結婚的,求你了,陸楠桉,求你讓我帶小月亮走吧。”
語態是前所未有的卑微,就算是他曾經故意折磨她,也沒見過她如此卑微的模樣。
隻不過,陸楠桉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伸手掐住了周曉末的下巴,嘴角勾著一抹滿是戾氣的笑。
“一輩子不結婚?那你離開我的意義何在呢。”
說完,陸楠桉鬆開周曉末的下巴,嘴裏的話越發的冷冽逼人:“想要帶走小月亮,想都別想。”
留下這句話,陸楠桉就從周曉末的臥室裏轉身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還十分貼心的幫周曉末扣上了臥室門。
周曉末坐在床上,眼眶裏的淚水似乎是再也控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