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不容多想
還沒來得及溜,周曉末就見男人咧嘴低笑,而後是肆無忌憚的眼神:“你覺得,我會怕這些麽?”
說完,他就再一次的低頭專心希冀自己的“工作。”
到底還是沒有能跑的了,天黑,周曉末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一雙泛著水的眼睛直直的眨巴,陸楠桉半坐在床頭,指尖夾著一根事後煙。
青灰色的煙過了一遍肺便留到空氣中,再過了一遍周曉末的肺。
猛然的咳嗽,周曉末抬頭看著單手圈著自己頭顱的男人,眉目間那點不悅放大到了極致。
“你能不能不要在臥室抽煙。”
聽了她的話,陸楠桉把手裏的煙掐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裏,低頭在周曉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薄唇掛著心滿意足的笑意。
“抱歉。”
他正準備低頭在親一親周曉末的時候,房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程助理也不想這個時候來打擾老板辦事,可事態緊急,由不得他多想。
正準備落在耳後的吻落空了,周曉末阻止了陸楠桉的動作,臉色帶著還沒過完的緋紅。
“門外有人找你。”
肉眼可見的,陸楠桉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掃了周曉末一眼,而後去浴室衝了一個澡,出來重新換上了一件襯衫才拉開臥室門。
程助理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要不是有傭人提前的提醒,他隻怕要以為臥室裏沒有人了。
臥室門一打開,陸楠桉偉岸的身軀就擋住了門縫裏的那一道光,好在程助理對門後的景象也不在意。
“什麽事?”
周曉末聽到陸楠桉了陰沉的嗓音,隨後程助理好像拿出了什麽給陸楠桉看了一眼,然後陸楠桉就拉上了房門,兩個人一道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曉末總覺得是程助理在刻意的回避自己。
她動了動酸軟的手指,起身去浴室裏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幹淨的衣服拉開了臥室門。
陸楠桉的書房就在臥室得隔壁,不過用的都是一些隔音的材料,應該說整個別墅用的都是隔音的材料。
一般都是聽不到裏麵人說話的,隻是周曉末經過書房的時候,還是聽到了一句厲聲的陸總。
頓時止住了她的腳步。
她靜靜的站在房門口,聽著裏麵的動靜。
“陸總,您三思啊,他畢竟是您的親兒子,周小姐是和您有過一個女兒可是已經過世了,她如今不能再生,難道你就沒想活日後榮周的繼承人嗎?”
周曉末身子一僵,她很清楚能用這種口吻來教訓陸楠桉的,必然都是有些情分,甚至是陸楠桉比較尊敬的人。
“您要違背你父親的意思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也沒什麽,隻是孩子的事情你不能不考慮吧,接回來養在她的名下,將來這個孩子還算是她的,她還有什麽不滿足?”
腦海裏的神經陡然一緊,原本打算去樓下的腳步,一動不動的就立在書房門口。
陸楠桉說話的聲音不比那道中氣十足的男聲,有些小,周曉末聽不清楚他說了什麽,但是那個男人顯然是被陸楠桉哄好了。
後麵說話的聲音也都小了下去,周曉末再也聽不到半個字。
陸楠桉處理完了手頭上的事,轉身回到臥室的時候,發現周曉末正在換床單,暗紅的床單被她換成了一道小清新的。
扣上房門,陸楠桉一把就抱住了周曉末的身軀。
下巴擱在周曉末的肩頭,暗啞的嗓音在耳側邊響起。
“我可能還要出國一趟。”
正在整理被子的手一緊,周曉末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聲音微微的僵硬。
“為了那個孩子?”
“嗯,他的病情惡化,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周。”
閉上眼睛,冷吸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不能做到不聞不問。
她低頭重新整理好了被子,喉嚨裏模糊的帶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小心翼翼。
“所以你打算要把他帶回來了嗎?”
身後摟著她的身子一僵,隨後她聽他說:“不會,這件事過後,以後他的生死就都跟我無關了。”
深吸了一口氣,周曉末譏諷的勾起嘴角,真的無關的話,他一開始就不會選擇把孩子送出國去了。
沉默的空氣更加劇了周曉末的恐慌和不安。
“我並不過分,陸楠桉,我的女兒因為他而死,我知道我不應該記恨他,可是他的出現就會讓我無時無刻的想起小月亮,如果你沒辦法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管,那就不要管我了。”
清澈的眸子透著水潤的光,陸楠桉薄唇崩的很緊,片刻之後,他的手搭在周曉末的肩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最後一次,這次之後,他的名字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
說不清是什麽情緒,口腔裏泛著一陣陣的苦楚。
胸腔裏蔓延著無盡頭的失望,閉上眼睛,周曉末的身上呈現出一片的頹敗之色。
“陸楠桉,你知不知道失望也有攢夠的一天?”
她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還沒睜開眼睛,溫熱的唇便覆了上來:“抱歉。”
輕蔑的勾起嘴角,周曉末睜開眼,一片清明看著正在吻著自己的那張俊顏:“你選了他。”
“我選了你。”
想也沒想,陸楠桉鬆開周曉末,但依舊靠的很近,他說話的氣息盡數的噴薄在周曉末的皮膚上,掀起一片的*。
盯著他的眸子看了一圈,周曉末淡淡出聲:“那你不要去。”
話音落,陸楠桉看了她良久,最後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而後站直了身體。
“乖,換好被套,就下去吃飯了。”
他的原則,她不可撼動,其實她應該早有預感的,陸楠桉不過是將她養在籠中的一隻金絲雀,他的一切,她連邊緣皮毛都碰不上,隻能在他的掌心,任由他玩弄。
天色已經拉上了整個帷幕,周曉末起身看了一眼換了一般得被套,頓時就沒有接著整理的心思,轉身就下樓了。
彼時陸楠桉已經坐在餐桌前了,緊挨著他的旁邊,坐著的是一位略帶了幾分年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