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湖心亭絲竹漫舞
“啊~”
第二天早上,客棧裏突傳出了聲慘叫。
安雅魚看著枕頭邊盤踞的小白蛇,瑟瑟發抖,這條蛇昨天晚上明明已經被葉帶了她房間,怎麽會一大早出現了自己的枕頭邊。
安雅魚不敢動,隻能用眼睛瞪著小白蛇,小白蛇也歪著小腦袋睜著它那雙圓圓的眼晴無辜的看著安雅魚。
安雅魚覺得要死的心都有了,這條死蛇為什麽要纏著她啊,它到底是什麽時候進來的,不會在枕頭邊待了一晚上吧,想到這裏安雅魚的心都冷了。
晚風、公良欽、莫淩晨聽到了安雅魚的叫聲,以為她出了什麽事,晚風一腳踹開安雅魚房間的門,與公良欽和莫淩晨一起衝了進去。
“晚風,你快來救救我,把這條死蛇弄走。”安雅魚縮在床角一臉的激動,救命的稻草終於來了,要是再讓她與這條蛇待下去,她不暈倒才怪。
晚風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再說安雅魚又不是沒穿衣服,他走到床邊抓起小白蛇放到自己的手心裏,這小東西原來還是有自己的固執,隻不過它認的那個主人,似乎不怎麽待見它。
晚風捉完蛇便交待安雅魚等下去樓下用早膳,然後公良欽、莫淩晨一起走出了房間。
安雅魚坐在飯桌邊,看著晚風一邊用著早膳一邊還要給小白蛇喂食物,還有火狐貂正在大吃特吃,絲毫不覺得要留得給別人吃。
安雅魚環顧了四周都沒有看到冷秋葉與宗政流雲,便開口問道:“晚風,你知道葉和宗政神醫去哪裏了嗎?”
“小姐和宗政神醫一早就去了當年煙雲所跳的陽明湖。”晚風說道。
“葉與宗政神醫去陽明湖幹嘛?”
“小姐還讓黑羽十八衛帶著一壺梨花醉、一張琴還有圍棋,應該是要與宗政神醫飲酒彈琴論棋吧。”晚風跟著冷秋葉身邊有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冷秋葉與人出去附庸風雅。
安雅魚知道這黑羽十八衛就是每天都隱在冷秋葉身邊的暗衛,他們個個武功高強,麵容冷酷,一襲黑衣,腰間佩劍,淡灰色的發帶高束於發間,個個殺人不見血。
“葉太不夠意思了,隻與宗政神醫一起去,卻把我們丟在客棧裏,欽公子,用完早膳我們也去陽明湖找葉吧。”對於冷秋葉丟下自己這個實事,安雅魚有點不高興,也點吃宗政流雲的醋,她覺得宗政流雲在葉的心裏比她還重要。
“安小姐,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吧。”公良欽放下手裏碗筷,他多麽想今天與冷秋葉出去的是自己,可是終究這事由不得他。
安雅魚沉下臉說道:“欽公子,我知道你喜歡葉,如果你不積極點,葉就會被別人搶走,反正等下我是要去找葉的,你去不去由你。”
安雅魚看著公良欽真的是幹著急,這人明明心裏喜歡葉喜歡得緊,可為什麽就是不去爭取了,喜歡一個人不是坐在原地等的,而是要努力的走近她,即使她心裏沒有你,但你也要讓她感受到你的存在。
最後公良欽還是與安雅魚一起去了陽明湖,即使他知道宗政流雲與冷秋葉隻是知己之意,可是他的心裏還是微微的泛著酸味,他想他是接受不了她和別的男子單獨在一起。
安雅魚與公良欽來到陽明湖,他們遠遠的就看到了湖心亭裏的冷秋葉與宗政流雲,但他們隻站在亭子的外麵卻沒有進亭子,因為誰也不想打擾眼前這一張如畫美卷。
湖心亭裏宗政流雲一身白衣,頭束玉冠,修長的手指在古琴上不停的撥動著琴弦,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如春風綠過田野,如雨筍落殼竹林;如蛙聲應和,似拍岸濤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這是一種潔淨的琴聲,載著人的心靈駛回音樂深處,尋找精神的玫瑰。
而另一邊冷秋葉一襲紫紗衣,翩然而舞,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長袖一舞去歌月晚,婉如畫中仙子。
安雅魚聽出這琴音,這是當初在宮宴冷畫屏所彈的忘憂曲,隻不這曲子在宗政流雲的手下更加憂美了,而冷秋葉跳的正無憂舞。
安雅魚看到亭中石桌上的酒壺與酒杯,顯現宗政流雲和冷秋葉趁起酒興來了,便彈起了琴跳起了舞。
公良欽的眼眸瞬間變暗了,聽著這忘憂的曲調,他卻高興不起來,這亭中的兩人真如仙眷一般,男子俊顏絕世,女子花容豔麗,還有他們眼中那淡淡的笑意,真是羨煞旁人。
“主子,你看那亭中。”
“是她。”司城流鏡看著亭中那翩翩而舞的佳人,眼晴微眯著,麵露驚喜。
“主子,認識亭中那兩人。”承澤看著亭中那女子,他從沒有見過如此美麗而清雅的女子,那不禁在心裏想道,如果這女子能與主子在一起,那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
“那女子便是火狐貂選中的人。”司城流鏡看著一襲紫衣漫舞的女子,她那淡笑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他的心也跟著沉淪了,他不禁嫉妒起那撫琴的男子,竟能得她如此對待。
“主子,她即是火狐貂選中的人,那便是未來的少主夫人。”
“你說得不錯。”司城流竟看著冷秋葉,眼裏閃過一絲誌在必得的光芒。
“可是那撫琴的男子,與她的是什麽關係了?”承澤看著那個湖心亭不停撥動琴弦的男子,麵冠如玉,俊顏驚絕,與主子容貌不相上下,難道這男子與那女子是眷侶關係麽,那主子要怎麽辦。
“他們眼神沒有愛意,隻是知己而已。”司城流鏡很是羨慕那亭中的兩人,人生能覓一知己,真是莫大的福氣。
“主子,這世上有單純的男女知己關係嗎?”在承澤的眼裏如果一個男人與一個女子是知己,那他們必定曖昧,他不相信男女之間會有純粹的友誼。
“承澤,不是每一個人都如想像的一般,像他們這樣關係,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人生如能得一知己,便死而無憾。”說著司城流鏡便往湖心亭走去,自從昨日一別的他的腦子便滿是她的倩影,還有那淡淡的思念縈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