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欲加之罪
那些見過夜嵐和慕容錦、蕭芸芸大戰的人,此時均是麵麵相覷,也隻有不知曉夜嵐凶狠的,這才敢如此說話。如若不然,要是夜嵐一不小心發怒,這些開玩笑的人,估計會被挫骨揚灰。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夜嵐從來都不是濫殺無辜之輩,對於別人開玩笑的話,也從來不在意。
“好,那諸位就等著,待夜某人為大家開辟出來一條新路!”夜嵐聲音傳出,紫邪刃回到,橫一刀豎一刀的劈出,每一刀的力量,均是控製得極好,切豆腐一般,將這些巨石不斷分割成小塊。
將近一天左右的時間過去,前麵之處,便見得一縷光芒,夜嵐精神大振,彎刀揮動,猛地擊出。轟隆之聲傳來,隻見得前麵之處的最後山石,皆是在一刀之下化作齏粉,陽光照射進來,眾人精神精神一振,朝著前麵衝出。
“終於出來了,原來見到陽光的感覺是這般的好!”廖東俊不由感慨,在地下的日子,當真是度日如年,雖然得到了一些機緣,但是他寧願自己沒有去冒險。
夜嵐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麽,他向來就是能夠麵對生死危機而泰然處之的人,是以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悲喜。
慕容錦、蕭芸芸等人出來,沒有臉麵留下,又怕夜嵐繼續發難,是以便自己走了。
林玄抱拳行禮:“夜兄,這次林某人能夠與你相遇,才是此次前來南荒的最大收獲,你來中域之時,咱們再好好的飲上幾杯!”
夜嵐笑道:“擇日不如撞日,便是今日如何?”
林玄大笑一聲,道:“本來不該拒絕的,但我終究是他們一起來的,如果在這裏逗留,家裏麵的人肯定會擔心的,放心,我覺得咱們以後見麵的機會還很多!”
夜嵐點頭,目送林玄離開之後,此間剩下的,便隻有天元宗的弟子了。先前夜嵐滅殺城主府的事,已然有了結果,程東宇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自討沒趣,是以誰也沒有多說什麽。
“師弟,你們是去接引府,還是客棧?”鐵爭鋒問夜嵐道。
夜嵐道:“我們不太喜歡拘束,客棧痛快一些,不過此間除妖之事,基本上已經解決,師兄得考慮一下,看什麽時候能夠啟程回去了!”
鐵爭鋒點頭:“此間根本就沒有什麽妖獸作怪,而是黑蛇盟,眼下黑蛇盟的老巢被破,咱們確實是該回去複命了,不過也還得準備一下,師弟你們先去客棧,歸去之日,我會過來通知你們的!”
“如此,那便有勞鐵師兄了!”夜嵐說道。
鐵爭鋒擺手笑道:“自家師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夜嵐和紅衣他們回到客棧,白鐵狼不由感慨:“這青嶽城之行,算是要結束了,還是天元宗裏麵待著舒服!”
夜嵐笑道:“天元宗是舒服,可是你是那種喜歡舒服的人嗎?”
“是的,天元宗雖是舒服不假,可那不是我想要的,不成強者,終究是別人眼中的螻蟻,生殺予奪,甚至是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南宮琉璃說道。
白鐵狼見得南宮琉璃那堅定的神情,當下他渾身不由一顫,心中想到:“我堂堂男子,連一個女子也比不過嗎?不,這倒不是,隻是見得多了,容易感慨一些!”
想到這裏,白鐵狼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南宮琉璃,當下他心裏不由想到:“這樣的女子當真是不多見,其魅力也非尋常可比!”
南宮琉璃見得白鐵狼的神色,俏臉不由一紅。夜嵐站在一邊上,不由暗暗發笑,這白鐵狼曾經可是混跡花場的老手,如今不但性子改了,以往的張狂,似乎也少了不少。
正當這時,鐵爭鋒匆匆趕來,叫道:“師弟、師妹,你們趕緊去接引府一趟!”
“出了什麽事情?”夜嵐不由問道。
鐵爭鋒道:“落華峰的峰主、錦繡峰的峰主都來了!”
夜嵐聞言,卻是一笑:“兩大峰主齊到,還真是有些意思,看來是有人將這裏的事情給上報宗門了!”
“一定是程東宇這些孫子打的報告,這事情肯定是要針對你!”白鐵狼看著夜嵐說道。
夜嵐卻是擺手:“程東宇他們沒有這機會,應該是嶽馨兒和鄧小魚,她們的意圖非是城主府被滅殺之事,而是這城主府底下之事!隻是這麽一來,卻是有些麻煩了!”
“程東宇這賊子,看來估計是要無事生非了!”紅衣咬著牙齒說道。
夜嵐卻是一笑:“要是以前,我們倒是會有些顧慮,如今卻是不用了!”
紅衣聞言,瞬間明白過來,夜嵐如今可是法相大成之境的修為,絲毫不弱於程由鬆,就算是造化一重天之境的強者,他也能夠對付得來。
“對,咱們不用理會這老頭,實在不行,咱們就······”紅衣不由停下來,隻有夜嵐他知曉,紅衣話語裏的意思,至於南宮琉璃他們,卻是雲裏霧裏的,好在他們也不會去理會這些。
夜嵐一行人來到接引府,隻見得嶽峰和程由鬆坐在前麵之處,那北宮凜大聲叫道:“夜嵐、紅衣,你們可知罪?”
“跪下!跪下······”一群落華峰的弟子大聲叫道,顯然是要給夜嵐和紅衣等人下馬威。
此時此刻,不要說是夜嵐和紅衣,就是白鐵狼等人,都是一副正然之色,沒半點畏懼,他們是天元宗的弟子,所做一切問心無愧,何須怕程由鬆?
夜嵐來到嶽峰和程由鬆麵前,抱拳行禮:“弟子見過二位峰主!”
程由鬆的威勢,是一浪又一浪的蕩開,全都是針對夜嵐而發的,夜嵐神色淡然,似乎半點都不受影響,這一下子,程由鬆可是滿臉的驚懼之色,忘記了繼續嗬斥夜嵐。
夜嵐倒是什麽都不理會,後麵的吉星、高照他們也是如此,當此之際,所有人都忘記了自己心中所想,隻是怔怔的站在一邊上。
嶽峰率先打破了寧靜,當下他輕聲一笑,道:“不用多禮,聽說城主府滅門,與你們有關!”
夜嵐看了眾人一眼:“不是與我們有關,是與整個天元宗都有關!”
“放肆,夜嵐,你滅殺城主府滿門,這是死罪!”程由鬆厲聲喝道。
夜嵐聞言,卻是輕笑一聲:“這件事情大家都知曉是怎麽回事了,看來峰主卻是被你們的弟子蒙在鼓裏,這還真是好笑!”
程由鬆眉頭不由一皺,回頭看了一眼程東宇等人,程東宇他們洗下來發顫,均是低下頭去。到這時候,以程由鬆的智慧,自然能夠明白是程東宇他們隱瞞了關鍵。
此時南瑾容上前來,稟報了事情的始末,她向來以性子耿直著稱,是以說出來的話,也沒有半點修飾色彩在裏麵。
到這時候,程由鬆神色緩下來,什麽都不理會,好一會過去,程由鬆忽然開口:“就算是如此,這城主府被滅門,也與你們有關,休想抵賴!”
夜嵐聞言,卻是不由大笑一聲:“看來不論如何,程峰主都是要給我安上一個罪名了!”
“放肆!”程由鬆二話不說,直接拍出一掌,這一掌可是用足了功力,顯然要一掌將夜嵐給斃了。
可惜,夜嵐卻已經不是往時的夜嵐了,當下他舉手迎擊上去,兩掌相對,但聽得一聲脆響傳出,漫卷的勁力如同水波一般蕩開,屋子裏的桌椅,一下子便是碎裂了不少。
夜嵐和程由鬆,都各自站在原地不動,當此之際,夜嵐再次用力,一股無形氣勁,直接衝入程由鬆的體內,當此之際,他的經脈頓然破損,一口鮮血悶在心口之處,他明白這個時候若是吐出鮮血來,那肯定會丟了顏麵。
當此之際,這裏的弟子,除卻南宮琉璃他們,其餘的人均是滿臉震驚之色,他們是在想不明白,為何夜嵐會有這般本事,竟然能夠與程由鬆平分秋色。
事實上,程東宇等人均是不知道,程由鬆已經受傷。
“別動手,程師兄你何必呢?”嶽峰一掌切開,夜嵐和程由鬆均是向後退開去些許。夜嵐見狀,神色微微一凜,這嶽峰看上去隻有法相大成之境的修為,但實際上的本事,可是不止於此。
這老小子隱藏著很一手,到底是何目的?夜嵐沒有說話,嶽峰繼續說道:“城主府的案子,大體上已經明白,程師兄,咱們不能夠亂扣帽子,否則如何能讓人信服?”
程由鬆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當下他將嶽峰給拉到一邊上,輕聲說道:“嶽師弟,你該知道這夜嵐與我過不去,今日我一定要殺他!”
嶽峰神色一正,道:“可是我一定會阻止你!”
“難道非得如此嗎?”程由鬆實在沒想到嶽峰的態度如此堅決。
嶽峰說道:“咱們是峰主,是這天元宗的掌舵者,隨意滅殺弟子,這不符合規矩,如果咱們這些掌權者都如此了,那底下的弟子,豈不是要烏煙瘴氣,亂成一團?再說這城主府一案,我也明白是怎麽回事,是以夜嵐他們無罪,就算是有罪,也該是掌門師兄來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