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書之爭
鄭清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卻是大笑一聲:“你這是在侮辱呂長空嗎?”
紅衣淡淡一笑:“不存在的!”
“這個主意很好,隻不過要是白澤真的被呂長空降服了,那可是得不償失啊!”鄭清不由說道。
夜嵐和紅衣聽了,皆是一笑。紅衣道:“師父就按我說的與他們說了!”
鄭清見得夜嵐和紅衣那一臉自信之色,知曉他們向來不是盲目自信之輩,當下整個人一瞬間精神起來,大搖大擺的再次來到天柱峰。
上次莫風齊的安排,就是要鄭清下不來台,隻能與他做交換,從而得到白澤小獸,討好曲淩菲,但誰能夠想到,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鄭清再次風光而來,這讓莫風齊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柱峰的弟子在大殿前麵,整整齊齊的行禮:“見過師叔!”
“不用多禮,那個長空師侄在嗎?”鄭清可謂是意氣風發。站在一邊上的莫風齊,眉頭皺得更緊了。在這時候,呂長空從大殿中走出來:“師叔有什麽吩咐?”
鄭清道:“你不是要白澤獸嗎?”
呂長空聞言,露出淡淡笑容,眼中有的盡是自信孤傲之色:“我與師叔說過,紅衣師妹會答應的,可是師叔卻是不相信!”
鄭清笑道:“紅衣確實答應了,不過······”
“不過什麽?”呂長空覺得,紅衣隻是要入神府而已,一旦討好了曲淩菲,這並非是什麽難事。
“不過是要你們拿出《尋元天書》來對賭,如果你能夠勝過白澤獸,降服白澤獸,那自然歸你了,若是你敗了,那得交出《尋元天書》!”鄭清淡淡說道。
呂長空聞言,神色微微一凝,接著卻是露出前所未有的殺機來,紅衣這般做,隻是將他與那神獸看作一般,看作是她的奴仆,她的寵物,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莫風齊直接怒聲道:“鄭清,你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鄭清冷哼一聲:“過分?難道不是你先做出來的?怎麽,莫非你做了初一,還不允許別人做十五嗎?”
莫風齊聞言,心下不由生出幾許愧疚之色。當此之際,其他四峰的人,也全都聽到了鄭清的話,此時呂長空已經是騎虎難下。若是答應這賭鬥,可就丟掉了麵子,當然,若是不賭,還會丟掉麵子,別人會說他怕了,最為關鍵的,無法討得曲淩菲的歡心,一時間,呂長空可謂是猶豫不定,心下對紅衣的恨,已經到了難以形容的地步。
落華峰上,程東揚、程東宇兄弟兩人看向天柱峰的方向,程東宇不由淡淡一笑:“碧隱峰和天柱峰竟然老開了,這很有意思呢!”
程東揚道:“這天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利益,才是永恒的,當牽扯到巨大利益之時,說不定父子兄弟都會反目成仇,更不要說什麽朋友了!”
程東宇點頭,他向來就是信奉利益至上的,自然讚同程東揚的說法,當然,礙於實力,也必須讚同。呂長空在一邊上洋洋得意,卻不知道程東揚早就走在他的前麵,而且已經半隻腳踏入法相大成之境了。
錦繡峰,嶽峰背負雙手而站,在他後麵的是一個年輕女子,長得極美,事實上,她曾經也是天元宗的第一美人,嶽峰的女兒嶽馨兒。如今紅衣、曲淩菲在天元宗,嶽馨兒自然不敢以第一美人自居了。
“算計別人的人,也要隨時準備著被別人算計,呂長空的修行資質不錯,但頭腦卻是不怎麽好用,紅衣和夜嵐,由豈是那般容易對付的?”嶽峰不由說道。
嶽馨兒道:“太過自信,容易陰溝裏麵翻船,要是呂長空借助這次機會,真正的降服了白澤獸,那紅衣和夜嵐便是得不償失了!”
“那就要拭目以待了!”嶽峰淡淡說道。
天柱峰上,呂長空眼中的掙紮之色濃鬱到極致,過去將近小半柱香的時間,當下他抬起頭來,臉上露出溫和笑容:“好,我答應!”
“好,師侄真是爽快!”鄭清不由一笑,當下他傳書碧隱峰,夜嵐和紅衣抱著白澤小獸到來,靜靜的站在大殿之前。
莫風齊見狀,滿臉無奈之色,今日之局,說是他一手促成的也不為過,要是他早些阻止的話,何至於此?
“沒想到師妹竟然這般大方,真的把白澤獸給送過來了!”呂長空這話,卻是帶著一股自傲之意,仿佛白澤獸已經是他的。
紅衣淡淡一笑:“不知道《尋元天書》在何處?要是不讓我們看過,我是不會讓小白跟你打的!”
“你······”呂長空雙手捏得吱吱發響,紅衣這話,實在太欺負人了,其中的諷刺意味,也是濃鬱到極致。
正當這時,曲淩菲走了過來,她如今已經是法相巔峰之境的修為,向來就沒有將天元宗的人放在眼裏,唯獨夜嵐和紅衣例外。但最氣人的,紅衣和夜嵐就像是粘在一起的,永遠也分不開,如此一來,他哪裏來的本事可以製服兩人聯手?最為關鍵的,是那白澤小獸也不弱。
莫風齊不由苦笑一聲:“今日之事,可以到此為止,《尋元天書》你們帶走吧!”
莫風齊將天書遞過來,紅衣卻是擺手道:“師伯,弟子說了要和大師兄賭一場,自然就不會食言,今日若是小白輸了,我自然不要這《尋元天書》!”
“唉!”莫風齊歎息一聲,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曲淩菲聞言,不由拍手:“好一個一言九鼎!”
紅衣淡淡說道:“你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也可以親自出手,畢竟這白澤獸,大師兄也是為了你,當然,要是覺得一人不行,那便與大師兄一起聯手吧!”
曲淩菲秀眉微微一挑,她沒想到紅衣竟然敢說這般話,長這麽大,還沒有誰敢如此貶低她呢。
“有些意思,做人便得有個人樣,一旦跪下去了,要再起來便很困難,若是可以,我們倒是可以成為朋友!”曲淩菲不由說道。
呂長空聞言,心神猛烈發顫,曲淩菲這話不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臉?一直以來,對於曲淩菲他可謂是全身心的投入。可正如曲淩菲之言,一旦跪下去了,真的難起來了,他曾經還有其他的想法,若是能夠娶到曲淩菲,那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如今看來,人家根本就沒有看得起過自己。
想到這裏,呂長空的心裏,滿是不甘,他可是天元宗的大師兄啊,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屈辱?
“難道我真的站不起來了嗎?”呂長空不由自問,一瞬間,他又想到,要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機會犧牲掉一些東西。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沒有必要多想。
紅衣卻是嘻嘻一笑:“別,我可不敢有你這樣的朋友!”
曲淩菲道:“隻要你還在南荒,還在中域,還在東荒,咱們就還能見著,何必把話說得這般滿呢?”
紅衣道:“我不是把話說滿了,我是真的高攀不起!”
曲淩菲秀眉微微蹙起,從來還沒有誰敢這般不該她的麵子呢,但轉而間,她卻又想到:“是了,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知者無畏,我暫且不與她計較了!”
“可以開始了嗎?打完了還要回去睡覺,昨晚上沒休息好!”紅衣打了個嗬欠,不由說道。
這話要多氣人,便有多氣人,尤其是站在呂長空一邊的,都罵紅衣太多自大。隻是紅衣實在太漂亮,誰也沒有說出髒話的衝動。
呂長空神色淡然:“那便動手吧,畢竟這白澤獸,馬上就要易主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沒時間耽擱!”
紅衣輕輕摸了一下白澤獸,道:“你努力一些啊,別給我丟臉!”
呂長空聽得這話,眼睛都快要吐出來了,當下他神識一動,一把長劍已經握在手上,真元灌注之下,隻見得那長劍泛起了刺眼的光芒,一股雄渾的氣勢蕩開,宛若潮水一般朝著紅衣湧動而來。顯然呂長空這出手,有要教訓一下紅衣的想法。
卻在這時,紅衣懷中的白澤獸忽地跳下來,它身子猛地變大,渾身毛發全都給立起來,一滾開天坡地的氣勢卷動而出,接著卻是發出一聲猛烈的嘶吼,當此之際,整個天柱峰都猛烈顫抖起來。
呂長空的攻擊,節節破碎開去,不僅如此,他還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當下他心中猛烈發顫,因為白澤獸釋放出來的氣息,竟然還在他之上。
呂長空並不知道,白澤獸跟著紅衣,早已學會了隱藏,如若不然,此時渾身修為徹底展開,單憑著氣勢,便可以將他這法相初境給碾壓了。
在這時候,呂長空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當下他雙手緊握長劍,運轉畢生功力,擊出一劍。那璀璨的劍芒漫卷,如同長龍一般呼嘯而動,閃電一般向著白澤小獸激射而來。
白澤小獸渾身被一股道韻給包裹其中,呂長空那恐怖到極致的一劍,卻是在它三尺之外給不斷碎裂崩潰,卷蕩的罡風朝著四麵蔓延出去,當下整個大殿之前地上的石板,均是在層層碎裂開來。那石屑飛向空中,一瞬間也成了鋒銳的兵器,打向四麵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