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跪在小萱面前！

  第510章跪在小萱面前！ 

  我打車去了我們原來住的地方，我在樓下從計程車里出來后，我想小萱是不是去醫院了，可是我在樓下看到了她的車，她沒有走，還在家裡。 

  我走到樓上，按了按門鈴，很快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來了！」門開了，我看到了小萱，她手扶著門，她看到我后愣在了那裡，她的眼睛狠狠地看著我，突然她猛地就把門關上了，狠狠地關上了，留下清脆的響聲。 

  我看著她關掉的門，我愣在那裡，我在那裡站了會。我繼續按門鈴，我的心裡難受的厲害，特別的難受，整個人心情糟糕透了。 

  過了好久，門再次開了，是保姆打開門的。 

  門開后，我見到了誠誠，我沒有見到小萱，誠誠看著我，皺著眉頭，搖著頭，那樣子太像他媽媽緊張的時候了，簡直是一個樣子的，他渾身都在哆嗦地說：「爸，爸爸——」他叫著我，我猛地蹲下，一把抱住了我，我是跪在地上的，我抱著他說：「寶貝兒，對不起，爸爸回來看你了，寶貝，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好！」 

  誠誠也哭了，他哭著說：「爸爸，你為什麼不要媽媽了？媽媽特別愛你，她很愛你，特別特別的愛你！」誠誠已經懂事，而且他受西方教育，他很直接地說這些，很急切地告訴我他媽媽愛我。 

  我點了點頭說：「恩，爸爸知道，知道，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誠誠，爸爸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都不會不要你的，乖！」 

  「那你不愛媽媽了，可媽媽愛你，你能不能稍微愛媽媽一點，媽媽不會愛別人的，她只愛你，她跟我說的——」我的眼淚不停地流著，流了多少，我都不知道，滿臉都是淚水，我一個男人發出那種哭泣的聲音。 

  誠誠也哭，他用小手幫我擦著眼淚。 

  我們抱在一起，我顫抖著身體，我林家毅走到今天，我實在是個混蛋，這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 

  有那麼多女人愛我，我的孩子愛我，可是我卻傷害他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小萱的聲音，她說了句：「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哭了，孩子是無辜的，我不喜歡見到我兒子哭！」 

  我不敢看她，我點了點頭，頭是低著的。 

  誠誠說：「媽媽，你愛爸爸對嗎？你說過你愛的，你愛爸爸對嗎？」 

  我無法控制，我一點點地發出艱難的哭泣，頭低著，淚水落在地上，我為什麼要傷害他們，上帝啊，為什麼要我傷害他們。 

  「你不要哭了！」小萱也哭著說。她的聲音有些大，她又說：「你還是個男人嗎？」是的，我還是個男人嗎？我算什麼男人啊？ 

  我慢慢地站了起來，我還是沒有看小萱，誠誠又說：「媽媽，你說啊，你說心裡話的！」我剛站起來，突然又猛地就跪在了小萱的面前，我的腿根本不受我控制，猶如磁石一樣狠狠地吸附到了地上，吸附到了小萱面前，似乎是上帝硬把我按住跪在她面前，來懲罰我，來恕罪，來償還小萱日夜所受的痛苦，為我所受的委屈。 

  當我跪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推了我下說：「你幹嘛啊？你幹嘛啊？」 

  我跪在那裡說：「小萱，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我該死，小萱，小萱——」我說不出話來。 

  小萱不停地哭，但是她突然聽住，開始用手拉著我說：「你起來啊，你起來，你跪我算什麼？我承受不起，你起來！」我被她拉的，我靜靜地站起來，起來后我獃獃地在那裡，我慢慢地抬起頭，小萱牙齒咬著嘴唇，突然手捂住嘴看著我說：「你走吧，你不要再回來了，不要再來這裡了，不要再來看孩子了，我們會很好的，你走吧，走吧，好嗎？」我閉上眼睛，流下最後的眼淚，我握起拳頭，我感覺我整個人很僵硬，有種無奈讓我什麼都做不了，我甚至連安慰小萱都沒有辦法安慰，我想抱她下，可是也是不可以的，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不可以。 

  我靜靜地站在那裡，而後我低下頭說：「小萱，我把我的錢都給你——」我剛一說，小萱就哭著說：「你腦子壞了嗎？誰缺你的錢啊？你別來看不起我們母子好嗎？我們很好，我們不缺錢，你走啊，走啊，你知道嗎？一柔為了你，她結婚了，我怎麼都可以，你也沒有傷害我，我自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能如此，那會我不太懂事，很天真，當我明白事情的時候，我已經如此，我無法去擺脫那種東西，林家毅，你不要再傷害她們了，不要再傷害現在的女人了，好嗎？」 

  我咬著牙齒點了點頭，是的，也許他們都恨我了。 

  在那裡站了好久，誠誠拉著我的手說：「爸爸，你吃飯了嗎？」我忙摟住誠誠說：「恩，爸爸吃過了，乖，你吃了嗎？」你知道嗎？有孩子疼你，有兒子關心你，那種心情是多麼的美好，做爸爸是多麼的幸福，多麼的美好，那種滋味有多麼的舒服啊，那種孩子疼爸爸的感覺，那太美了。 

  誠誠小聲地說：「爸爸，媽媽其實很愛你的，她就是這樣，她總是不喜歡說心裡話，她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摟著我迷糊地說她的心裡話，她昨天夜裡說夢話了，一直叫你的名字——」我點了點頭說：「寶貝兒，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知道爸爸愛你，你永遠記得這句話，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的兒子，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聯繫爸爸，爸爸回頭把電話號碼給你，永遠都不再換，你隨時給爸爸打電話好嗎？」 

  「爸爸，你還要走嗎？」誠誠很急切地說。 

  我說：「暫時不走，不走的！」 

  誠誠抿住嘴點了點頭，說：「那你帶我玩！」我點了點頭。 

  我說：「我去看看你媽媽，等下！」他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小聲地說：「爸爸，你要擁抱媽媽！」我笑了，捏了捏他的臉說：「恩，真聰明，將來啊，肯定比爸爸厲害！」誠誠笑了。 

  我走到門口，我擰開門，門開后，我見到小萱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把門輕輕地關上，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她眯起眼睛笑了，我走到她旁邊說：「小萱，我走這一步，我知道，從此以後，我不再是我，但是，但是你知道嗎？如果那個人是你，是你，我一樣會如此——」 

  「你，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你去問問姐姐，如果她知道，她會心痛嗎？她會心痛嗎？她那天一直問我，問我你在哪，問我你到底做了什麼，問我你的情況，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們對你怎樣的，一柔此生完了，姐姐多可憐，我去看她，她，旁邊的管教看了都流淚，她以為你離開了，她以後你沒有了，你知道嗎？我能怎麼說？我騙她，她一眼就看出來了，我能怎麼說？」 

  是啊，能怎麼辦呢？我們這群人走到今天，那一切早已超越了愛情本身，如果只是愛情，我是不願意去多寫的，那也許沒有那麼值得讓人感動，沒有那麼偉大，但是當愛情的開始最後走到了生命，走到一群人的生命里的時候，你如何不被那愛感動呢？如何不被它感動呢？ 

  我說：「我知道的，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似乎我只會說了這句話，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其他的，我還能說什麼，是的，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錯錯錯，都是錯。 

  她說：「你不要擔心了，我會堅強的，我會帶好孩子的，只是，我希望你能每年抽出時間帶孩子玩玩，如果你是個男人，這個你應該做到，畢竟你是他的爸爸——」 

  我說：「我知道，小萱，不管我心裡多麼難受，我多麼想跟你在一起，不離開你，可是我——」我喘息著，感覺到要窒息，其實她們我都想得到，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是的，我都離不開了，她們讓我有這種感覺，這多麼的奇怪，多麼的讓我難以理解，我知道有主次，但是當她們如此對我，我已經沉淪，沉浸在那其中無法自拔。 

  我顫抖著手，我剛要去碰她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她那一眼讓我害怕，讓我立刻把所有想法都停了下來。 

  「有必要嗎？」她說。 

  我點了點頭，她站了起來說：「我要去醫院了，你去看過媽媽了嗎？」 

  我再次點了點頭。 

  她說：「那你陪孩子玩吧，還有，我不許你把我兒子帶去見其他人啊，也不許叫別人媽，知道嗎？」 

  我再次點了點頭，她開始拿包往外面走，我想告訴她小沫在那裡，可是我怎麼說，我讓她不要去嗎？她會多想的，我索性什麼都沒有說，她走了，只剩下我和誠誠。 

  我坐到了誠誠的旁邊，在心裡想小萱要是在醫院見到小沫，她會有什麼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