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在爺爺面前摟住小萱
第298章：在爺爺面前摟住小萱
我不準備跟爺爺說小萱要結婚了，他肯定不知道這事兒，如果知道了，萬一鬧出什麼來。可是又想，畢竟小萱父親也是有頭有臉的，海軍在當地的地位也很重，雖然爺爺現在身體不大好，但是像姚萬山這些人也曾經在他眼裡都是孩子，年輕人。
這事怎麼能夠隱瞞的過去呢？我真不知道小萱到底要搞什麼？
我買了些東西去看爺爺，可是當我到那后，我發現小萱竟然在那，就她一個人，她守在爺爺旁邊，拉著爺爺的手。爺爺氣色還不錯，正在跟她說話。
我看到這個情景，難受。
不是因為男女什麼，而是因為時光，因為親情，因為好久以前，我跟小萱認識，我跟爺爺認識，那些往事歷歷在目。
我站在外面許久才輕輕地走進去，爺爺見到我后張著嘴說：「小林，林，你來了啊！」爺爺忙要坐起來，爺爺情緒比以前好多了，我想是因為小萱來的原因。
我說：「恩，爺爺，你別起來！」我忙去扶他。
小萱見我來有些驚慌，我知道她是怕我說出她要結婚的事情嗎？我怎麼可能去說，去害你呢？小傻瓜。
爺爺還是坐了起來說：「小林，你怎麼好久都不來看我啊？我也不知道你電話，我讓人去幫我找你，也沒有找到——」
我坐在那裡說：「爺爺，我回西涼了，一直不在這邊，所以就沒有來看你！」
「這下可好了，可好了，小林啊，小萱也回來了，好早就回來了，我就是想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你那會跟我一直說小萱要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呢，我問這丫頭，她說她有見過你，你們——」爺爺忙對小萱說：「小萱，小林來了——」爺爺傻傻地看著小萱。
小萱為了爺爺對我一笑說：「你來了啊？」她對我笑了下。
我也是笑了，摸了下她的頭髮，她縮了下，我還是摸了上去，摸了下說：「恩，最近還好吧？」
「還好！」
爺爺似乎看出來了，他剛才張著嘴，現在慢慢地收回去說了句：「做兄妹也挺好的，沒有什麼，挺好的，只要你們兩個孩子好啊，我這身體什麼病都沒有了，硬朗的很呢，我過幾天就出院，然後小林你沒事就來看爺爺，小萱現在工作了，有點忙，但是周末就會來看我，你們一起來，好不好？」
我握著爺爺的手點了點頭說：「恩，爺爺，好的，我一定經常來！」
小萱在那裡不說話，我看著她有些心疼。
爺爺突然哭了，這麼堅強的老人在人生最後的時光里也終於被親情打敗了。所有啊，人這一輩子啊有多大的能耐，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輝煌榮耀，到頭來終究還是抵擋不住親情的，人心註定是柔軟的。
我忙說：「爺爺，你不要哭，別這樣！」
爺爺哭的跟個孩子似的，顫抖著乾枯的手說：「小萱啊，你不知道啊，你失蹤那會，小林一直找了你一兩年，那一兩年他一直都在找你，他吃了好多好多苦頭啊，受了好多罪，丫頭，不管有什麼誤會，孩子什麼的沒有了，那都不算什麼，你不能因為你媽媽那個狠心的壞女人你去怪罪小林什麼，你千萬不能，爺爺都看出來了，你在跟小林生氣，乖，別這樣，小林是個好孩子，哪怕他現在有他自己的人生選擇，你都要當最親的哥哥來對待他，聽到了嗎？」
小萱眼睛紅了，她好像一直在剋制，但是眼睛終究還是紅了，小萱的性格變化太大了，直接是陰鬱了，原來是清純可愛，有點類似一柔，都是相似家庭背景出來的女孩子嘛，但是小萱經受她母親對她的傷害，還有那個孩子對她的打擊，毒品等等，這都不能不讓一個女孩子翻天覆地地改變。
我見她這樣，手伸上去摟住她說：「小萱，不要哭啊，爺爺說的對啊，不管怎樣，都要把我當哥哥的，我們要好好的，不能有矛盾，你看爺爺看著多傷心啊，是不是？人活一世，誰不遇到千般磨難啊，哪有順順利利就過來的，早晚都要遭受些罪，以後開朗一點，你不開心，爺爺怎麼開心？這世上誰最愛你啊，當然是爺爺了，小丫頭你不懂事，聽話！」
她點了點頭，然後對爺爺聳了下鼻子笑著說：「爺爺，小萱以後多陪你，多孝敬你，等我以後結婚了，就讓你放心了，好嗎？聽話了，老頭子！」小萱摸了摸爺爺的臉，爺爺不開心的樣子說：「沒有比小林好的男孩子的！」但是爺爺肯定想我是不是有愛人了，當初我跟劉倩結婚，我沒有告訴爺爺，我不知道爺爺是否知道。
小萱笑說：「會有的，還有，他，他也會遇到比我好多著的女孩子的，爺爺，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們只要過的開心就好了，你說呢？」
我也點了點頭，爺爺笑了，一手摸著一個孩子的頭髮說：「我啊，也不指望什麼了，想在想想什麼將軍，什麼元帥，什麼都是假的，只有你們兩個寶貝孫子孫女啊是真的，小林啊，你也要聽爺爺一句，男人這一輩子啊，賺多少錢，當多大官，到頭來都是一場空，好好有個家庭，有個愛人，這啊到老了不後悔，一輩子不遺憾，哪怕沒有錢了，哪怕社會拋棄了你，不給你好臉色看了，沒有人看的起你了，你照樣可以活的很開心。」爺爺見我來精神更加好了，似乎全然沒病似的。
我點了點頭，想了下還是要跟爺爺說吧，我說：「爺爺，我跟你說吧，有件事情你也許不知道，我希望你別怪我，我結婚過，而且又離婚了，我有了個兒子，都一歲多了，我很想帶來給你看，可是——」
爺爺畢竟是過來人，他聽到這個說：「你這個孩子啊，你怎麼不跟爺爺說呢？這有什麼不好說的呢？爺爺當初怎麼跟你說的，不就是讓你要早點成家嗎？我都有乘孫子了啊，都一歲多了，你要帶來給爺爺看的，知道嗎？乖，太好了，你不要怕爺爺怎麼想，爺爺都把你當成小娃娃的，還有你小萱妹妹也不會怎麼想的，那是她母親不好，不能怪你，小萱，你不能因為這個生氣啊——」
小萱笑說：「我才不會的，我知道的，我見過孩子啊，很可愛，跟他，跟他很像，尤其鼻子，眼睛，下巴，好像，爺爺，有機會讓他帶孩子來給你看，特別招人喜歡，嘴可甜了，讓他叫什麼就叫什麼，很會討人歡心——」
我看著小萱，聽她這樣說，我想到她跟她未婚夫在家裡逗蛋蛋玩，她看著我兒子的時候，想到我們曾經的事情，不知道她有何感想。但是聽到她說這些，我是欣慰的，是感動的，她這麼喜歡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她說的話有可能都沒有想到我，完全想到了那個孩子。但是就算孩子不是她的，她看到這是我的兒子，她應該也會有些喜歡吧，因為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在這點上，女人是挺偉大的，比男人要會包容許多。
接下來，我們一直在聊天，你知道，聊著聊著，似乎都忘記了現在，我是回到了過去的那種光景里，而小萱開始有些不自然，後來也就慢慢地能去談一談過去了，只是她不怎麼看我，也很少接我的話，都是我跟爺爺手句，或者我說什麼，她隨便接下，並不看我，只看爺爺。
但是這種能夠說上幾句話的機會已經讓我感到很難得，我真的不想兩個人搞的很冷漠，跟仇人似的，而自從她回來，這麼久，我都沒有機會跟她說話。
聊了好久，我在想小萱不需要回去嗎？這天她穿了一條黑色休閑的褲子，上面是一件裹的很緊的白色弔帶，灰色的，發亮，絲綢的材質。頭髮挽起來，曾經白玲在這個年紀差不多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穿，而現在白玲更加女人了，而小萱卻繼承了她。
差不多時間，小萱讓爺爺早點休息，而爺爺似乎想讓我跟小萱單獨聊聊，於是就讓我們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們跟爺爺告別，我說過幾天就再來看他，這裡有專門的護士陪護。
出來后，走在過道里，小萱肩上挎著包，我一手放在口袋，跟在她後面。
漫長的過道里，外面連續幾天一直都在下雨，天氣有些涼爽，人很舒服，走了幾步，我加快腳步跟上了她，我要問她一些問題，我期待能夠得到她的回答。
此刻是最好的機會。
而我沒有想到小萱跟我講了不少她跟白玲的事兒，那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走上前去走到了她面前擋住了她。
我摸了下頭髮，看了看外面的雨，然後轉過來說：「小萱，我們談談好嗎？」
她雙手交差地放在胸口，很悠閑自得的樣子，看著我笑了下說：「你說！」
「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如果是很正常的談戀愛，這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還要隱瞞爺爺？如果不是我因為救了一柔，認識了姚家人，我想你是不是想誰都隱瞞掉？你這樣做是為什麼？我必須要知道！」
小萱抿了下嘴，眼睛里已經不再是單純青澀。那往日的感覺已經消失，我甚至有點畏懼她，我怕女人有這種眼神，比如白玲從我剛認識她那會，她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