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眼淚止不住
第170章:眼淚止不住
「恩!」她點了點頭。
我很驚訝,她竟然這麼乖,只是有些情緒不好,都不抬頭看我,看著她的樣子,我的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我一個星期就來看你一次,跟以前一樣,以前那裡醫療條件不好,沒有這裡好,你乖乖地在這裡聽醫生和護士的話,好好看病,知道嗎?」
「恩!」她再次點頭。
她這樣反而讓我難受了,如果她說不,跟我撒嬌,不願意留下來,我也許還能好受點,可是她現在這樣可憐,真是讓我於心不忍,在這個大老遠的地方,把她一個人丟下,身邊也沒有個人照應,這裡又不能有陪護,我看了看她,她還是低著頭。
我說:「你抬抬頭,看看我,我回頭就要走了——」
我剛一說,她就猛地抬頭說:「不走!」她一臉茫然,似乎剛才我說的話,她完全都沒有聽到。
我說:「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啊?」
「不走,不走的!」她又強調了下,然後拉著我。
她的意思是認為我要跟她一起留下來。
「我要走的,你留下來看病,這裡有好心人照顧你,我一個星期後就來看你,六七天就來看你了,好不好?」
「不走!」她拉著我的胳膊,不停地搖著頭。
我在那裡看了她一會,她也看著我,兩人對視著,她突然抬起腳來,然後親吻了我下,在我的嘴唇上親吻了老一會,隨後離開我,抿了抿嘴巴微微地笑了,我知道她這是在討好我,我感受到她的唇的美好,但是想到必須把她留下,我顯得有些無奈了。
「聽話,我愛你!」我也去親吻了她下。
有個護士走了過來問我什麼情況,我把事情跟她說了,她一聽就說:「我來哄她,哄好她后,你就悄悄離開好了——」
我點了點頭,現在想想,當時我的確有太多無奈,我一方面想把她的病看好,一方面又實在是捨不得她。
那個護士開始哄她,而她一直用那種特別可怕的眼神看著人家。最後那護士也沒招了,就對我說:「你騙她就說不走好了,然後再抽個機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悄悄離開。」
我想也只能如此,於是就照辦了。
「好了,好了,我不走還不行嘛,我答應你!」
「真的嗎?」她開心極了,但是她突然又看了看周圍,有些緊張地說:「你是在騙我嗎?」她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我摟住她說:「沒有的,我不走了,陪你這三個月,好不好?」
「好!」她又來親吻了我下,我笑了,她也笑了,立刻,她便感覺這裡猶如樂園一樣美好了,因為有我的陪伴吧。
而我知道那殘忍會一點點地到來,慢慢地降臨到這個可憐的孩子身上。
我們在外面的花園裡散步,我說我們躲起來給對方找吧,她很開心這樣的遊戲,就說:「好啊,好啊!」然後她先躲起來讓我找,當我把她找到的時候,她有些傷心,還用小手打我,後來我又躲起來讓她找,這樣幾個回合過後,她徹底地放鬆警惕了,在我決定離開她后,我不再讓她找到我了,我躲到了一個房子的後面,然後又猛地加快步伐到另一邊,我看到她在那裡慌張的樣子,四處看著,特別的傻氣,可憐,但是我不能去叫她,那一刻,我真的有叫她的衝動,可是我想著要給她看病,只能強忍著內心的疼痛,眼睜睜地看著她在那裡失魂落魄著急起來,而我的心也慢慢地碎著。
我打了電話給醫生,不多會我看到兩個忽視出來了,然後拉住了她,這一切我都在遠處看在眼裡,她開始哭鬧,開始掙扎,但是卻被那兩個護士按的不能動彈,我的眼淚流了下來,那個時候,我真想上去說不看病了,不看了,我帶你走吧,我們回家去,可是我終究沒有做出那個決定來。
眼淚不停地落著,我從未心疼她有過那個時候如此,就是那次我去看守所看她,她的公司出事被抓,我見到她那樣可憐,我都沒有過這樣的心痛。也許那個時候,不管怎樣,她都是腦子清醒的,我做什麼,她做什麼,別人對她做什麼,心裡都有個數吧。
而現在她傻的不行,就是一個瘋癲了的女人,我怎麼能不為她感到無比的揪心呢?
我慢慢地轉過頭來,我不忍在去看她,然後我拖著沉重的步伐,一點點地往回走,畢竟這裡是全香港非常專業的醫院,香港的法制,管理制度,人性化方面又是很好的,因此別的我並不擔心,比如她的人身安全這些。
我有些失魂落魄,有些不知所措,我從未有過這種焦慮,都在這個時候爆發了出來。
當我走出醫院的大門的時候,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不停地在那裡抽煙,抽了好多煙,在香港又是不可以隨便抽煙的,我感覺我的心一直都很慌,似乎這樣一別,人生就會有很大的變故似的。
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感覺這樣一別,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雖然仔細去想也想不出什麼,但是心裡總是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抽掉了一包煙,我還沒有走,我幾次想回去看看她,但是都沒有,後來我打了電話,護士說:「你放心吧,她精神很不好,給她打了安定劑,現在睡著了——」
我一聽就猛地問:「那藥物有沒有副作用?」
護士忙說:「沒有的,林先生,你放心吧,一點副作用都沒有的,所有病人都會用到的,也是實在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用的,而且以後還會接受其他的藥物治療,這些你儘管放心,我們這可是全香港最專業的醫院!」
這樣說來,我才放心,這樣也好吧,能夠踏實地睡一會,也是好的吧,至少我不希望她太折騰,把自己累壞了,再出其他的事情,反正我有他們的電話,隨時都可以聯繫問下白玲的情況。
得到這個消息后,我決定離開香港回濱城。
還沒有到濱城就接到了小張打來的緊急電話。
從香港到濱城剛下飛機,打開手機后,我就見到了小張打來的好多的未接電話。
我立刻就回撥了過去。
電話通后,小張急切地說:「林哥,林哥,我一直打不通你電話,我急死了——」
「你別慌,我剛下飛機,你說什麼事?」我以為是爺爺出事了,他自從小萱出事後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中午的時候,我跟小丁在車上都迷糊地差不多睡著了,我猛地一抬頭就見到有人從那別墅里出來,我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然後上了一輛車,當我們去追的時候,那車拐了一個彎就不見了——」
我說:「是不是一輛白色的本田雅閣?」
「是的,後來那車開進了市區,人比較多,我們跟著,一轉眼竟然沒了,真是見鬼了——」
我想了下說:「你們還在那兒嗎?」
「在,還在這,她應該還會回來的!」
小張看到的情形跟我那次看到的完全一致。這就不可能錯的。
小萱的母親到底為什麼要欺騙我?她明明就是知道的,她卻不告訴我,連小萱的爺爺都不告訴——我相信爺爺不會騙我的,那這是為什麼?就算他們不告訴我,小萱也沒有道理不讓她爺爺知道,這裡面太蹊蹺了。
可以說非常的不正常,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女孩子是小萱嗎?
如果是,為什麼不告訴爺爺?
如果不是,那她是誰?
不告訴爺爺還有沒有其他可能?比如她母親不讓她告訴,可是按照小萱的性格,她怎麼可能不去告訴,她根本就不會聽她母親的話的。
也許只有兩個可能:
那個女孩子是小萱,她不告訴爺爺和我,有別的原因。
那個女孩子不是小萱。
想到這些,我對小張說:「你們繼續把守,如果再有情況,立即跟上去,當場把見到的那個女孩子抓住,不管是誰,都不要放了——」
「恩,好的,林哥!」
放下電話,我打的回酒店,在去酒店的路上,我還在想著小萱母親。
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她讓我感到好奇怪,第一次進入她家,我就感覺她很不正常,有些神神叨叨的,總給人一種無比神秘而古怪的氣息。
那次我進入別墅聞到那些檀香之後,就被那味道弄的有些頭腦眩暈了。
她似乎充滿了太多的仇恨,就算獨居了這麼久,信佛了這麼久,她也沒有把心裡的那種沉重的東西放下。
到了酒店,酒店中午的生意特別的好,那會是下午兩點多,吃飯的人還是滿滿的,我進去后就見到小妮滿面紅光,穿著一身西服,特別迷人優雅地笑著走過來說:「林哥,你回來了啊?你把白總安排好了啊?」
我解開西裝,笑了下說:「給我弄點水來,渴死我了!」
小妮今天還真夠開心的,忙扭著小屁股跑過去說:「好的,你最愛的冰橙汁啊!」我笑了下,她拿了過來,我喝了口,然後望著天花板,然後猛地低下頭說:「總算搞定了,怪可憐的——」我把事情跟小妮說了,小妮皺著小眉頭,撇著小嘴,抬起手就打了我下說:「林哥,你怎麼這麼壞,你真夠壞的,你好殘忍——」說著就撇著小嘴,白著我。
我抬起手捏了下她那紅潤白皙的臉說:「是啊,我不壞,怎麼辦呢?你們這樣一群小可愛,我不壞點,怎麼把你們照顧好!」
「哼,你不光壞,你還好流氓——」說著,她就笑了,特別嫵媚風情,而又不失可愛地一笑說:「真懷疑你是不是真心愛白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