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引蛇出洞

  星期六早上的早飯，是蔣進做的。


  不是他終於看不慣齊秀卑鄙無恥的偷懶。


  而是齊秀昨天威脅他。


  這些鹹魚，不幹也可以出售——半價出售。


  饒是蔣進多才，又機智如狐，也不得不接受齊秀的威脅，屈服……


  吃完早飯。


  蔣進招呼著客人幫忙賣鹹魚。


  賣完鹹魚，這一次的錄製，差不多該結束了。


  齊秀突然開口問：

  “京哥，亮哥，逢春姐，想不想看煙花，白天放煙花，很有感覺喲。”


  齊秀，比何正和蔣進想象中更壞。


  ……


  今天，楚青不在家，她要去北城打歌舞台，進行最後一周的打歌宣傳。


  因此，齊秀將行李放回家，就離開了，去愛秀工作室。


  他要去問問，找水軍的行動，是否順利。


  去青秀樓的路上，某個路段，聚集著一堆人。


  這堆人裏，圍著一個人。


  齊秀認識的人。


  無理數的隊長，塗留墨。


  她又拿著話筒和音響，在路邊唱歌，鍛煉自己。


  再過兩三個月，無理數就該出道了吧？


  時間過得真快。


  齊秀默默走開，沒有打擾。


  直到走到青秀樓樓前。


  好吃噠食堂裏的喧鬧，引起了齊秀的注意，他看過去，發現，坐在裏麵的人，全是生麵孔。


  齊秀收回視線，進入青秀樓。


  一樓大廳，有很多人。


  他們手裏拿著一些應援牌：


  【燈光通明】


  【虞美人】


  【超引力，讓我靠近你】


  【洛神童】


  【小笛笛，姐姐帶你看金魚】


  【老狼，花狼，小胖狼，狼裏個狼】


  【狼哥哥，我是你的小紅帽】


  ……


  看這些應援牌子，齊秀猜，他們應該是工作室還沒出道的幾個組合的粉絲。


  齊秀走向前台。


  在大廳前台，坐著一個負責前台工作的長相普通的女生，覃飛。


  如非必要，齊秀不太想跟覃飛聊天，她跟他說話，話裏總帶刺——她是朱頌的狂粉。


  “覃女士，這些粉絲哪來的？”


  覃飛看了齊秀一眼，冷冰冰回答：

  “門外。”


  “……我不是問地點，我是問，為什麽會有他們？上周還沒有吧。”


  “我怎麽知道為什麽？他們又不是從我家來的。”


  “……”


  好吧，這個問題留著，等下上樓問別人。


  齊秀問另一個問題：

  “這裏怎麽沒有越和哥的粉絲？”


  分明畢越和才是他們工作室唯一出道的藝人啊！


  “畢哥有行程，不在工作室。”


  是這樣嗎？

  可是：


  “之前越和哥在工作室的時候，也沒粉絲吧？”


  “現在有了。”


  “為什麽現在有了？”


  “我是不是說過，他們不是從我家來的？！”


  “……”


  一無所獲的齊秀，轉身離開，走了幾步，他突然頓住，回頭：

  “為什麽你稱呼越和哥畢哥，不覺得像罵人嗎？”


  “要你管。”


  “……”


  齊秀早該知道，跟覃飛聊天，不是明智之舉。


  他坐電梯，上樓。


  六樓，找陶錄。


  齊秀出電梯時，陶錄正拿著筆記本電腦，湊在化妝師蘇倩旁邊。


  陶錄現在正在明目張膽的追蘇倩。


  齊秀走過去，看向蘇倩：

  “倩姐，向你借一下陶哥，問一點事。”


  蘇倩又羞又惱：

  “這煩人的，你叫走就叫走，問我做什麽！”


  陶錄拖著齊秀走了。


  進到一個會議室，陶錄對齊秀豎起大拇指：

  “剛才那個‘借’字用得不錯。”


  齊秀坐在椅子上，白了陶錄一眼：

  “現在說正事吧。”


  陶錄坐在齊秀對麵：


  “什麽正事，老板，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秀指著地下：


  “樓下的粉絲怎麽回事？哪來的？”


  “這得從周四那一期《向往的生活》說起。之前我不是說，我們旗下的藝人很受人喜歡嗎？本來我以為這事網上熱一陣就完了。


  可當晚，《向往的生活》節目組提前發布了單獨為每個團隊剪輯的花絮，配合各自吸引人的魅力，他們留下了一部分粉絲。”


  陶錄端著筆記本電腦，坐在齊秀旁邊：


  “你看這，這裏是各個粉絲群裏的駐地，愛豆貼吧。我們還沒出道的四個組合，在那一天之後，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子貼吧。”


  陶錄搜索“月光燈”。


  貼吧彈出月光燈子貼吧的首頁。


  網上關於月光燈的所有信息，都能在這裏找到。


  陶錄指著組合名字後麵的數字：

  “月光燈的粉絲，燈光，有3218人。他們的實力本來應該有更多粉絲，可惜他們在節目裏表現得不夠有特點，又長得太平庸了。”


  陶錄然後搜“超引力”：

  “超引力的粉絲，米粒，現在有28750人。嘿嘿，我也是這裏的注冊粉絲，你可別對倩倩說。”


  齊秀無語道：

  “……那你就別對我說這事啊，我不想替你保守秘密。”


  陶錄臉僵住了，他頓了頓，指向一個紅色按鈕：

  “合著，你沒注意到，我這裏的按鈕是‘已關注’？”


  齊秀笑了：


  “現在知道了。”


  “……”陶錄默默的回退到月光燈的貼吧，給它點了一個關注：

  “我這是支持工作室旗下藝人。”


  “嗯，我相信。”


  陶錄不理煩人齊秀，他搜索雙子星，第一時間點關注，然後說：

  “雙子星的粉絲，繁星，41781人。”


  最後的三匹狼也沒錯過：

  “三匹狼的粉絲數量最多，狼族，57326人。”


  “燈光，米粒，狼族，因為其餘偶像性別、才華、顏值等原因，相互間誰也看不上誰。


  為了給自己的偶像撐場麵，他們組織空閑的粉絲來了，這才有了樓下的場麵，聽說他們還排了表呢。


  真是夠可以的。”


  齊秀疑惑：


  “你是不是少說了雙子星的粉絲？”


  “繁星？他們與世無爭，來的人是孩子的父母，主要目的是帶孩子沾沾神童的才氣，順便做一下應援。洛洛她們正和孩子在二樓玩呢。”


  “哦。”粉絲的事，算是清楚了：

  “幕後水軍呢？找到了嗎？”


  陶錄遺憾的搖頭：

  “周四周五兩檔綜藝，都沒有引起太大範圍的惡評，水軍還沒動手，差評就被其他話題覆蓋了。沒法查。”


  “那怎麽辦？”齊秀皺起眉頭：


  “以後想弄出差評，應該更麻煩。”


  陶錄看向齊秀：


  “老板，我有一個主意，不知該不該說。”


  “快說。”


  “主動招黑，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