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第一次

  “哦？”齊雅的小夥伴們，看熱鬧不嫌事大，激動的回應。


  他們的聲音，刺激著齊雅繼續賣哥：

  “嫂子，你知道我哥高中時寫的日記嗎？”


  楚青看著齊秀，眼睛越來越亮，越來越冷：


  “沒有。你哥寫日記？”


  “寫啊，似乎是高中班主任讓寫的，其他人都寫當天學到的知識要點，隻有他，每一天都寫朦朧的情詩，比如……”


  氣氛越來越涼。


  齊秀想要緩和氣氛。


  但，今天的楚青，不知為什麽，特別較真，齊秀不敢隨意敷衍。


  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是從問題出發，老實回答問題。


  當然，在回答問題之前。


  他要先讓楚青把電話掛斷。


  那個坑哥的：


  “青姑娘，我們進行一次認真而坦誠的對話吧。我坦誠我和雷妙一切，你坦誠中學時許願的那個男生，怎麽樣？”


  在《拜托了冰箱》第一期，楚青的冰箱貼裏那張流星照片，記錄著她的少女情懷。


  楚青沒覺得自己有什麽不能說的，而且，她也不想讓齊秀轉移話題：


  “沒問題。”


  楚青本來沒想較真，可她怎麽也沒想到，第一次試驗網友提供的防騙方法，就炸出來一個初戀。


  這樣的巧合，讓楚青感覺不舒服。


  電話那邊，沉默了。


  齊雅和她的小夥伴們，不想錯過任何一點八卦。


  但等了一會兒，他們聽到的，隻有：

  “嘟嘟嘟。”


  齊秀在征得楚青同意後，把電話掛斷了。


  齊秀然後，開始憑著記憶坦白：

  “08年，我在長縣中學讀高中，和雷妙成了同桌，之後三年，我和她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同桌。


  當時，我覺得自己是喜歡她的。


  因為看到她跟其他男生一起笑鬧，我心情會變得很差。


  因為看到她在空間裏發說說或日誌，我會忍不住調戲她。


  偶爾有幾次，我們調換座位，沒能跟她坐在一起，我會很想她，並且期待著下一次同桌。


  大一時，我跟室友夜晚閑聊，聊到了初戀。當時我腦袋一熱，發短信向她表白了。


  她應該是拒絕了，因為之後，我把她的所有聯係方式，都刪除了。”


  說到這裏，齊秀拉住楚青的手：


  “青姑娘，看，我跟她的關係裏，我在乎的，始終隻有我自己。


  那隻是小男孩的虛榮心和空虛感作祟。


  而不像現在，我希望你好，任何情況下，我都希望你好。”


  楚青點點頭，對齊秀清晰而明確的回答，很滿意。


  齊秀然後道：

  “青姑娘，該你了。”


  “我？”楚青想了想，中學時代，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她關於他的記憶，早已經模糊，要不是冰箱貼上的流星照片，她甚至想不起自己許過這個願望。


  “他應該是圍棋社的某一個人吧，他下圍棋的樣子，似乎很帥。其它的，我都記不得了。”


  話到這裏，楚青看向齊秀，眼睛裏又帶上了寒芒：


  “秀兒，為什麽你的記憶這麽清晰？你是不是還想再續前緣？”


  “……”


  “還有你的歌，《寵愛》，《同桌的你》。


  還有《童話》，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那一段時間，雖然我們沒有住在一起，但我們每一天都有通話。


  還有《老鼠愛大米》，我記得有一個人，永遠留在我心中，哪怕隻能夠這樣的想你。


  你隻能夠這樣想我嗎？

  你就是想再續前緣！”


  楚青用力掙脫了齊秀的手。


  很用力很生氣的那種。


  她的臉上，眼淚落下，哭了。


  前不久，楚青發《我願意》專輯那一天晚上。


  楚青因為家裏的墨鏡和齊秀的坦白，對齊秀說，她和他都有能白頭到老的自信，所以，她不介意其她人跟齊秀的來往。


  她甚至主動邀請五色花五人到家裏吃飯。


  證明她不介意。


  其實，她介意。


  她太愛齊秀了，她介意任何阻礙在她和他之間的人和事。


  比如齊秀在版權賬號裏上傳《北京一夜》時，她哭了。


  比如齊秀和秋喻靈鬧緋聞那一次，她一眼不眨，一動不動的看完了整整三個小時的視頻。


  她想要給齊秀生孩子，也是因為她想要以更親近的關係，駐紮在齊秀的生命裏。


  但她又明白，除非與世隔絕，否則，他們總會遇見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狀況。


  她能怎麽辦？讓齊秀跟所有女生全部斷絕聯係？

  不現實。


  她決定效仿她媽田玉明，堵不如疏。


  讓五色花經常到她們家蹭飯，是疏。


  提前跟愛秀工作室旗下女生打好關係，也是疏。


  她一直以為，自己準備得足夠充分。


  沒想到，這個沒有任何準備的人，出現了。


  初戀，雷妙。


  稍稍一聯想，她便發現齊秀的太多歌裏，有太多這個人的痕跡。


  雷妙，在齊秀的心裏，地位如何，可見一斑。


  齊秀看著楚青哭，又心疼，又後悔。


  他用手，小心翼翼的抹去楚青臉上的淚痕。


  “青姑娘，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代表兩個自己。


  代表這個世界的自己，這個世界的自己的記憶裏，關於雷妙的很多事，都忘了，但還有很多，還記得。


  代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因為抄了那麽多歌，帶來了這多麽巧合和陰差陽錯。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楚青淚眼朦朧的，可憐巴巴的看著齊秀。


  齊秀摸著楚青的臉，真誠又深情的說：


  “我愛你。”


  齊秀的臉，向楚青靠近。


  楚青想躲。


  可涼亭裏的燈，這時熄了。


  她便沒躲。


  燈滅了，攝像機便看不見，對吧？其他人也看不見，對吧？

  這是她和他，在鏡頭下，第一次吻。


  彩虹屋，院子裏，17個人，沒有因為停電，做出哪怕一點反應。


  因為楚青和齊秀之前的聲音，其他人，都在看著兩人。


  他們正好看到兩人甜膩的這一幕。


  有人激動，代表人物是月光燈陽大晟，他踮起腳尖，按著江易居的肩膀看。


  有人害羞，代表人物是雙子星楊洛，楊洛把沐笛的雙手，放在自己眼前，隻露出一道縫。


  有人羨慕，代表人物是超引力辛簡……


  時間，寂靜了一會兒，屋裏突然，出來一聲慘叫：

  “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