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真不巧
向楚青介紹了四人後,齊秀沒有掛斷電話。
他坐在涼亭裏,繼續跟楚青聊天。
張姝和歐雅若,不好意思在這時候上前騷擾。
蔣進和何正也不好意思在這時候,慫恿兩個女生上前騷擾。
於是,齊秀清淨了。
隻是,正在趕行程的楚青,突然擔心:
“秀兒,你不是很忙嗎?我一直打擾你,不合適吧?”
善良的楚青覺得,齊秀擔心她獨自趕行程,無聊,所以才開視頻陪她。
齊秀擺擺手:
“沒關係。”
蔣進見齊秀視頻,久久不能結束,他看向自己兩個學生的眼色,便漸漸變了。
齊秀之前的話,提醒了蔣進。
這個家,已經有一個白吃白喝的人了,不能再多兩個白吃白喝的人。
“張姝,雅若,你們把身上的香水味洗了,換一身方便的衣服,去給我們掙錢吧!我和何老師在院子裏搭一個炤。”
聽到蔣進的吩咐,張姝看了齊秀一眼,她覺得,自己這麽單純,完全不是齊秀的對手,自己去做事,不用麵對他,也好。
因為多想了一會兒,所以歐雅若更快回答:
“好啊。”
張姝隻能問:
“蔣老師,我們怎麽賺錢?”
“去采蜂蜜吧,簡單,輕鬆,賺錢也快,一罐蜂蜜值50元呢。”
采蜂蜜……
1個小時後,經過認真仔細清洗的張姝和歐雅若,穿著專業的防蜂服,帶著專業的搖蜂蜜的道具,從房間裏出來。
隻是,直到現在,她們還在擔心,自己身上是不是殘留著香水味。
她們相互聞對方的身體。
她們對對方說:
“一點香味都沒有,連沐浴露洗發水的香味都沒有了。”
她們都在努力讓對方寬心,但,她們自己都沒能寬心。
因此,她們隻能一遍遍問,一遍遍聞,一遍遍答,一步步向蜂箱走去。
懷揣著擔憂和視死如歸的勇氣。
這一個小時,何正和蔣進終於確定了建炤的材料和炤的結構,他們開始搬運磚。
兩個女生走了,幹活去了。
危險暫時解除,齊秀再跟楚青說了幾句,便主動掛斷了電話。
他要兌現自己之前的話,上樓睡覺。
他站起身,準備走。
水泥路,又傳來讚助車在屋外停下。
又有客人來了。
齊秀看過去。
一個光頭圓臉,油膩中年人,從車裏出來。
齊秀見過他兩次。
這一次,他沒之前那麽胖了。
於丹。
還有一個人,從車門的另一邊出來。
也見過。
見過很多次。
那人看到齊秀,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手興奮的揚起,嘴張開準備吐字。
齊秀轉身,坐在凳子上。
真,不巧。
發現來人,何正臉上充滿了驚喜:
“誒,於導,昨天打電話的是你?我就說聲音有點耳熟。”
於丹諧星本能發作,搞笑的回應:
“可不是我嘛。我的菜你們準備好了嗎?坐了一個多小時車,餓死我了。”
“菜準沒準備好,得看你的禮物是什麽。”蔣進壞笑的看著於丹:
“禮物呢?”
蔣進跟於丹也特別熟。
“在丘漫手上。”
兩人的視線離開於丹,看向車門另一邊。
一個女生,抱著一個籠子,籠子裏裝著一頭可愛的粉紅色小豬,她奶聲奶氣的喊:
“蔣老師好,正哥好。”
“好。”蔣進打開院門,順著台階走下去: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沒有豬肉吃,居然專門為我們買來一頭,有心,真有心。”
於丹笑罵:
“去你的,要吃豬肉自己買去,這是寵物豬,值好幾千呢。”
蔣進從丘漫手中接過豬籠:
“得嘞,既然值錢,我就把它換成錢。”
說著話,蔣進走上台階。
於丹詫異:
“這就上去了?不幫我們搬行李箱?”
“沒空!”蔣進推門,進入院子。
他給何正使了個眼色。
何正點點頭,跟著蔣進,一起走向節目組。
“萬導,出來!這豬要嗎?值好幾萬的寵物豬,現在賣給你,1000。”
竹排打開,萬瓷都露麵,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們隻收農副產品。”
何正表演出目瞪口呆:
“萬導,你要我們把這麽可愛的寵物豬做成臘肉或香腸?”
“……”
重新坐在凳子上的齊秀,又撥打了楚青的電話,視頻。
他又需要楚青鎮宅。
這一次,接電話的是何美:
“齊秀,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就離不得了是嗎?
楚青還要跑行程啊!
剛才已經將節目錄製推遲了十分鍾,後麵的行程已經有點趕了。
你是不是想讓楚青錯過今天晚上的《華章新篇》?”
手機那邊,劈頭蓋臉一頓罵。
罵完,電話掛斷了。
“……”
沒有人迎接,於丹和丘漫沒辦法,隻能自己提著行李箱上台階。
一路上,於丹罵罵咧咧的:
“蔣進,何正,你們兩個王八蛋!隻顧禮物,不管客人?行李還得我們自己提上來,你們可真行!我看你們這裏不該叫彩虹屋,應該叫黑店!”
聽到‘黑店’,丘漫突然插嘴:
“於丹,上次你去《親愛的客棧》,也說那裏是黑店,你就沒別的詞了嗎?”
於丹鬱悶的看向丘漫:
“丘漫,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丘漫做恍然大悟模樣:
“於導,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導演的《順河集》裏,飾演的不是啞女,隻是一句話都不想說的冷酷女俠?”
於丹無言以對,他推開門,進了院子。
丘漫跟著進了院子。
今天一早上,在院子裏玩得很好的旦旦,發現來人,突然想起自己的職責,它衝到兩人麵前:
“汪汪汪!”
一邊尖叫,一邊在兩人麵前興奮的轉著圈。
於丹假裝的不開心,瞬間消失:
“喲喲,好可愛的小狗狗。”
丘漫沒注意小狗旦旦,她又看向齊秀。
齊秀依然沒看她,那視若無睹的態度,冷漠極了。
今天,要來參演齊秀哥的節目,丘漫很開心,很激動,很期待。
可現在,她所有的開心,所有的激動,所有的期待,全消失了,隻有疼,心疼。
但她臉上,反而露出了陽光的笑。
這笑,跟上學時,開家長會,其他同學的家長,用詫異、八卦、可憐的眼神,看沒有家長的她時,她露出的笑,一模一樣。
“齊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