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第二天
一場肮髒齷齪的遊戲過後,晚餐出鍋了。
大家用洗淨的大貝殼做碗,用削好的木頭做筷,開始吃今天的晚餐。
海鮮的鮮和蛇肉的鮮混在一起,隻經過煮這一道簡單的工序,味道便十分不錯。
眾人吃得津津有味。
“怎麽樣?”
沒聽見誇獎的熊迅主動問。
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好吃!”
“不愧是大廚。”
“沒想到在野外能吃到這麽好吃的菜。”
……
在一片讚歌中,齊秀唱反調:
“但是,迅哥,你這份菜,隻是將所有菜放在一起煮,誰都會做吧?”
熊迅用專業人士的高傲,鄙視齊秀:
“火候,火候懂嗎?”
齊秀回以鄙視:
“懂,不才恰好精通廚藝。我粉絲給我的應援語有一句是,我行我秀。要不我們明天比比?”
齊秀這是在給自己找事。
居危思危啊!
兩個女生正靜靜地坐在齊秀旁邊,靜靜的享受美食。
她們吃東西的模樣很乖。
都是嘴裏裝進一塊小小的肉,然後閉著嘴,一直嚼。
像兩隻可愛的小倉鼠。
這不是她們吃飯的本來模樣。
因為她們隔著齊秀,時不時相互看對方,然後吃東西的模樣,越來越可愛。
她們中間的齊秀,目視前方,對左右不屑一顧。
吃了晚飯,眾人繼續為明天的衣服忙碌。
有了第一套衣服的經驗,大家的速度快了許多。
但即便如此,直到夜深,大家都困了,他們才趕出了七件衣服。
將所有衣服架在篝火邊,大家去掉麥,準備休息。
丘漫和花白躺在幾人找來的床墊上。
六人睡在芭蕉葉鋪著的地上。
床上,丘漫突然附在花白耳邊,悄悄的問:
“花白前輩,你說,這床墊已經廢棄兩年了。
會不會有蟲啊,蜈蚣啊,蛇啊什麽的,把它當家啊?”
花白臉刷的一下,白了。
丘漫看得有趣,噗嗤一聲,笑了。
一會兒後,花白的臉依然是白的,丘漫才解釋道:
“開玩笑的。大同哥既然把床搬過來,肯定確認過沒危險。”
但花白一想到,這床可能有蛇,蟲,蜈蚣,在上麵經過,她就全身發麻。
她咬著牙,終於下定決心。
她離開了床,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跑到睡在邊上的齊秀旁邊,躺下。
她的臉,由白轉紅,通紅。
齊秀看著花白,頭疼:
“花白,宗門現在在錄節目,你嫂子會看。她看到這一幕,肯定會不開心,而她不開心,我就必然要做一些措施讓她寬心。
比如,斷絕跟你們任何形式的往來。
你願意這樣嗎?”
花白臉又白了。
她默默的起身,回了床,在丘漫旁邊,躺好。
“怎麽又回來了?”丘漫笑問。
她當然知道理由。
那是溫柔,善良,總為他人著想,不擅長拒絕女生,隻能用語言,無力的抵抗的齊秀哥啊。
花白默默閉眼,不回答。
相比蟲蛇蜈蚣,她更怕齊秀哥不理她。
雖然齊秀哥結婚了,他們無法在一起,白頭到老,但他依然是她遇到困難時,堅強的依靠。
她不想失去這份依靠。
她隻恨自己,在齊秀哥結婚的前一天,在她被齊秀哥的歌聲驚擾的那一天,她為什麽要叫物業,而不是親自按門鈴交涉。
在齊秀哥結婚前遇到齊秀哥,結果,會不會不同?
天更黑了,夜更深了。
大家都睡了。
直到。
“吱吱!吱吱!吱吱!”
遠方,傳來此起彼伏的聲音。
警惕心較強的呂大同和平時起得較早的杜建被鬧醒了。
他們向聲源看去,一群猴子,正在樹上,望著他們,不明緣由的叫喚。
觀眾看到這一幕可能會感覺猴子很可愛,被它們叫起床很有意思,但被鬧醒的兩人,實在體會不到這樣的意思。
現在天才蒙蒙亮。
但在鏡頭下,他們又不能說什麽,隻能無語的笑著,起床。
一個開始查看附近的情況,一個開始鍛煉身體。
猴子依然在鬧,它們鬧醒的第三個人,是昨晚睡得特別不好的花白。
她坐起身子,虛著眼,對聲源大喝:
“呀!”
那聲音,冰冷,尖銳,穿透力極強。
猴子被這聲音嚇得四處逃竄,再不敢叫喚。
而本來沒醒的另外五個人,也被花白的聲音嚇醒了四個。
其中丘漫被嚇醒的動作最搞笑,她從床上蹦起了20厘米高……
沒被鬧醒的人,是齊秀……
迎接《出去野》新一天的,是一個人的羞赧,與六個人的口誅筆伐。
齊秀依然在安靜的睡覺。
因為花白的聲音,起床的六個人特別的精神。
口誅筆伐後,他們睡不著,隻能戴上麥,開始做事。
熊迅做大魚大肉的早餐。
呂大同檢查昨晚做的衣服的質量。
杜建繼續鍛煉身體。
洪明練習唱跳。
丘漫練武功。
王博在旁邊看。
花白坐在凳子上,發呆。
一派和諧。
直到齊秀終於醒了,他看看各自忙碌的眾人,再看看天,太陽還沒有出來呢。
他別上麥,走向杜建,詫異的問:
“你們怎麽都起來了?”
杜建站起身,看著齊秀。
齊秀在這種條件下還能睡著,才更讓人驚訝好不好?
不過他沒解釋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
“既然起了,跟我一起鍛煉身體吧。”
齊秀連忙拒絕:
“我去跟迅哥拚廚藝。迅哥也不知道做的怎麽樣了,我要抓緊時間。”
說著話,齊秀就要向熊迅走去。
杜建拉住了他:
“隻有一個鍋,你拿什麽做,鍛煉身體吧,我正好看看我給你辦的健身卡的成果。”
健身卡的成果就是,用過兩次,然後被塵封了……
“杜哥,你不知道吧?我會烤魚,技術一絕。”
齊秀的話,讓杜建想起,齊秀在《親愛的客棧》裏做的貴省烤魚,他於是遺憾放手。
“好吧。下次有機會再找你一起鍛煉。”
暫時脫離了杜建魔爪的齊秀,開始做事。
捉魚,殺魚,帶著幾條魚,向篝火走去。
花白正坐在篝火旁的凳子上發呆。
她本來沒有焦點的眼睛,突然聚焦。
齊秀正在向她走來。
“齊秀哥。”
花白歡快的招手,甜甜的笑。
突然,她想起了昨晚齊秀的話。
她的手停了,她的笑停了。
啊,齊秀哥,不是我的齊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