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戚芳:我好像又說錯話
短短三秒後,九十六號安之若素開口了。
“還是簡簡單單的一首詩,就叫《山行》吧。”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當安之若素念出這首詩時,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認真聽的。
為什麽?
因為別人作詩都是看了圖片後,思考幾十秒甚至時間都快到了然後才作詩的。
安之若素倒好,三秒就直接作詩了。
能做出什麽樣的詩來!?
做出來的不就是垃圾一堆嗎?
在場的觀眾們、電視機前的觀眾們、在場的三位導師包括戚芳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認真聽安之若素的這首詩。
甚至安之若素把整首詩念完後,一群人還唏噓不已。
“搞什麽,你答題三秒也就算了,作詩也還三秒,你簡直就是在侮辱詩詞。”
“安之若素,虧我一直還非常的期待你誦詩,沒想到你的態度這麽惡劣真的讓人失望。”
“為什麽這樣的人也能上台還能走到總決賽,而且節目組還把他當成重磅選手來推薦了。”
“真的讓人失望,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態度惡劣的人,他根本沒有把詩詞當一回事。”
整個體育場已經沸騰了,所有人都在指責安之若素。
有幾十個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指著舞台上的安之若素開口破罵。…愛奇文學iqi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三位導師也臉色陰沉。
詩詞協會的會長駱斌教授耷拉著臉道:“九十六號選手安之若素,不管你的詩詞是好是壞,但我希望你對詩詞抱著一種虔誠的心,而不是這種敷衍了事。”
蘇羽琪也蹙眉點頭:“我願意再給九十六號選手一次重新作詩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指責安之若素。
站在舞台上的戚芳也不例外,她道:“九十六號選手,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或者好好的看著圖片思考思考再作詩吧?”
“畢竟作詩和答題是不一樣的,答題是考驗你的知識,而作詩是考驗你對知識的運用。”
哪怕舞台後方的節目組,當聽到安之若素三秒就念詩後,他們都搖頭歎氣,一個個自言著。
“該不會安之若素放棄了吧,他怎麽能這麽敷衍了事。”
“三秒就作詩,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感覺安之若素在遊戲節目。
但也有百分之一的人聽到了安之若素念得那首詩,更有百分之零點五的人仔細品味了那首詩。
其中張婧雅就是這百分之零點五的一個。
她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浮出一抹微微的紅暈,道:“第二輪比賽,安之若素贏了!”
張婧雅的話反而讓節目組員工感覺稀裏糊塗,有員工道:“張姐你糊塗了吧?這是即興作詩,他三秒能做出什麽好詩啊。”
“是啊張姐,你是不是對他報的期望太高了。哎,我好像對他報的期望也太高了。”
一群員工們竟然還安慰起了張婧雅。
隻有張婧雅,嘴角微微上揚。
……
麵對場上幾乎所有人的職責,李安仍然麵無表情,一對眼睛裏還是像井水一樣毫無波動。
他依然惜字如金,淡淡說道:“看屏幕。”
聲音落下後,屏幕上已經出現了李安剛才念誦的《山行》的內容。是李安通過手裏平板寫出來後,傳遞到大熒屏上的。
熒屏上出現了詩詞,所有觀眾都看了過去,然後開始默默念起了屏幕上的這首詩。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每個觀眾嘴中都在微微念誦。
而念誦完之後,他們臉上的表情,從原本的戲謔與憤怒,逐漸轉為了驚愕、窒息甚至還帶著點點顫抖。
何源是河州大學文學院的一名學生,身材微胖。
其實何源對詩詞的喜愛程度並不算特別高,過來參加這次總決賽一是因為他有錢,二是想看一看他心中的女神蘇羽琪。
果然和電視及照片裏的一樣,清純玉女美不可方物。
何源還準備等節目結束後第一時間衝過去要一個簽名。
目的就是這個目的,但真正參加了總決賽後,當聽到樂動人生的《竹石》和安之若素的《靜夜思》後,他心中也微微升起了驚豔之情。
他突然間發現,原來現代人竟然也能寫出這麽牛逼的詩詞,這種讓人頭皮發麻或者朗朗上口記憶猶新的詩詞。
太吊了!
何源剛剛聽完了樂動人生的那首《柳絮》,他對樂東人生有點失望。
這首《柳絮》相比《竹石》好像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緊接著輪到何源期待的另一個選手安之若素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安之若素更過分。
翻牌後短短三秒就作詩了……這不是扯淡的嗎!三秒能做出什麽好詩來。
正在何源心中對安之若素鄙夷萬千時,他看到了大熒屏上出現的這首《山行》。
然後,他整個人身體都僵在了座位上。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臥槽!臥槽!停車坐愛楓林晚,這麽牛逼嗎,為什麽感覺聽了後好帶勁帶感覺。”何源心中暗暗的想道。
藍星的科技發展比地球領先了很多年,所以他們對‘停車坐愛’這幾個字有其它意思和理解。
雖然何源知道他絕對是想歪了……但這句詩真的朗朗上口,意境悠遠,關鍵還一語雙關,簡直太妙太讚了。
何源已經猜想到了,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句‘停車坐愛楓林晚’絕對會響遍整個華國。
此時此刻,何源隻想心中大叫一聲:安之若素,牛逼!
何源不是特例,而是整個會場乃至電視機前所有觀眾的一個縮影。
當每個人看到大熒屏上的四段詩句後,他們每個人都呼吸忍不住的微微急促了起來。
這首詩……好像有點不一樣!
戚芳、江庸、駱斌和蘇羽琪,當看到大熒屏上的整首詩後,他們臉上所有蔑然、不屑和憤怒的表情全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窒息感。
舞台之上,一身禮袍的戚芳身體微微的顫抖,連說話也是微微顫抖的:“我,我,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可能,可能我剛才又說錯話了……接下來,還是交給三位導師來評價吧。”
舞台將鏡頭轉向了三位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