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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記起她來了

  晏姻心裏罵了聲娘,剛想在空中側些身,讓倒地的時候不至於臉著地,卻覺身子騰空,倒在了一個溫暖的臂彎裏。


  “王妃,別怕,我接著您!”


  又是陳祿!


  待晏姻看去,他那張笑臉宛若春日細雨,潤物無聲,看著萬分舒暢。


  “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晏姻結結巴巴,最後一個走字還未出口,陳祿便打斷了她,“還是我抱您進屋內吧,別濕了您的羅裙。”


  說著,陳祿抱著晏姻屋內走去,由不得晏姻不同意。


  ……


  晏姻提起一口氣呼不出來。


  古代雖講究個男女授受不清,但陳祿沒有皇上正式賜封的官職,哪怕跟著白虎學事,衣食住行與白虎無異,但在地位還是遠不及白虎。


  白虎是皇上親封的晉王府長史,陳祿什麽都不是。


  在晉王府,他還是個奴才。


  所以他抱晏姻過雪地,就是單純的奴才侍奉主子。


  不講究那些個。


  在場眾人亦未覺得有何不妥。


  “陳祿,你抱穩些,別傷了我們公主。”可憐青鸞無人抱,更無人攙,踩著積雪跟在後麵交代道。


  陳祿哦了一聲,腳下的步子更穩更慢了。


  慢到與青鸞一同進屋,才不得不放下晏姻。


  “公主您看您臉都被凍紅了,您快先過來烤烤。”青鸞往屋內炭爐裏加了幾塊炭,要拉晏姻過來烤火。


  然晏姻臉上肉厚,輕易凍不著她,至於是怎麽紅的,她心裏清楚,但她不說,隻對趙棘道,“曹玉竹和紅綾怎麽樣了,你快帶我去看看她們。”


  趙棘對晏姻拱了拱手,“玉竹後背、右臂受傷,請了大夫來看,現在已無大礙,紅綾姑娘雖隻是輕傷,但受了驚嚇,睡夢裏一直”


  說到這裏,趙棘緘口不說了。


  他這半截話可把晏姻急得。


  趕緊問道,“她夢裏一直怎麽了?”


  “一直喊裕王殿下的名字。”說著,趙棘以極為難的眼神看著晏姻。


  晏姻也看著他,大眼瞪小眼,沒了主意。


  紅綾是個癡情的姑娘,可李謙世上就那麽一個,他們上哪再給她買一個去。


  真是愁煞人也!


  怔愣半晌,晏姻和趙棘各歎一口氣,往內院看曹玉竹和紅綾去了。


  因著她們害怕,趙棘家最大的一間客房內靠三麵牆放著三張床。


  靠門口一張是趙春的,給她們看門,保護她們。


  另外兩張是曹玉竹和紅綾的。


  聽見晏姻的說話聲,曹玉竹翹頭看了看,掙紮著要起來,不等趙春去扶,趙棘趕緊上前去扶了她起來。


  “竹兒,慢點,你背後還有傷呢。”


  曹玉竹輕點點頭,有些蒼白的臉頰浮上了兩片紅暈。


  被眾人圍著,她亦未推讓,順其自然的偎在趙棘懷中,強打精神對晏姻輕頷首,話還未出口眼淚就先流了出來。


  晏姻觀之心惻。


  曹玉竹親眼見自己娘親慘死在眼前,救之不能,幫之不勝,該是有多痛心。


  “竹兒,別哭了,不是還有我嗎?”趙棘拿床頭的絲帕沾著曹玉竹眼角的淚,卻俞沾俞多。


  此情此景晏姻還能說什麽,恐怕現在能安慰曹玉竹的也隻有趙棘。


  “紅綾!”


  晏姻坐到紅綾床邊,對臉朝裏躺著的紅綾輕喚了一聲。


  相比曹玉竹,晏姻覺得紅綾似乎更可憐一些。


  曹玉竹好歹還有趙棘,但紅綾呢,什麽都沒有。


  這樣的寒冷的夜,隻怕李謙溫香軟玉早已抱了滿懷,**似錦,哪裏還記得這世間有一個叫紅綾的女子。


  床上,紅綾聞聲緩緩翻過身,見著晏姻,唇角竟扯出了一抹淺笑,嘴裏輕輕應道,“王妃。”


  “哼~”


  晏姻鼻子一抽,差點哭出聲來。


  紅綾記起她來了。


  “王妃,你怎哭了?”紅綾笑中帶澀,問晏姻道,聲音輕得似多說一個字就要精疲力盡。


  “嗚嗯”


  晏姻鼻子又覺一酸,趕緊拿手指揉了揉,又甩曹玉竹那邊一眼,道,“都怪他們呀,我素不喜人哭,因為別人一哭我就想流淚,沒辦法,控製不住。”


  紅綾唇角扯了扯,又眨眨眼,算是回應。


  拿手指沾沾眼角,晏姻道,“你之前癡癡傻傻,要去懷恩寺當姑子,是我接你回來的,你還記得吧?”


  紅綾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晏姻微笑著點點頭。


  不知紅綾是真不記得,還是不想提及,但得了她這個回答,再沒有追問。


  隻安慰道,“不記得便罷了,你隻管好生將養著,等你身子好了,有了力氣,我帶你出門賞雪去,再春天我們一起去郊外踏青。”


  “好啊!”紅綾輕快的答應著。


  晏姻卻聽出了萬分的悲涼,無心再多說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紅綾亦笑看著她。


  看了一會便閉上眼睛,兀自睡去。


  呆坐床前良久,那邊曹玉竹也被哄著睡著了。


  “她們都睡著了,你們還不走啊,我都要睡了。”


  趙春抱著膀子靠坐在自己床頭,哈欠連天,萬分嫌棄的瞅了趙棘一眼,嘴裏又碎碎念道,

  “讓你將曹玉竹弄你屋裏去,你不弄,非得讓我這個小姑子侍候她是吧,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跟你計較,侍候這倆女人我得收工錢。”


  趙棘麵紅耳赤。


  他和曹玉竹還未拜天地,如何能同居一室。


  若真那般,他不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麽。


  這個妹妹


  那個白虎


  怎還不上門來提親,究竟要這般和趙春不明不白多久?

  他這個大舅子也不好去問著妹夫上門來提親。


  窘著張臉掏了十兩銀子扔給趙春,將晏姻請了出來。


  出來經冷風一吹,又離了那悲悵的環境,晏姻的悲傷情緒好轉許多,跟在趙棘後麵走著,不禁開起他的玩笑來。


  “趙將軍,聽說你當初可是對我一見鍾情要娶我的,怎現在移情別戀了?”


  趙棘是個實在人,聞晏姻問,他撓著後腦勺訕笑著答道,“當時你不是看我害羞笑了麽,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怕你相思不得,就”


  後麵發生的事趙棘沒說,但晏姻都知道。


  不過依趙棘的說辭來看,他當時要娶她的性質與慈善賑災無異。


  還有那麽點大無畏自我犧牲,也要來成全她的意思。


  嗯


  怎麽感覺有點慘呢!


  “那曹玉竹呢,她也看你笑了,害羞了,你就得對她負責。”晏姻不服氣,問趙棘道。


  趙棘的臉更紅了,撓著後腦勺的手將要放下來,又撓了上去,“竹兒麽,她她需得對我負責,我那時受著傷,她給我換藥,將我全全看了。”


  這邏輯,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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