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都市書屋 第二百二十四章 破障凶現
孫於穀說道,“這天黑了我害怕啊!乘著天沒黑,把鬼消滅了!”
二悶子點頭,然後拿著框子進了屋,一會毛翠蓮出來了,大大方方的自己進了自家的屋子。
孫於穀喊道,“大嬸子,進了屋,千萬別出來,也別動門口的東西啊!”
毛翠蓮點頭。
之後老太婆被二悶子背了出來,送到自己家屋子裏。
剛進去一會,蒸籠就開始冒白氣。
孫於穀小跑到老太婆的窯洞,拿著石碾和黃表紙準備放進去。
可是這推門之後,差點嚇尿了,屋子裏滿滿一屋子人,炕上三個男人在推杯換盞,一個老太婆坐在炕頭。
三個人女人在灶台跟前忙活。
孫於穀蹲著身體僵硬了,黃表紙已經放下,可是這手裏的石碾子卻黏在手上,準確的說,他是手不自覺的捏緊了這石碾子。
突然身後一道黑影擋住了陽光,孫於穀瞬間尿褲子了。而也是這時,一聲石破天驚的慘嚎傳來,
“哎呀——”
孫於穀手裏的石碾子“啪”一下落地,然後朝後一屁股坐下。
一條腿貼著他的胳膊飛速出去又退回去,孫於穀仰頭,看到是二悶子。
長舒一口氣,站起來,拿起窗台上的朱砂就在門口撒了三條線!
屋子裏麵的慘叫聲傳來,紙人朝著屋外衝,可是卻過不了那三條線。
“哲哥!去看著那個劉序樂,小心他那邊再壞事!”
二悶子拿著框子快步朝著劉序樂所在的窯洞走去。
孫於穀朝著這窯洞裏看看,一抹得意寫在臉上。但是很快覺得褲襠冰涼,這臉一紅,緊張的朝著停棺材的屋子看看,還好哲哥沒有看到啊,不然真的糗大了。
目光收回,但又猛然看向停棺的窯洞,窯洞門口的朱砂斷開一尺寬!
明顯是被大家夥劃斷的,孫於穀這剩下的尿,沒控製住,全灑出來了。
孫於穀可以百分百的斷定,自己煞氣入體了!膀胱沒有這麽脆弱,自己好歹跟著孫道林時間不短,不是沒見過鬼!
也知道這煞氣入體是怎麽回事!
深呼吸,再深呼吸。朝著這老太太的窯洞看一眼,裏麵紙人好像被滾木從身上碾壓而過,剛起身就趴下。
孫於穀走到旺火前,準備拿包,閃人。
可是突然二悶子抱著劉序樂從小窯洞出來。
孫於穀手懸在包上麵,眼睛直勾勾盯著走出來的二悶子,猛吞一口唾沫。
二悶子衝著孫於穀喊道,“幫個忙,他的腳傷了動脈,要及時止血!”
孫於穀抓起包,大喊道,“劉槐,你別過來啊!我可不怕你!”
二悶子愣住,雙眸錯愕一閃而逝,接著變成了憤怒,
“劉槐是我爹!”
孫於穀喊道,“放屁!別裝了!這裏就兩個活人,一個是那個小子,一個是你!你不是劉槐騙誰呢?!”
劉槐放下了背上的劉序樂,一臉冷笑,“哪來的狗東西,壞老子的事!”
孫於穀抓起包,大喊,“哲哥!救我啊!王哲大哥,完了,我要完了!”
是的,孫於穀在抓起包之後,天上的太陽都不見了,整個村子昏暗,那院牆明明離得他不足五米,可是此刻突然感覺這輩子都跑不到跟前。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劉槐,還我的二十點功德!”
劉槐冷笑,“天還沒有黑呢!你今天沒有殺人名額,滾!”
可是這女人冷冷說道,“你大兒子可不是我殺死的,而是自己摔死的!”
二悶子一聲慘叫,“啊——”
二悶子倒地之後,衣服變成了壽衣,臉上貼著一張宣紙,宣紙上的染料在自由的流淌著。
孫於穀沒有靠近,而是繼續朝著矮牆挪了過去。
自己不是有豔遇啊,是遇到狠人了,居然跟人張口要功德,他是不學無術,可是孫道林一天說自己把老孫家的功德都虧空了。
所以知道這功德都是靠積累來的,而能索要功德的,隻有地府的勾魂使可以做到,這看到勾魂使,不死也倒黴三五年!
這劉槐虧了家族的功德,所以橫死了!
但是唐雅想不通,為何這個劉槐會給她出主意,找人來殺自己。
突然那倒地的劉序樂一咕嚕坐起來,唐雅身體朝後一個閃爍,遠離近八米,比孫於穀還躲得遠。
這不是唐雅做出的閃躲動作,而是三號櫃房自動為她拉開與這個劉序樂之間的距離。這說明這個劉序樂連三號櫃房也忌憚。
劉序樂站起來,然後又朝後坐下,那旺火前的椅子跑到他屁股下麵。
劉序樂皺眉,衝著孫於穀說道,
“唉,哥們,別緊張,探討探討,你這朱砂線,十八層煉獄,還有什麽殺人刃,都是哪裏學來的?”
孫於穀臉一紅,“我看上這麽寫的!沒有朱砂,公雞血,黑狗血其實也能代替,本想著要弄死瘸子家的黑狗來著。”
劉序樂麵露錯愕,“我草,你這後手這麽多?你也信?你腦子被門擠了?”
孫於穀聽到這跟自己歲數差不多的男人居然說自己腦子被門擠,一下子不樂意了,
“你腦子才被門擠了!穿著壽衣就能躲過陰差索命?躺在棺材裏就能糊弄過鬼?紮兩個紙人到處跑,你他麻痹的神仙啊?你這種套路不也是裏學的?!”
劉序樂錯愕變成了震驚,站起來盯著劉序樂問道,“我艸!同道中人啊,你是靈異作家?對著套路這麽熟悉?”
孫於穀到現在也不太害怕了,這應該就是一個虛擬靈異事件,這主角是對麵這個逗比!這頭一昂,說道,
“小爺我就是衝虛觀十五代傳人!身上這麽多的法器,居然沒有一個靈的,還讓小爺我煞氣入體尿了褲子!你這套路狗血,但是小爺我書讀的多,糞便和姨媽巾還沒有用呢!”
劉序樂起身,雙手一拍舉動頭頂,衝著孫於穀拜了拜,說道,
“五體投地,你夠狠!你咋斷定他是劉槐而不是我的?”
孫於穀笑著說道,“你幹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符合所有靈異低能主角的所有特征,讓你借刀,你能把人家狗打死,讓你找個柳框,你不僅能把朱砂線給劃段,還能把裏麵的剪刀給踢飛了!而那二悶子,剛才好像門口時候,是要踹小爺到鬼窩裏!”
唐雅也聽懂了,“那你為什麽剛才不跑?還讓他去那窩裏看著他!”
這兩個他,一個是指倒地的二悶子,一個是指劉序樂。
孫於穀道,“我一直以為這二悶子是我大哥,所以沒有及時發現,但是他進那屋子時候,拿著框子故意把朱砂線劃斷了,所以我才覺得剛才他就是想把我踹鬼窩裏!”
窯洞的棺蓋“嘭”一聲落地。
劉序樂笑臉慢慢收斂,臉冷下來,側頭看著從窯洞內走出來的王哲。
孫於穀看到王哲,得意的說道,“哲哥,沒讓你失望吧?我是不是很厲害?”
王哲不置可否,真的不知道怎麽給個合理的評價。
而劉序樂看著王哲,冷冷說道,
“垃圾遇到吃垃圾的人,有什麽好得意的!”
這話是實話,但也不全是,起碼從這件事看出來,孫於穀並不是一個十足的逗比,而是一個能學以致用的聰明人。
孫於穀想譏諷幾句,但是被王哲眼神阻攔了。
王哲闖入這裏,完全是桃子的功勞,隻是沒想到是域世界之間的碰撞。
而王哲是所有的智慧都用上了,也對這種毫無邏輯的靈異事件整個有些蒙圈。
明明有邪祟,可是卻沒有絲毫道理可言,自己不但殺不死,反而幾次自己被煞氣入體,拿著火燒這些紙人,卻壓根沒有任何作用。穿著壽衣躺棺材裏,居然能讓唐雅睜眼瞎。
這魑魅魍魎人人一件壽衣,這天下還不妖魔橫行了?
而給唐雅出主意的二悶子,確實是王哲,可是王哲也知道,自己隨時可能變化身份。所以才會跟唐雅說,下次見到自己不要留手。
這裏夠荒唐,所以想到一天拿著傻笑,還給王哲講故事的孫於穀,王哲的本意是想讓孫於穀過來攪渾水,讓這裏出現破綻,他好出手。
隻是沒想到,這孫於穀單槍匹馬殺過來,一番無厘頭的操作,把這劉序樂給幹翻了!
王哲,“你輸了就是輸了,現在我們要離開了!”
劉序樂盯著王哲眯眼說道,
“被她請進來之前,她沒有告訴你們,這是域世界的廝殺?是不死不休的?”
王哲轉頭看向唐雅,唐雅也是一臉錯愕的看著王哲,明顯,兩人之間並沒有邀請關係。
王哲說道,“我是被人從綏原強行送到這裏來的,與三號櫃房並沒有什麽關係!”
劉序樂冷笑,“解釋什麽?沒必要!你們死絕了,我會親自去綏原要說法!這本,實在夠爛,我親自操刀,就在這頌城來下一場!”
說完目光看向了唐雅,“我八年前說過,我都市書屋的地盤,你三號櫃房擅入,不死不休!回你的墳墓裏麵瞪大狗眼,等死吧!”
劉序樂說完身形消失,屁股下的椅子瞬間炸裂成漫天的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