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殺了誰(前序一)
王哲用手,用力在機箱蓋上錘一拳,宣泄著心中憤懣。
五萬又打了水漂,這是下半年,第三次被人騙婚。這熟人介紹,又是一次血的教訓。今年三次被人騙婚,從第一次使用交友軟件開始,第二次是相親網,這一次是公園裏被一個打著給女兒找對象的老太婆給騙。
鬆鬆脖子上的領結,打開車門坐進去。足足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近十分鍾,這才覺得車子該挪地方了,在這商業中心地下停車場,停了三小時了,這停車費也二十塊!
車子發動,掛倒檔。
“滴滴滴”是雷達報警音。車後有人?
目光落在盲區監控的屏幕上,後麵空空蕩蕩並沒有什麽人,通過後視鏡再看兩側,右邊沒人,再看左邊。
“媽呀!”他不自覺的一聲驚叫。
可是驚叫之後,就變成了狂喜。左側車窗上一個大漂亮大胸女人,正附身在他車子的後視鏡補妝。
隔著車窗,盯著這個大漂亮看了近三分鍾,在大漂亮起身,準備離開時候,他才把車窗搖下,
“嗨!美女,有空沒?一起喝杯咖啡咋樣?”
王哲很自信,他的這輛車,租車費都一天三百。這女人看打扮,就不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丫頭,應該不會拒絕他。
說著手扶在車窗上,看和這個大漂亮。女人轉身,盯著他嫵媚一笑,接著舌頭伸出來,舔舔嘴唇,笑著說道,
“喝咖啡就免了,如果方便的話,送我去紅岩村吧!”
王哲心道,“我靠,城中村的?這是釣到大魚的節奏啊。”
從車上下來,打開了副駕駛門,一臉微笑看著這個大漂亮。
女人扭動腰肢,挺著傲人的大胸,笑眯眯的上了王哲的車,僅僅三分鍾不到,車子就劇烈的跳動起來
半小時後,車門打開,王哲捂著脖子,從車裏麵下來,鮮血透過她的指縫朝外噴射,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停車場車行道上,這才無力的跪倒在地上。
不多時,女人從車裏下來,滿臉的血汙,一臉的獰笑,扯起王哲的身體直接塞入了後備箱
深秋的夜,怒風發狂揪扯著樹上的那幾片樹葉。
嗚嗚的風聲吵醒了熟睡的女人,她睜開眼,懶懶說道,
“老公,去把窗戶關好,吵死了。”
男人鬆了鬆脖子上的圍脖,扔了手裏的煙頭,把車窗關上。
“老婆後備箱裏有什麽?”男人像是不經意的問了這麽一句。
女人卻從迷迷糊糊中醒來,說道,“什麽也沒有啊?”
男人不說了,車子繼續開著。過了一會,女人問道,
“老公,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女人有些生氣,
“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男人開口了,“沒有什麽都沒!”
女人卻不依不饒,“你就是看到了,你說!你究竟看到了什麽?!”
男人不耐煩的說道,“沒有,可能是風聲吧!”
“風聲嗎?哈哈”女人哈哈笑起來。
男人刹車,轉頭一字一頓說道,“你笑的真難聽!”
女人麵目猙獰,“哈哈,你說的或許是實話,我老公說,我沒帶腦子,沒腦子所以才會被人罵,被人侮辱!”
男人說道,“你老公說的或許是錯的!”
女人轉而又是一種陰惻惻的笑,
“隻有聰明的人,才能分辨對錯?你有嗎?”
男人解開了安全帶,轉身認真的說道,
“我沒有!”
沒人錯愕,但是冷冷說道,“有沒有,你說的不算!”
男人彎腰下車,女人起身,手裏的水果刀,朝著男人的脖子刺去。
可是這一刀之後,她隻聽到了一聲刺穿鐵皮的聲音響起,不是在車裏,而是在身上。
女人這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後座上,她把手裏的水果刀用力舞動,但是感覺這周圍好像有什麽看不到的東西,擋住了她的坐起來。
接著後門打開,男人的手伸進來,扯著她的頭發從車裏出來。她的視線這才漸漸拔高。
女人拿著刀用力的揮舞,可是男人身上仿若有什麽東西格擋著,她甚至連胳膊都無法全部伸展。
不對!為什麽我這麽矮?好像整個身體沒入了泥土中?
接著她繼續揮手手裏刀,而車的後備箱裏麵傳來金鐵交加的聲響。
男人沒有取鑰匙,而是一個朝天踢,後備箱打開了,接著裏麵幾滴血摔在了他的臉上。
後備箱裏一個無頭的屍體拿著一把刀在瘋狂的揮舞著著,那雙手撞擊車的後備箱,所以鮮血淋漓。
男人把女人的腦袋提起一些,說道,“你知道為什麽男人都聰明?而你越來越蠢嗎?”
女人眼睛眯起來,一副小貓咪般呆萌的表情問道,“為什麽?男人不是都喜歡蠢一點的女人嗎?”
男人說道,“那也不至於像你這麽蠢,連自己的老公都認不出來。這不是蠢,而是真的沒腦子!”
那無頭屍體猛然從車後備箱站起來,但是被這半開的後車蓋給擋了一下,她身體一下子從車後備箱摔在地上。
男人笑著指指那個身體,說道,“你吃了那麽多男人的腦子,卻越來越蠢,所以我幫你一個忙,把那個偷走男人腦子的身體給給剁下來了!”
女人盯著那站著的無頭屍體,嚴肅道,“你該征詢我的意見!”
男人說道,“你忘了?沒腦子!你吃進去,都這身體吸收了,你吃了這個身體,就需要專心的長腦子就好了!”
女人嘴角輕俏,“你真的是一個聰明的人!”
男人說道,“不,你會比我聰明的!”
此時風聲依舊很大,依舊很狂。
男人提著女人的腦袋,女人哼著歌,後麵跟著一具無頭的屍體,屍體走一段跌倒,但是馬上就站起來跟上。
一棵柳樹旁邊,一個破爛的神龕,男人走進,朝著神龕揮手,神龕挪開,男人把女人的頭顱放進去,那個無頭的屍體也走了進去。
神龕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不過裏麵供奉的泥塑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副畫,一個掩麵垂頭的女人。女人的腳下,是一片海,海中有一隻隻的手,試圖抓住這個掩麵女人的裙擺。
車跟前,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披著一件棗紅的長風衣。
頭發隨風亂舞,眯眼盯著神龕。
男人折返好似沒有看到這個女人,關上了車的後備箱,這個女人也默不作聲,進了後排坐下。
男人把後車門關上,站在車前,伸手扯扯圍脖,表情有些痛苦,好像這圍脖已經長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又一腳踢開後備箱,拿出一個工具盒,取出一個螺絲刀,割破這個圍脖然後扔在地上。
圍脖落地風居然沒有吹動,上麵殷紅一片!
原來這圍脖喝了很多的血。
月光打在這個人的臉上,他好像是那個王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