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玄陽
懷揣著這樣的心情,溫如初踩在台階上,然在抬頭看到站在樓梯口處的人後,溫如初愣住,腳下一滑,整個人差點摔倒。
人群中,穿著西裝的男人在見溫如初那一刻,睜大雙眼,再看溫如初身子往後傾差點摔倒時,男人顧不得其他,撥開人群,快速拉住溫如初的手,一把將溫如初拽到自己懷中,摟住。
“這是誰呀?”
一旁看著的人隻見男人的背影根本見不到被男人摟住之人是誰。
懷中,溫如初抬頭,看著這張先前出現在她夢中的臉。
原本以為是自己看錯,但這熟悉的感覺還有這溫度,她相信真是他。
隻是…
“鬆開。”
溫如初抬頭,壓低聲音道。
眼前之人笑眯眯地,不肯鬆開。
難得能抱溫如初,怎可能鬆開?
“看來阿初在這裏過的不太行,都瘦了,肯定是想我想的茶飯不思。”
望著這張熟悉的臉,楚禦白莞爾輕笑,眼中,布滿溫柔。
溫如初挑眉,看著楚禦白。
不得不說,他比先前又高了許多。
至於她,這月牛奶喝了不少,但身高不見長。
不過比起一月前,楚禦白又帥了不少。
“你怎會在這?”
“我來兌現承諾。”
楚禦白莞爾,溫柔道。
溫如初眼中劃過一抹驚訝,突然想到她與林幽分別時林幽說過的話,再過不久會再相遇。
承諾,大概說的就是這個。
而她,沒將他說的當成真。
溫如初嘴角揚起一笑,但連她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笑了。
望著這笑容,楚禦白笑得更開心,然下一秒,楚禦白笑不出來了。
溫如初抬起腳,踩在楚禦白腳下,疼的楚禦白不舍地鬆開手。
就在楚禦白鬆開時,那些人才看見楚禦白護住的人是誰。
“溫如初!玄陽老師是在救你,你這人怎麽這樣,還踩老師!”
一人見楚禦白被踩,憤憤不平道。
若是別人還好,但眼前這人是溫如初!
總之是誰都行,但絕對不能是溫如初!
溫如初挑眉,一臉疑惑。
“玄陽?”
“玄陽老師是昨天新來的老師,像你這種逃課生不知道也正常。”
那人繼續道,故意提高音調說著逃課二字,恨不得在楚禦白麵前抹黑溫如初,叫楚禦白知道溫如初是個怎樣的人。
溫如初煥然大悟,知是楚禦白換了個名字。
隻是這名字…
玄陽,玄夜…
溫如初心裏默念道,一提到玄陽就想到夜。
而楚禦白先前說過,叫他夜。
那不該叫玄夜才對嗎?
溫如初心裏思索著,但沒多想。
楚禦白想叫什麽是他的事兒,跟她無關。
不用楚禦白這名字也挺好的,那樣段覃查不到楚禦白,便不會想盡辦法從他那兒找靈泉。
段覃這人表麵看起來和藹像個好人,但這麽多年能做到執掌人並且在學校裏有身份有地位,連那所謂的三位大老師都奈何不了他,可見有些手段。
知道靈泉有多好的段覃,怎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能得到的機會。
恐怕段覃找到楚禦白後,會用各種手段逼迫楚禦白讓他交出靈泉。
要是連累楚禦白受到牽連,她也挺不好意思。
所以這樣,挺好。
不過…
現在她想到一件事,說不定楚禦白也不是他的真名。
溫如初突然想到華蓮說的惡魔,新來的老師是惡魔,不就是在說楚禦白?
錯了,現在該叫他玄陽。
回想起華蓮說的與玄陽走得太近會出事,並且他強大,仔細想想,說的倒是挺對。
跟他認識之後,她在聖帝學院裏經曆的那些事…
百分之八十是托他所賜!
現在溫如初改變對華蓮的看法,她並不是真中二,還是有些真本事的。
“溫如初,我們叫你呢,聾了嗎?”
見溫如初不回,那人繼續嚷嚷道。
溫如初回過神來,冷眸落在眼前之人身上,腳踩在台階上:“又不是你叫我,我就必須回答你。”
“就算沒他,我也不會摔倒,他突然摟住我,我第一反應是變態,踩一腳有什麽不對?”
“玄陽老師,我說的對嗎?”
溫如初掃向玄陽,眯眼淺笑詢問。
方才他的手死死地摟著她腰間還湊得那麽近,甚至不肯鬆開,怎麽想都是她吃虧,楚禦白想占便宜!
“她說得對。”
玄陽嫣然一笑,溫柔回答。
一句她說得對,讓那些替玄陽出頭的不知說什麽。
連玄陽自己都這麽說了,她們能說什麽?
溫如初勾唇一笑,從幾人身邊繞過,回了班。
“諸位,可以散了。”
玄陽掃向那些還原地的人,拍手,喊道。
說罷,玄陽就邁著大步往支班教室去,似心情不錯般,嘴角揚起一笑。
教室內,溫如初坐在位置上,單手拖著臉頰看著站在講台上的玄陽。
餘光瞥向周圍那些人,在玄陽講課時,那些人聽的靜靜有味。
猶如之前在聖帝那會丁玉斐在她們班講課一樣,那些女生們各個認真聽講。
溫如初趴在課桌上,雙眸看著講台上說話之人,打量著。
玄陽掃向溫如初,眸如彎月般輕眯,溫如初愣住,玄陽是在對他笑?
溫如初瞥向窗外,不再看玄陽一眼。
那張臉,著實俊俏。
看多了隻會讓她覺得老天爺不公平,怎有修為厲害又長得帥的人存在。
最讓她不爽的是…
明明同年齡,玄陽當了老師,她則是學生。
聽著玄陽那富滿磁性的聲音,溫如初眼緩緩閉上眼,玄陽的聲音宛如夜晚的安眠小曲般好聽,讓她又困了。
玄陽雙眸看著溫如初,見溫如初閉上眼時,聲音小了幾分,不敢吵到她。
一覺醒來,餘暉透過窗戶落在眼前,天色泛橘,漂亮得如剛織起的布般。
整片天空如火燒一樣,漂亮而美麗。
溫如初舒展筋骨,這一覺她睡得不錯,很舒服。
就在溫如初轉頭之時,隻見一人坐在自己麵前,將溫如初嚇一跳。
玄陽雙手托著臉頰,坐在溫如初麵前,似溫如初睡多久他就在這看多久一樣。
周圍,早沒了學生的身影。
“人呢?”
溫如初掃視一周,全部人都不在,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