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與藍家不共戴天
藍培見狀,神情嚴肅,手握成五指朝溫如初頭上抓去。
另一隻手將溫如初禁錮。
身後,大火茲拉茲拉燒著,火焰跳動,熱意逼近。
“等我吸收了藥器,我便百毒不侵,就是他,也無法威脅到我。”
藍培看著跟前被擒住的溫如初如看獵物般。
溫如初挑眉。
他?是誰?
藍培一口一個藥器,而她,身含上千種毒素,倒很符合藍培說的藥器。
溫如初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她頭頂上扯著,似要就她的魂扯出去般。
旋即,溫如初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貼在藍培身上,一腳將她踢開。
藍培似沒反應過來,身上的符啪啪啪炸開,原本整潔的衣服破了幾道口子。
她打量藍培,他至少是練氣三階。
若是以前,三階在她眼中,渺小如螻蟻,但如今對付起來有些吃力。
藍培低頭看著身上燒毀的符,見傷害小,藍培咧嘴大笑:“哈哈,這點小把戲便想傷我?”
“沒想到你一個藥器竟也學會這些邪門歪道。”
藍培語氣中盡是鄙夷,一口一個藥器。
話一落,溫如初周遭大火圍成圈將她困住,藍培從容踏入火圈中。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去了。”
溫如初如今是困獸之鬥,然麵對眼前練氣三階之人也沒半點退縮。
藍培往溫如初衝來,寒意凜冽。
溫如初眯眼,就在藍培靠近她時,一口血從嘴裏噴出。
而血,是黑的。
地板與周圍的易燃品被燒得咯吱作響,隨時會崩塌。
藍培停下動作,低頭看著地板上的血跡。
怎麽…怎麽會這樣…
他何時中毒的…
體內,似有什麽在逆轉…
他曾聽他爺爺提過,有一種符邪門又厲害,能令人體內血脈逆轉最後暴斃,初時隻是體內發熱,像是被燙過般,隨後身體會如打結般疼,最後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若將來遇會畫這種符之人,記得躲遠些…
“你既稱我為藥器那便該知我身上有千種劇毒相互克製,方才你使的邪功是吸取我身上的修為,但你算錯了,我隻是個普通人…所以吸去的,可是我身上的毒。”
砰。
藍培單膝跪地上,手捂著胸口,那張嘚瑟的麵容露出一抹震驚,眼瞳收縮。
身上,像是被打了結緊扭一樣疼。
溫如初站在麵前,猶如君臨天下的王者般,輕蔑看著跪在眼前的藍培。
“你,你是誰!”
藍培凝眸,望著眼前之人,眼如結冰,臉如魑魅魍魎般,令人心生懼意。
殺意濃烈,有很強的的壓迫感。
藍培沒想他一個練氣三級見過大風大浪的修士竟會怕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藍培突然想起方才溫如初說玉佩本就是她的東西,難道…
“來索命之人。”
“三百年前你們祖先設陣殺我,奪我身上寶貝鞭我屍首,血洗眉峰城嫁禍於我,這筆仇,既不能找那些老家夥算,便從你們身上算回。”
溫如初麵目陰鷙,宛如地獄使者前來索命般。
她一直惦記著等修為回來重新找那些老家夥算賬,如今他們後人就在麵前,她怎會輕易放過。
她與藍家,不共戴天!
藍培震驚,喉嚨如被魚刺卡著般說不出話來。
噗。
藍培一口黑血噴張而出,身體劇烈抽疼。
“天尊,天尊饒命!”
內心的懼意蔓延,背後宛如有什麽東西扼住他喉嚨般,讓他顫抖求饒。
“嗬,沒機會了。”
話一落,藍培瞳孔放大,整個人如蚯蚓般在地上扭動,直到七竅流血…
伴隨一聲慘叫,藍培身體砰地聲炸裂,血濺落在溫如初那張陰鷙的臉上,腥味彌漫。
熊熊大火燃燒,溫如初冷漠看著眼前的屍體,周圍轟然倒塌,轟隆轟隆作響。
“快,著火了著火了!”
門外,腳步聲淩亂,聲大如雷,越來越靠近。
溫如初瞥了眼緊閉的門。
藍培設了陣,他死,陣消失。
一旦陣消失,這裏自有人發現。
走廊上,藍哲見是三樓方向著火整個人心急如焚,腳步加快幾分,推門,火勢朝這邊撲來似要將其淹沒,藍哲手擋住臉後退。
縫隙中,藍哲隻見一道背影從窗戶前跳落,但火勢太大,不見其模樣。
“快,快救火!有人闖入藍家,給我仔細搜!”
藍哲臉色難看,冷聲下命。
掃向放玉佩的玻璃箱,箱門被打開內裏的玉佩不見了!
箱子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火更是燒不掉,而那玉佩,遇火自身自會變冷,更不可能憑空消失,那隻能說明剛才那個從窗戶跳下的人,是為玉佩而來的!
啪嗒,燈火亮起,走廊燈火通明,藍家其他人拿著滅火器往房間內衝去。
藍靈靈還不知發生什麽事,隻覺倒黴。
先是溫如初來她哥的生日宴會後又遇著火。
這地方陰暗平時也沒人來,怎會突然著火!
不過…
她們家何時有這麽一個房間了?
藍靈靈心裏冒起疑問,但不到一分鍾便消散,隻覺是太久沒回家所以記不住。
整個藍家,拉起警報。
藍家的保鏢與下人全都警惕,排查著一切可疑的人。
那些來參加藍哲生日宴的人隻覺莫名其妙,藍家著火,與他們何關,竟要排查他們!被排查無疑後才能離開宴會,這引得那些人更不滿,私底下竊竊私語。
但又不敢得罪藍家,所以隻能任由藍家的人查著。
月朦朧,雲遮掩。
一輛銀色的車被幾個保鏢擋住。
“你們擋住我們作何?”
司機連忙從車內探頭看著眼前幾個不肯讓開的保鏢道。
為首的保鏢緩緩走到司機麵前,麵無表情:“藍家失火又丟了東西,請車內的人下來接受檢查,若是檢查無誤,我們定不阻擋你們。”
“你可知這車裏坐的是誰?”
司機似聽到什麽笑話般問。
“不管是誰,都要接受檢查,這是少爺下的命令。”
保鏢堅定道,頗有股不給檢查不讓走的氣勢。
車窗緩緩搖落下來,隻見車內坐著的男人麵容俊俏但似與生俱來有股淡漠感,漆黑冷漠的眸盯著的他們。
在他身旁還有個女孩,女孩將臉埋在楚禦白懷中,見不到真麵目,隻見她嬌小的身形以及紅色格子裙,是聖帝學院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