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榮王有關
第595章榮王有關
但驚聞牧小姐今夜的遭遇居然和榮王有關,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也跟著回將軍府,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等回去之後殿下問起他也好回答。
於是一行人就這樣來去匆匆,很快便回到了將軍府中。
此時的牧將軍已然從看門小廝的口中,得知了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可能遇上危險的消息,當即便召集了府中家丁打算自己親自領人前去接應。
卻不想就在他急急從府中出來正要上馬時,從將軍府門前的青石板路上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抬頭一望,這才發現正是虞橋等人回了。
待將馬停穩,虞橋便連忙抱著牧嫣然來到了牧將軍的跟前。
“將軍,小姐她……”
看著虛弱地趴在虞橋懷中的寶貝女兒,牧將軍隻覺自己的心仿若刀攪,連虞橋後麵說了什麽都沒認真聽。
這一刻他恨不能親自出手,將那害了自己女兒的幕後黑手千刀萬剮。可當瞧見女兒竟主動將自己那兩根纖細的手腕環繞在虞橋脖子上,而這該死的混小子居然還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時,另一股邪火卻又在將軍的心中油然而生。
他陰沉著一張臉迅速將牧嫣然從虞橋的懷中接了過來,然後看也沒看同樣一聲狼狽的虞橋,冷哼一聲便轉入了府中。
待將女兒交給府中了專門負責伺候她的丫鬟婆子,讓她們去將渾身濕淋淋的牧嫣然收拾幹淨後,他才抬腳去了前廳。
前廳裏,無論四方還是虞橋都老老實地在那等候,見牧將軍大步從外走進來二人立馬行禮。
牧將軍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對虞橋道。
“今晚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一五一十地告訴我。”
就這樣,虞橋便快速地將四方報信和後來自己一路追趕賊匪,最後終於在金川河邊將牧嫣然救回的事情大致向牧將軍說了一遍。
方才聽看門小廝說得並不清楚,如今聽了虞橋的講述,牧將軍這才完全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隻是在聽到虞橋說那擄走嫣然的賊人竟招認此事是榮王做的時候,他不覺皺起了眉毛。
“榮王?榮王他一個王爺,為何要抓我的女兒?”
嫣然的性子衝動最愛闖禍,應當不至於是被榮王給看上了,可他近來也並未與榮王在朝堂上有什麽矛盾,他怎麽就偏偏要撿著他的女兒下手呢?
牧將軍布滿寒霜的視線一掃過來,虞橋又繼續道。
“這隻是那人初步的招認,說不定他這樣說是故意在攀咬榮王,以掩飾自己背後真正的主子也不一定。”
牧將軍點點頭,隨即又問。
“你帶回來的三個匪賊呢,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提審他們。”
他現在可謂還是滿腔怒火無處抒發,反正今夜的覺肯定也是睡不著的,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趕緊審出來那夥人這樣做的真正目的為好。
然而就在三人正要出門之時,一名親兵卻快步從外麵跑了進來,急切對牧將軍稟告道。
“將軍不好了,方才帶回來的那三個人都死了。”
“什麽,死了!怎麽死的,快帶我去看看!”
本來有這三名賊人做人證,倒是可以好好地去找榮王掰扯,弄清楚這次擄走自家女兒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現在那僅剩的幾名人證居然死了,那這線索不是就斷了嗎?
帶著驚疑的心情,三人匆匆趕到了將軍府的側院,這裏是一處牧將軍專門用來存放武器的院落。而那三名早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賊人,原本是要被關在此處的一間空廂房中的。
但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就在親兵們剛將他們押送至此處時,他們竟突然就嘔出黑血倒在地上還沒片刻便死了。
當三人趕到時,府中大夫也已經過來了,在查看了他們的症狀又用銀針驗過之後,那花白胡子的府醫如此向牧將軍稟告道。
“這些人皆是中毒而死,但據小老兒看,中的應當並非頃刻間便能要人性命的劇毒,而是提前服下了一種慢性毒藥。”
慢性毒藥,那就是說這些人在還沒被虞橋所擒時便已經服下了毒藥?
是死士,還是他們幕後的主子在他們並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們下了毒。若是前一種情況的話,那方才那人招供的話豈不是半點都不可信?
揮揮手令府醫先退下,牧將軍看向四方與虞橋。
“你們二人怎麽看?”
虞橋見此有些沉默,四方卻拱了拱手對牧將軍道。
“牧將軍,小人本是得了我家夫人的吩咐來府上給牧小姐送東西的,遇上這樣的事也是意外。現下時候已經不早了,小人還得回去向夫人複命,所以將軍小人這就告辭了。”
牧將軍也是知道這其中緣由的,心裏也多少有點感激四方的慷慨相助,當下便點點頭。
“好吧,那你就先回去吧!等改日有了空,我再親自去侯府致謝。”
如此,四方便離開了。
當然令他離開的原因自然不會是急著想回去向慕輕微複命,畢竟在他離開望鄉樓的時候夫人已經飲酒醉成了那樣,還有什麽命可複。
他是看那三名人證已經死了,自己就算留下估計也沒什麽熱鬧可看,這才決定先回去的。
況且牧將軍居然還他對此事有何看法,他能有什麽看法,他就算有看法也不可能同牧將軍說,這事還牽扯到了陛下的兄弟榮王,而他多少還代表著寧安候府怎能隨便說話。
罷了,還是趕緊回府去,這件事情必須得盡早告訴殿下。
一如來時的風馳電摯,四方終於趕在楚崢歇下之前從將軍府歸來到青鬆院的門口求見。
雖然青鬆院日常都有重兵把守,除了侯爺身邊的兩名得力下屬衛風與劉執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擅闖。但四方也是侯夫人慕輕微最倚重的侍衛,他既說自己今夜有極其重要的事情稟報,那看守院門的侍衛也隻能硬著頭皮進去通報。
立在冷寂的月色中等候了好一會兒,方才進去通稟的侍衛才出來,神色不太自然地告訴他殿下在書房裏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