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花園八卦
第497章花園八卦
前麵這些楚崢未說,但是慕輕微之前好像也從別人那聽說過一些,她希望牧嫣然能同她說些她還不知道的事情。
於是後麵的牧嫣然便真的開始說重點了!
“當然,這就罷了,畢竟哪個高門大院裏不出幾個想爬床的婢女呢!其實我們的祖母人還是很寬厚的,雖然因為這件事與祖父之間起了嫌隙,可是她也沒像別家的主母那般將氣都撒在婢子身上。不止如此還給她送了東西安排了住處,連她後來懷孕了都允許她那樣沒名沒分地生下來呢!可是……”
“可是誰能料到那個婢女連著她的便宜兒子都是白眼狼,遇到這麽寬厚的主母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還暗暗地要害祖母!”
就說那爬床的婢女,一開始因為要生孩子還老實了幾年,等到她那兒子也就是如今的魏國公魏成軒長到三歲入了魏家族譜之後,她便開始作妖了。
先是不滿自己在生了兒子之後還未得妾侍的名分,多次去尋魏國公哭訴,暗指當時的老夫人故意苛待於她。當得知真正不願給她名分的其實是魏國公後,她心中生恨竟暗中給老夫人下毒幸得老夫人身邊的嬤嬤警醒這才沒著了她的道。
亦是因為這樁蠢事惹惱了魏國公,魏國公便不顧情理直接那婢女趕出了府中送到了城外的莊子裏看管。後來也許是因為城外的冬日嚴寒,那女子竟就生了一場大病很快便病亡了。
當然話說到這裏,一切都是那爬床的婢女咎由自取,原本這母親的罪孽並不適合強加在其子的身上。
然而後來的歲月才讓魏家人見識到了,什麽叫做蠢也是會遺傳的。
那婢女的兒子魏成軒從小便在老夫人的照料下長大,就連文學武學的老師都是隨著魏大公子魏成睿一起請的。可魏大公子最後卻成為了一代名將,那個魏成軒卻是一事無成,最後還是皇帝寬厚才讓他在禮部領了個根本沒有啥實權的閑職。
這也就罷了,畢竟老夫人也根本就不在乎他能為國公府做出多少貢獻。然那魏成軒卻跟他母親一樣,總是覺得自己之所以沒出息是因為老夫人刻意的打壓,以前還曾說過老師教大公子比教他賣力的話來。
後來在談婚論嫁之時因為不信任老夫人,他十分不給麵子地推脫了老夫人為他尋的一門親事,非得給自己挑了娘家那邊的小戶之女為妻。
他分明是被老夫人一手養大的,卻每每聽了旁人的教唆便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全盤否認老夫人對他的付出,這又蠢又無情的樣子總將重情重義的老夫人氣得傷心不已。
後來在成為魏國公繼承魏國公府之後,他甚至連娘都願意叫了,竟然也隻稱老夫人為老夫人。
聽到這裏,慕輕微對楚崢的心理已經是完全能夠理解了。
想楚崢提起自家祖母時眼中那濃厚得幾乎化不開的孺慕之情,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祖母有多麽的敬重,對那些好心當作驢肝肺的人又有多麽的厭惡。
再說了魏國公府之所以會有如今的榮光,完全是因為老少兩代國公的驍勇和老夫人的持家有道。當年一手建立國公府的的親人已經不在了,這偌大的魏國公府竟是便宜了這樣的貨色,楚崢心中能痛快就怪了。
說話間二人已經攜著隨從走過了花園,來到了魏老夫人平日裏居住的康壽院。
雖然如今的魏國公府是那庶出的魏成軒與其夫人汪氏把持,但是他們還不敢真的對老夫人不好。
一是因為老夫人在這宅院裏經營了半生早就牢牢地打下了自己的根基,不懼任何魑魅魍魎。二則是因為那魏成軒也明白自己的平庸,知道若這魏國公府裏沒有老夫人坐鎮,被人遺忘那幾乎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是以慕輕微與牧嫣然在雙雙步入這康壽院的大門時,倒是絲毫沒有在這裏感受到一星半點的被苛待的感覺。
因為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院子裏亦被裝扮一新,一些高門命婦早就趕在她們二人之前來這裏拜見魏老夫人了。不過據院中管事所言,老夫人似乎還在房中梳妝來不及見客,是以這些個別家的夫人一律都被請去了康壽院中的會客廳中喝茶。
然她們是她們,管事一瞧見正攜著慕輕微一起走過來的牧嫣然,臉上那原本隻是禮貌的笑容立馬便染上了真情實意。
隻見她親自從裏麵迎了上來,來到跟前對牧嫣然微微福身。
“表小姐你來了,老夫人就在後院,奴婢這就帶你過去。”
這真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啊,別的夫人來了這裏就是老夫人沒空,牧嫣然這一來居然二話不說地就要將她往後院領。而且這嬤嬤打扮的人隻對牧嫣然行了禮,對她慕輕微竟然隻是草草地看了一眼就是。
這畢竟是魏國公府,慕輕微不欲多事便決定忍一忍算了。
熟料跟在她身後的杏枝卻有些不滿地開口道,“這位嬤嬤,這是我們寧安候府的夫人,慕氏。”
不輕不重地一句話,意在提醒她注意禮數。
慕輕微雖然有些不讚同她擅自出言,但是她也不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在外人麵前打自己家丫鬟的臉,是以即便心中無奈她也沒有再說什麽。
那嬤嬤一開始根本沒用正眼看慕輕微,這會兒竟是為著杏枝的一番話再次側過了頭仔細地打量了慕輕微一眼。
微微頓了一下,她才道。
“原來這位就是寧安候夫人啊,恕奴婢眼拙,還以為您是表小姐的友人呢!”
這時候慕輕微才微笑著頷首,“此前還沒有來拜訪過老夫人,你不識得也是正常的。”
所以現在認識了,是不是就應該像對牧嫣然那般對她行禮了?
她雖然仍舊笑著,但眼神卻有些發冷,對麵立著的嬤嬤本就是在後宅伺候了很多年的老人,自然是一眼便瞧出來了。
她微微躬身,“是奴婢失禮了,再次見過寧安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