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不上朝了
第416章不上朝了
“夫人,奴婢看的出來侯爺他是一個好人,對夫人也是極好的。若是真的夫人也不該嫌棄殿下,應當尋個名醫早些治好才要緊。”
慕輕微被她這番話說的有些想笑,但又盡力維持著自己作為侯夫人的威嚴,白了她一眼。
“小小年紀,淨說這麽些不害臊的話。別人亂傳就算了,你可不能學著人家去胡說八道啊!你若是沒有什麽事幹就去隔壁的青鬆閣幫我問問,劉執衛長可有起身,若他起了就請他來見我一麵!”
以前在楚崢還當太子的時候,劉執是他的屬官又兼任太子府的侍衛長,領的是從四品的官職。現今因為楚崢被貶,他的官職也沒有了,但整個侯府的侍衛調配仍舊歸他管。於是,侯府裏的人便都統一稱他為劉衛長。
杏枝也不知道慕輕微是怎麽繞話題的,居然一下就把事情說到了劉衛長的身上。但她不敢再問,隻能愣愣地點了點頭。
“是,奴婢這就去問。”
如此說完,她果然就去了。
慕輕微立在院中一株年老的杏樹底下,抬頭看向天邊,發現太陽才剛剛升起沒有多久。雖然此時還未到夏季,但這晨間的風裏已經隱約帶上了些微的熱氣。
她去側間洗漱之後,便獨自去了清池苑一側的小廚房,準備親自為楚崢製作早膳。
而等劉執被杏枝帶到清池苑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慕輕微在小廚房裏忙碌的身影。
劉執本是不喜慕輕微的,這種情緒發展到如今雖然稍稍有些改觀,但這種小小的變化仍舊不至於讓他就此在心中承認慕輕微的主母地位。
但奈何殿下是半點都不肯聽勸,他礙於殿下的麵子,還是得恭恭敬敬地稱她一聲‘夫人’。
隻見他主動來到慕輕微的跟前,對著她拱了拱手道。
“夫人,聽說您要見屬下。”
慕輕微正在揉麵蒸包子,聞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沒錯,是我要見你!我找你來主要是想問一問,殿下他昨夜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
雖然隱約猜到了幾種可能,但慕輕微還是想知道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麽。沒辦法,昨晚楚崢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她真是太好奇了。
然而她如此一問,劉執聽到後卻麵露難色。
“夫人,這事你可問過殿下的意思了?殿下沒有發話,屬下著實是……”
他話還未說完,慕輕微就嗆了他一下。
“我要是問過他的意思了,還至於找你來問嗎?再說了我連他的傷口都瞧見了,那這傷的來曆難道還有什麽隱瞞的必要嗎?”
倒也不是怕她,就是覺得她這話說的還有幾分道理。劉執實在找不到推脫的理由,隻能含混道。
“夫人說的有道理,但其實屬下也並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隻是見牧將軍、宋大人和殿下一起進了禦書房,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另外兩位大人先出來了就隻留殿下一人在其間。然後等殿下他再從禦書房中出來時,額頭上便已是血流如注。”
慕輕微垂著雙眸,一麵聽他說話,一麵手指靈巧地將手中的麵團揉捏出各色各樣的新奇形狀。
將這些小包子小饅頭什麽的一個個地放進蒸籠裏,慕輕微指揮著梨枝端到灶上去蒸,然後便淨手來到劉執麵前。
“所以你的意思是,殿下他額頭上的傷是陛下打的?陛下為什麽要打他!為什麽陛下隻打他,不打宋時淵他們呢?”
劉執後退了半步,“屬下不敢妄言。”
看他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搞得好像她故意為難他似的,慕輕微也有些不耐煩幹脆就揮揮手讓他退下。
然而劉執一轉頭,另外一個身影卻正好從門外走進來。
“你若想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何不直接問我呢?”
這個聲音……
慕輕微抬頭去看,果然瞧見楚崢正穿著一身輕薄的常服立於小廚房的門口。
他一副剛起身的模樣,衣衫簡單甚至連頭發都隻用一根銀簪挽在腦後,臉上那塊足有一指寬的雪白色鮫紗,更是將他襯出一絲仙氣兒……
當然如果額頭上沒有那塊被繃帶包紮出來的傷的話,這股仙氣兒可能會更濃。
看他這幅樣子,慕輕微呆愣了片刻。
隻見他停在小廚房的門口,“跟過來吧,你想知道什麽,我統統都告訴你。”
一刻鍾後,清池苑的膳堂裏,慕輕微與楚崢對坐而食。
看著外麵的太陽已經升至中空,楚崢卻依舊動作優雅不緊不慢地夾著碗裏的小鹹菜,慕輕微忍不住問。
“你,你還不打算去換衣服嗎?再不換的話,上朝可就真的趕不上了。”
其實按照往常的時間來看,他就是現在動身說不定也已經趕不上了,皇帝上朝都趕早,若是朝中沒有什麽大事,現在這時候估計已經散會了。
聽了她這話,楚崢臉上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麽變化,他淡淡地答。
“從今天開始,我都不用去了?”
“不用上朝,難道是陛下的意思?”
慕輕微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又覺得皆在情理之中。那個齊孝帝本來就好像不怎麽待見楚崢,原來也是因為要他幫忙調查趙家之事才允許他上朝的。現在趙家人跑了,他就連喘息的時間都沒給他,就這樣將楚崢從朝堂上趕了出來。
隨著她的目光裏漸漸夾雜起一絲憐憫的神色,對麵的楚崢突然輕咳一聲,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
“不必為我難過,我也正想在家休息休息。”
慕輕微露出個不太相信的表情!
畢竟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曉得嗎,他那麽辛苦地謀劃來謀劃去讓自己重回京城,不就是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重回巔峰嗎。現在才剛有點起色,齊孝帝就擄了他的官,他怎麽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可憐的孩子,不僅被打得頭破血流,連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上朝資格都被剝奪了。
想到這,慕輕微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好吧咱們不說這個,就說說你額頭上的傷吧,是怎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