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章 另一個是誰 新
顧青媛歪頭看了一眼書名,說道:“這是一本遊記啊,不是專業的催眠書籍。”
肯說道:“很多國家可沒有催眠的這個概念,最古老的巫術,就是催眠的起源,可他們的水平,卻不一定比現在的水平差,你看看會有幫助。”
他將書遞了過去。
顧青媛專門看了有關巫術的那一段,說道:“這已經是很明顯的催眠術了。”看到後麵,她驚喜地說:“你看,這裏記載了讓人假死的事情。”
“沒錯,但是很可惜,沒有介紹方法。”肯遺憾地說。
“不過這也是一種收獲了,我們可以從結尾處看到效果。”顧青媛說著,又快速地將後麵看完,然後說道:“這上麵的記載,沒有什麽口令,隻是聽到一種奇特的聲音,就能把人喚醒。”
她若有所思地說:“難道是聲音?”
肯的思想卻並未在催眠上,他覺得這種感覺真是太好了,在這樣的環境中,隨意地交談著兩個人都感興趣的事情,甚至他幻想著,他未來的伴侶,就是這個樣子。
“是宋清的聲音嗎?”顧青媛疑『惑』地自語。
肯又拿過另一本書,說道:“這上麵的故事記載,是兩種甚至多種聲音,這就好像是密碼鎖一樣。”
顧青媛接過書說道:“喚醒不是越簡單越好嗎?如果複雜了,不就醒不過來了?”
“理論是這樣的,但如果那作為懲罰的存在呢?”肯反問她一句。
幾天後,顧青媛和楊斌在山上的別墅等待宋玉蒼的醒來。
楊斌站在客廳裏,看向顧青媛問:“你說是聲音?”
顧青媛點頭說道:“我查了很多的資料,我認為聲音的可能『性』最大,他如果想弄別的東西,太複雜了。”
“那你說會是什麽聲音?”楊斌又問她。
“人的聲音。”顧青媛說道。
“宋清的?”楊斌問她。
顧青媛說道:“也就宋清的最有可能,他現在能依靠的,不是隻有宋清了?”
楊斌沉『吟』半晌,然後轉身去安排。
過不多時,宋清、楊斌、顧青媛幾人都到了地下室,一起等著宋玉蒼醒來。
出現在現場的,還有肯,雖然他是個外人,不該出現在這裏,但是因為他的幫助,那一屋子的書,顧青媛請求楊斌,讓他在一旁觀看,不能做任何的事,說任何的話。
肯為了見證這難得的一幕,自然什麽事情都答應。
楊斌看向宋清說道:“你現在都說出來,還有機會,如果等他醒過來,你再說,那可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宋清微微一笑,張開嘴,這下楊斌與顧青媛都吃了一驚,原來宋清的嘴裏,被燙的滿嘴泡,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這絕對是故意挑釁,楊斌不由惱怒地對董鵬說:“你們怎麽盯著人的?”
董鵬也沒辦法,他哪裏想到宋清能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這讓他這種看慣血腥的人都覺得『毛』骨悚然,不是說場麵多可怕,而是這個人有多可怕。
顧青媛震驚過後,說道:“宋清,他到底是你的大伯,他培養你、信任你,難道你真的希望他死去嗎?”
宋清聽了這話並不為所動,他的唇角仍舊微笑著,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
顧青媛感覺到了一陣憤怒,她不由怒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沒有人『性』的人,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還想要害死自己的親大伯,老師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這樣的話,對宋清更是沒有一點作用,他不以為意地勾了勾唇。
楊斌冷笑一聲,說道:“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他看向董鵬說道:“讓人把宋清的審訊錄音傳過來。”
錄音裏麵有宋清的聲音樣本,如果不是特定的詞,一樣可以起到叫醒宋玉蒼的作用。
顧青媛看到宋清的臉,終於變『色』了,變得慘白,類似於土一樣的顏『色』。
顧青媛說道:“我知道,他一定不會用特定的詞,那樣的話,你主沒必要把自己的嗓子都給燙了。”
是啊,如果是特定的詞,隻要規避了就好,幹什麽自虐燙壞嗓子?
宋清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死死地咬著唇,現在他就是想說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楊斌冷冷地說道:“如果他知道你恨不得他死,我想他一定對你很失望。”
顧青媛跟著說道:“你這套房子是否能保住,還說不定呢。還有,劉沐他會不會容忍你這樣的一個人在公司?可能你連工作都要沒有了。”
宋清的拳攥得死緊,極力在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一直當隱形人的肯突然說了一句,“他醒了?”
眾人都立刻轉過頭去看,果真看到宋玉蒼有了反應,睫『毛』輕顫,像是努力要醒來似的。
楊斌走過去試脈搏、翻眼皮,然後不可思議地說:“果真是活了。”
雖然知道他是催眠造成的假死,可真的確定了這一點,讓楊斌還是覺得震驚極了,這完全是可以寫在卷宗裏的案例。顧青媛可以說功勞不小啊!
顧青媛轉過頭看向宋清,微微一笑,說道:“看樣子,他並不怎麽信任你。”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他醒了,你的罪就沒辦法逃脫了,你自己想過會判幾年嗎?”
宋清此刻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鎮定,他呼吸有些急促,冷汗也冒了出來,如果不是本來就坐在那裏,相信他早就癱軟在地了。
楊斌坐在宋玉蒼的麵前,笑了笑,說道:“宋先生,看到我,你肯定很失望吧!你希望看到的,隻有宋清一個人是不是?很可惜啊!他為了脫罪,想讓你死呢!你應該感激我們,如果不是我們的話,你這條命可就真的睡過去了。”
宋玉蒼也笑了,他想開口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
董鵬過來給他一瓶水,他喝了兩口,方才發出聲音,說道:“我原本就沒告訴宋清一切,他隻是等明天要把我埋了的。”
顧青媛立刻看向宋清,雖然宋清極力掩飾,顧青媛還是看到宋清一閃即逝的詫異。
楊斌挑了挑眉,顧青媛說道:“看樣子,你還是顧忌著宋清的身份。雖然他要致你死地,你卻不能讓你的弟弟絕後,是不是?”
楊斌也想明白了,他反問一句,“還是你不想讓你們宋家絕後?”
顧青媛說道:“不過我勸你一句,他野心大的可以讓你死,他沒錢反而可能會踏實地娶妻生子,錢對他來講,絕對是害他的那種東西。”
宋清忍不住叫了起來,但是他隻能發出嘶啞的聲音,卻發不出一個字來。
宋玉蒼不免疑『惑』地問:“他怎麽了?”
楊斌略帶譏諷地說:“他是怕你聽到他的聲音,把自己的嗓子都給燙爛了。”
宋玉蒼麵無表情,他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根本就沒必要這樣做。”
顧青媛問他:“你設置了兩個聲音?另一個是誰?”
宋玉蒼抬起頭看向顧青媛說道:“是你!”
“我?”顧青媛意外地問。
“不錯,除了你,沒有人在催眠上能夠對我造成威脅。如果一切正常,那麽宋清的聲音足矣,如果我的陰謀被發現,那一定是你發現的,你肯定會在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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