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三章 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顧青媛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鄭子矜身後的人是誰。肯定有人教她催眠吧!鄭子矜這種心術不正的人都能教,那說明那個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一般催眠師收徒的時候都會考驗這個人的資質,如果心術不正,那萬萬不會收,因為這樣的人學會了催眠,隻會想要做壞事。
顧青媛說完,轉言說道:“不過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是霍成堯和我說的事情。”
“哦?他說什麽了?”景厲琛先問道。
顧青媛看向她說:“說了宋沐的父母不是意外身亡,而是有人故意殺人,那個人居然是宋玉蒼。”
“什麽?宋玉蒼?他不是救宋沐的人嗎?”楊斌不可思議地說。
景厲琛也有些意外,他不由說道:“霍成堯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這事和他有關係嗎?”
楊斌跟著說:“事情怎麽越來越亂了?為什麽我感覺這腦子都轉不過來了?”
顧青媛說道:“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麽當初宋玉蒼就是去殺宋沐父母的,不知道什麽原因,可能是宋沐看到他殺人了,所以他催眠了宋沐,讓宋沐至今想不起當初發生的事情。還有一點,宋沐的父親是我父母車禍的目擊者,隻有他看到了要殺我父母的人是誰,所以宋玉蒼一定是凶手派去的。”
“也就是說,從宋玉蒼身上,肯定能夠追到殺你父母的元凶?”楊斌問她。
顧青媛點頭說道:“不錯,是這樣的。”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景厲琛說道:“這個發現很重要,這是一個關鍵的突破口。”
楊斌挑挑眉說道:“這件事既然是霍成堯說的,那做這事兒的肯定不是霍家。”
現在霍家恐怕是最不開心的了,因為景家和顧家擰成了一股繩。
不過霍家與顧家為什麽會擰成一股繩的?會不會是和以前的事情有關?景厲琛的父母與顧青媛的父母都被人暗殺,這難道會是一種巧合嗎?
所以楊斌又在發揮他多疑的長處。
顧青媛沒有說話,景厲琛也沒有說話。
鄭子矜自然不會再厚著臉皮參加宴會,當務之急,她要想想肯會不會因此而怪罪於她。
令她害怕的事情終於來了,宴會還沒有開完,肯就通知她,讓她去見他。
沒有顧青媛,宴會就是無聊的,所以肯早早離開了宴會,去泡溫泉解乏。
鄭子矜到的時候,隻看到肯坐在溫泉裏,他的雙臂展開,搭在光滑的石頭上,露在外麵的肌膚,如同石膏雕塑一般,具有著一種美感。
他微微地閉著眸,淺灰色的細長辮子也隨意地搭在石頭上麵。
鄭子矜看他閉著眼,一時間不敢開口,生怕他在休息,打擾了他。
肯倒也沒讓她站太久,他睜開眼,從水裏起身,“嘩”地一聲帶起不少的水珠兒。
鄭子矜下意識地斂了眸,可是她仍舊忍不住偷看,但是很遺憾,他的下半身穿著短褲,什麽都看不到。
這樣的美色,女人也會好色地想飽一下眼福的。
侍從走過來,舉起了鐵灰色的浴衣,肯展開手臂,穿上浴衣,任由侍從給他係了帶子,他方才優雅地踱著步子,走到旁邊的休閑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品了品味道,然後才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她,問道:“膽子見漲?”
果真是來訓她的,鄭子矜心中一抖,頭垂得更低,她忙說道:“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了!”
肯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不必道歉!”
難道他並不怪罪於她嗎?聽他的語氣,似乎真的沒事似的,她的心剛剛放下,便覺得小腿一痛,她“啊”地一聲向旁邊倒去,一頭栽進了溫泉池中。
她撲騰著想要起來,可是腿痛加失衡,雖然溫泉水不深,可她也撲騰了一會兒才站起來,她穿的很厚,現在全濕了,太過狼狽,可是即使這樣,她也大氣不敢出,甚至站在池水中,他不開口,她就不敢走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殺氣,讓她不敢惹這個男人,她明明可以遠離他的,但就因為不甘心,她才呆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
哪怕是受著他的氣,她也比一般的女人地位高,不是嗎?
肯看著她,目光中的溫度已經跌到了底,他命令道:“過來!”
她這才敢從池子裏走出來,慢慢地走到他的麵前,聲音已經帶了些哭腔,“對不起!”
肯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他端起一旁的咖啡,看起來就要喝,可是又讓她沒想到的是,他一揚手,一杯咖啡就潑到了她的臉上,她閉起眼睛,雖然咖啡不是滾燙的,可這樣的溫度潑到臉上,也是疼的。
她緊緊地閉著牙關,連聲都不敢吭。
肯拿起桌上的水晶煙灰缸,隨手就丟了出去,不過卻沒往她頭上丟,而是砸在了她的肩上,她一個吃痛,身子又向溫泉池歪去,這下肯又給了她一腳,她倒在地上,卻因為他用的力太大,身子滑進了溫泉池。
這一次,可比上一次掉水痛苦多了。
鄭子矜再次在水中撲騰,她的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可是混合著溫泉水,誰也看不出來她在哭。
肯那壓抑著的冷冷的聲音,比寒風還要刺骨,透過溫熱的水紮進了她的耳中,“誰讓你擅自碰她的?誰給你這樣的權利?”
女人的勇敢,有時候是很出乎人的意料之中。
比如說此刻的鄭子矜,她原本應該害怕的完全服從於他,可是聽了他的話,她卻生出一股反抗之心,衝他喊叫道:“你愛上她了是不是?你也愛上顧青媛了,對嗎?”
“你說什麽?”肯的聲音就像撒旦一樣可怕。
鄭子矜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讓自己看清楚他,不顧一切地反問他:“如果你沒有愛上她,為什麽怕她受傷害?你愛她的是不是?很可惜她已經結婚了,她的男人還是一個強大的、讓你不能隨心所欲去搶人的男人,你內心很暴躁,對不對?”
肯的唇角揚了起來,他緩緩地蹲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池子裏的她,說道:“你的勇氣,真是讓我意外啊!”
“你拿我當什麽?”鄭子矜哭著質問。
好歹她也是鄭家的大小姐,為什麽要隻利用她,對她還不如對一個傭人呢?
“是你上趕著黏上來的,你忘了嗎?賤人!”最後兩個字,說的十分陰狠。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任何一個人完全不敢相信,這是極有教養的公爵殿下說出來的詞。
鄭子矜怔怔地看著他。
肯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目光中露出殘忍的光,把人按在水中。
鄭子矜的手在水裏胡亂撲騰想要掙紮出來,可是她窮盡身上的力氣也根本就無法撼動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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