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還有一種可能性
顧青媛震驚了,這下她明白為什麽趙娜拚了命的工作,過的那麽節儉,原來是為了給孩子看病的。
但是這孩子,跟閆鷗有什麽關係呢?如果孩子是閆鷗的,賈宏有理由對趙娜這樣,但如果孩子真是閆鷗的,賈宏為什麽還要和趙娜結婚並且婚後不要屬於自己的孩子呢?最重要的是,趙娜為什麽會和一個強暴犯結婚?
這些還是解釋不通。
大媽還在嘮叨,“要說這姑娘還真是挺不錯的,和和氣氣的,特別周到,不過就是看著家庭不太幸福。”
顧青媛又回過神,問了一句,“怎麽不幸福?”
大媽撇嘴,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顧青媛心想,又要有進展了,這叫一個開心啊!和大媽說話就是爽快。她忘了剛才還嫌人家囉嗦來著。
大媽湊過頭說道:“那孩子的爸爸啊,就來過一次,你說說,這是親爸嗎?孩子出了這麽大事兒,就來一回。他一來,那孩子更蔫了,看起來挺怕他的。哼,來還不如不來!”
這話說到顧青媛的心裏了,現在她也懷疑,賈宏是不是孩子的親爸。
好容易送走了熱情的大媽,顧青媛坐到車上說:“看來醫院的病曆被景寒墨做了手腳,醫生應該也被買通了。”
“不然不會查不出來。”高坤說道。
顧青媛說道:“現在就是證實那孩子不是賈宏親生的這件事。”
高坤說道:“證實這個其實也不難,想辦法弄賈宏點血或頭發就行,但是這其中的事情卻不容易弄清楚。”
沒錯!現在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孩子不是賈宏親生的,賈宏做的太明顯了。
顧青媛說道:“還是要確定一下,查查是不是他們給孩子改了生日。”
“好的少奶奶,我馬上就讓人去查。”高坤說道。
高坤打完電話,又接了電話,然後說道:“少奶奶,閆鷗的毛巾化驗結果出來了,那上麵除了他身體的皮屑外,還有少量鹽的成分。”
“少量鹽?”顧乙問了一句。
顧青媛說道:“如果是汗水,那就是大量的鹽份。少量的鹽,那就是淚水了。能讓閆鷗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哭,莫過於他知道自己還有個兒子,但兒子卻得了白血病,這樣的事情。”
顧乙點頭,恍然地說:“原來是這樣啊!”
高坤說道:“看起來二少也真夠下功夫的,找出這麽一個人來,不然的話閆鷗根本就不會知道他還有個兒子。”
顧青媛說道:“這個時機也很好。閆鷗剛出來,什麽都沒有,這個社會也不那麽容易接納他,他對社會的印象還停留在七年前,他經曆了妻離子散,母親過世等一係列打擊,這時候他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肯定是狂喜的,然後又知道自己兒子也將不久於人世,那會大悲,這樣的情緒之下,讓他犧牲自己去救兒子,我想他會同意的。”
高坤說道:“不錯,如果換個人就未必同意去做了,畢竟閆鷗還年輕,再成家生一個,也是可以的。他有房也有存款,根本就不必用生命去換。”
顧青媛跟著說道:“我想景寒墨答應他的,不止是錢,應該還有一個配型成功的人。一般白血病都是要戴口罩的,那孩子沒有防護措施,賈宏還帶著他出去吃飯,我想他的病還沒嚴重到那種程度,並且他可以很快做手術了。”
她想了想,又說道:“也有可能景寒墨隻是對閆鷗說受點傷,沒想到最後把他捅死了。你看閆鷗最後的表情,指著楊斌並不像是憤恨,細細想來,似乎要說些什麽。”
高坤則說道:“那樣的前提是,房間裏還有別人!”
如何確定房間裏是否有另外一個人,隻能來找出這個人是怎麽逃出別墅的可能性。
在這個上麵,顧青媛卡殼了,如何都想不出這個可能性在哪兒。
這件事情更為迫切,因為這可以直接讓楊斌出來,擺脫殺人的嫌疑。
顧青媛回了公司,直接去景厲琛的辦公室。
景寒墨正在等電梯,他看到電梯門開了,顧青媛站在電梯門口,玩味地笑著說:“嫂子,近來見清瘦啊,可得多保重。”
顧青媛看著他,目光不加掩飾地說:“景寒墨,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景寒墨聳肩,誇張地說:“喲,嫂子,你這是說什麽呢?咱們不是一家人嗎?你怎麽對我態度這麽不好?我好傷心喲!”
顧青媛瞪他一眼,冷哼地從他身邊走過,踩著高跟鞋進了景厲琛的辦公室。
景寒墨笑笑,上了電梯,一手插兜一手按了電梯。
景厲琛看顧青媛進門,黑著一張臉,便笑著問:“怎麽?被景寒墨氣到了?”
景寒墨剛出去,顯然能給她氣受的,隻有他了。
顧青媛坐在沙發上說:“太囂張了!”
景厲琛淡淡地勾著笑說:“強弩之末罷了!”說罷,他跟著轉言問她:“這麽早回來,今天有收獲?”
“嗯,算是有很大的收獲。”顧青媛端起桌上的茶先喝了幾口。
景厲琛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
特殊時期,不方便求歡,他隻能摟著老婆握著小手說說話,聊表慰藉了!
顧青媛說道:“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那孩子的確是閆鷗的,並且孩子得了白血病。”
“哦?”景厲琛抬了下眉。
顧青媛說道:“是景寒墨動了手腳,讓我們查不出孩子得的病。我想正是因為這個,才導致閆鷗做出那樣的選擇。現在我們還是不能證明他是自殺的,那個刀口的方向難以驗證是自殺。”
“那就不是自殺,如果那孩子是閆鷗的,當初他就是搶劫強奸犯,這樣的人,你指望他有多少善心?他在最後關頭能對自己下狠手嗎?我是不太相信的。”景厲琛說道。
“那第二個人呢?他如果殺了閆鷗,從哪裏逃跑?”顧青媛不解地問他。
“或許他就沒跑呢?”景厲琛反問一句。
“沒跑?不可能啊!當時楊斌的人都把整棟別墅全搜了,怎麽可能還藏著人呢?更何況事發之後景寒墨一直也沒回去住,那裏還有楊斌的人,他還是沒辦法出來啊!”顧青媛不解地說。
景厲琛卻說:“還有一種可能性,你沒有想到。”
“什麽?”顧青媛看向他,心裏不免有些激動,因為她沒發現而他想的,就有可能是整個案子的突破口。
“如果那個人,就是楊斌的人呢?”景厲琛問她。
顧青媛的表情一震,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她對於楊斌的人都是非常相信的,她的警惕性並不那麽高。可景厲琛卻不一樣,他沒有幾個信任的人,他時刻都在警惕著自己的人裏麵出叛徒。
顧青媛忍不住坐直了身子說道:“如果那個人先進來殺了閆鷗,然後等董鵬的人進來勘驗現場的時候,他再出來混入其中,大概是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
“是這樣!”景厲琛點了點頭。
顧青媛“蹭”地站直身子,景厲琛問她:“你幹什麽?”
“我得去找趟董鵬!”顧青媛說著,已經匆匆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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