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經過

  楊斌轉言說道:“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案子很快就要結了。”


  宋嫋嫋明白兩人共有的話題不願讓自己知道,這讓她心裏十分失落,但是她不會就此退縮的,她要努力趕上顧青媛,從而超過她。


  很快,安傑的同學就被帶了過來,董鵬帶著安傑往外走,兩人看到對方,都十分的震驚。


  安傑的同學抖得要命,但他還是什麽話都沒說。


  安傑閉了閉眼,然後轉過頭看向董鵬說:“我要自首!”


  他說的很平靜,就好像認命了一般。


  宋嫋嫋瞪大了眼睛,這案子就破了?為什麽和她看的書裏麵,一點都不一樣?

  楊斌轉過頭看向顧青媛,向她伸出大拇指。


  顧青媛唇角微揚起來,顯露出她自己所特有的自信,這一刻,她身上的閃耀出的光芒,無法掩飾,甚至讓人無法直視。


  這就是顧青媛,那個絕對不用顏值,一定要用能力來征服所有事情的顧青媛。這也正是她魅力所在之處,她的博學與她的能力還有她的聰慧與敏銳,讓人如何都移不開視線,這其中也包括宋嫋嫋。


  宋嫋嫋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與顧青媛的差距,似乎不是想超越就能超越的。


  安傑重新回來坐了下來,而他的同學則被帶到另一個房間。


  安傑一坐下,情緒就失控了,他搖頭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殺她的,不是故意的。”


  “說說經過吧!”董鵬說道。


  安傑已經滿臉眼淚鼻涕,一個人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之後,就會變得潰不成軍。


  他哭著說:“我和任喻從高中一起來B市上大學,我從沒想過她會去那種地方幹那樣的工作,所以有個電話告訴我,她在酒吧裏當小姐,我的腦子轟就炸了,當時我正騎車子去找她,我這麽辛苦是為了誰?”


  顧青媛和楊斌對視了一眼,讀懂了對方眼中的意思——那個電話。


  董鵬記錄下這個細節,並沒有打斷他。


  安傑繼續說道:“那個電話告訴了我酒吧的名字,我不相信。誰當小姐會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呢?但懷疑還是在我的心裏滋生。”


  他低下頭捂著臉說:“我真後悔,如果當時給她打個電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當時我就想親自去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做這個?”


  “我想起來我有個同學有那個酒吧兼職打工,因為他不想讓別的同學知道,所以才選擇那麽遠的酒吧,有一次我去找任喻的時候,看到他穿著工作服進酒吧的,我才知道。當然任喻並不知道這件事,同學既然不想說,我也就裝沒看到。”


  安傑靠在椅子上,他身上的力氣像是全被抽走一般,軟軟地癱在椅子上,他的目光有些木然,仿佛這段陳述,已經和他沒有關係一般。


  很多人在這個時候的表述,都會出現這種狀態,這是認命的一種狀態。


  “我給他打電話,想借他的工作服,就進去看一眼,他雖然猶豫,可還是答應了。我想他大概是怕我說出他在酒吧打工的事情吧,其實我沒有威脅他的意思。他從員工通道出來,和我講了一下裏麵的構造,讓我不要呆時間太長,還說如果有人問我,就說是新來兼職洗杯子的。”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說道:“我進去之後,不知道該去哪裏看,同學說了,進員工通道進直接去洗手間,這一段路是沒有攝像頭的,我也不想被人看到,怕有人認出我不是這裏的員工,所以我就去洗手間了,可是沒想到,我在洗手間門口看到了正在補妝的她!”


  說到這裏,他的情緒終於有些激動了,他重新坐直身子說道:“她看到我很驚訝,最初的僵持之後,我問她為什麽,一切都是為什麽。”


  “她很怕別人發現,對我小聲說,要我和她出去說,我為什麽要出去?我不出去,我讓她就在這裏說清楚,她好像還挺生氣的樣子,她說她就是賺錢,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可是我不相信,看她穿成這樣,臉畫成那樣,還是那個她嗎?”


  他的身子有些顫抖,誰都能看出,這是說到事情的關鍵了。


  “後來,她就開始指責我,說跟著我有什麽出息?連給她買件像樣點的衣服都沒有,她說我有時間騎四個小時的車子來回去看她,為什麽不用這時間打個工賺點錢呢?我一直引以為傲的堅持,在她眼裏看來,卻是錯的,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我衝她喊了一句,她變了,她就發很大的脾氣,把我扯進廁所,我也不知道是男廁還是女廁,她哭著說,愛情有什麽用?她被同學嘲笑的時候他在哪裏?同學們買新衣服,化妝品的時候,他又在哪裏?同學們討論的事情她從來都插不上嘴,因為她沒錢買那些東西。”


  “我說就算再窮,也不能賣身,我說咱們窮到這種地步了嗎?能吃飽不就行了?她說我沒追求,為什麽現在不努力賺錢之類的,我們吵了起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就和我撕扯了起來,我就推了她一把,她撞到牆上之後就……”


  安傑那瘦弱的胸口在起伏,很劇烈,他雖然沒說話,可看的出,情緒仍處在激動之中。


  董鵬終於開口,問他:“牆上的血跡是怎麽擦掉的?”


  安傑伸手,顫巍巍地從兜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很舊的手絹,上麵有血跡,他喃喃地說:“這是高中的時候,任喻送給我的,我一直在兜裏放著,沒離開過我,我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拿這個,擦她的血。我甚至以為,這血能一直陪著,就算她不在了,還有個念想,可是沒有想到……”


  說到這裏,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看來現在我要去地下找她了,見到她,我再和她說對不起吧!”


  “後來呢?”董鵬又問。


  安傑說道:“後來,我過去叫她,可是她一動都不動地瞪著我,我一摸,竟然發現她沒有呼吸了,我被嚇壞了,手忙腳亂地把她扶到了旁邊的馬桶上坐下,然後用手絹擦了血,我沒多想趕緊出去了,我把衣服還給了我的同學,匆匆地騎著車子回學校了。”


  董鵬問到最關鍵的地方,“是誰給你打的電話?你知道嗎?”


  安傑搖頭說:“不知道,號碼也沒見過,我問他是誰,他不說。”


  “是男是女?聲音特征呢?”董鵬問道。


  安傑想了想,然後說道:“聽不出男女,感覺聲音比較中性,開始我說他挑撥我們之間關係,他說我不信可以自己看看,然後就告訴我酒吧名字,後來掛了電話。”


  說完,他又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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