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以字識人
丁瑚是個厚道人,平時給眾位員工開的工資都不低,夏三其尤其拿得多。因此,雖說在小丁那邊打工時間不算太長,夏三其手上卻也積攢了不少錢。
夏三其用這種錢在東城區那邊開了一家快餐店,門麵不大,也沒雇人,夏三其主廚,小薈打雜。
一天到晚的,很是辛苦。
聽說兒子從小丁那邊辭了職打算自己創業,夏三其的父母很是生氣,本來對小薈就沒什麽好感,這下子可好,幹脆不讓小薈登門了。
無奈之下,夏三其隻好在外麵租了套小房子自己住。
夏三其頭腦靈活,加之從小丁那兒也學到了不少精妙的廚藝,小薈人長得漂亮,嘴甜會說話,自從快餐店開業以來,生意還挺紅火的。
這一天中午,夏三其正在那兒忙得暈頭轉向呢,三五個小夥子進店坐下準備點餐。
由於正趕上飯點,店裏店外的食客來得就挺多的,十幾分鍾之後,夏三其也沒顧得上給那三五個小夥子妙菜。
“老板,能不能快點兒?”其中一個小夥子嚷嚷了一句。
“不好意思,這不正趕上飯點嘛!人有點兒多,您多擔待,我催催他。”小薈姑娘連忙走到桌前客氣了幾句。
“讓裏麵的廚子快點兒,我們還有事呢!”另外一個年輕後生隨口催促道。
“好的,好的!真是不好意思,讓幾位久等了。”說是那麽說,小薈知道夏三其的辛苦,也不能真的去催促他呀。
又等了一會兒,見還沒有上菜的意思,那幾個小夥子有點兒不高興了。
“我說,不能讓我們這麽餓著吧?好歹先上道菜讓我們墊吧墊吧呀!”其中一個小夥子嚷嚷了幾句。
無奈之下,小薈隻是悄悄地讓夏三其先給那幾個小夥子炒一盤他們點的魚香肉絲。
透過隔離玻璃,夏三其發現那幾個小夥子長得高高壯壯的,就給他們用大盤子妙了一份魚香肉絲,可是,這價格與別的桌上的可是一樣的。
事有湊巧,另一桌一對情侶也點了魚香肉絲,人家來得還早,那男的看上去有個三十出頭,長得人高馬大的,瞅著也不是好惹的主兒。
一看那幫小夥子先吃上了,而且上菜的盤子明顯大了一號,另一桌那男的左顧右盼了幾眼,心裏就不樂意了。
“我說,老板!沒你這麽開店的,出同樣的錢,上菜還分人呐?!咋的?!看人下菜碟呐?!再說了,我們來得還比他們早呢!我看你這店也甭開了!”說著話,那男的站起身來就要跟夏三其理論理論。
見此情景,小薈趕緊上前解勸了兩句,如此一來,其他幾位客人也不樂意了,紛紛指責夏三其和小薈不會做事。
那幾個小夥子沒吃幾口菜,也不知道那個中年男子哪句話說得他們不中聽了,其中一個小夥子站起身來就吼了那年中年男子幾句。
中年男子也是個厲害人,快步上前就推了那個小夥子一把,其他同伴一看情勢不對,立馬將那個中年男子圍在中間,這下可好,眾人推推搡搡的,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
小薈趕緊上前拉架,結果,不知被誰衝撞了一下,一跌就摔倒在地上了。
夏三其在後廚看得真切,一下子就急眼了,拎著大菜刀就衝了出來。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人影閃過,也沒見那人怎麽動手,就是隨手點指了幾下,糾纏在一起的眾人一下子就變得安靜了……
“我說幾位,這大中午的,何必呢!這家店剛剛開業,大夥兒這麽鬧,不是存心砸人家飯碗嘛!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說話的正是丁瑚。
丁瑚來附近辦事,想著順道看看夏三其,結果,遠遠地就聽到有人在店裏吵鬧,來不及多想,丁瑚立即出手,這才將混亂的局麵安撫下來。
動手的那些人再想打鬧已是不可能了,因為他們發現,自己或左臂或右臂全是酸麻的,根本提不上勁兒。
眾人心裏都清楚,這是遇上更厲害的主兒了。
這時候,如果有人膽敢再動手鬧事,眼前突然出現的那個年輕男子絕對會把他們直接摔到大街上。
旁邊那些老成一些的食客也幫著解勸了幾句,那個中年男子的女友也在一旁解勸了幾句,兩邊的人這才各回本位,不再吭氣了。
看到丁瑚突然趕到,夏三其安心了。
隨後,小丁看似很隨意地拍了拍兩邊鬧事之人的肩頭,他們立刻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不再酸麻。
鬧事雙方心下雪亮,知道眼前之人非常厲害,他們誰也招惹不起。
衝眾人拱拱手,小丁也不多說什麽,這事就算過去了。
隨後,換上工作服,小丁幫著夏三其炒了幾個菜,沒過多久,各個桌子都上好了菜,小丁這才解下圍裙,笑著拍了拍夏三其的肩膀,啥也沒說,轉身到了前廳。
望著小丁離去的背影,夏三其真後悔聽小薈的出來創哪門子的業呀!
看夏三其臉色很難看,小薈沒敢招惹他,悄悄地招呼食客去了……
……
小陶姑娘與那位女患者相處得非常融洽,沒過多久,女患者的父親就不在旁邊跟著了,讓女兒自己乘車找小陶姑娘談心。
小陶姑娘告訴小丁,說那姑娘學的是英語專業,人還非常聰明。
於是,小丁將於弈卿介紹給父女倆,讓於弈卿也幫著跟那姑娘聊聊天,希望能打開那姑娘的心結。
閑暇之餘,小丁坐在醫館研究那母女倆的字畫作品。那男的拿來的大多是那姑娘的字畫作品,他前妻的畫作隻有兩件作品。
一件作品是工筆花鳥,雖說構圖比較簡單,但筆法純熟,用心巧妙,算得上是高手之作。
另外一件是油畫作品,畫的是一位女子站在大海邊眺望遠方的情景。畫中女子身穿長裙,海風吹過,幾縷秀發輕輕散開,看上去十分得飄逸。
作者選取的是背影場景,畫中女子的麵容自然看不到了。
“你說,畫中女子會不會是那姑娘的母親?”宮見心隨口猜測道。
“有可能。”小丁隨口回應道。
“從那些書法字體中能看出些什麽?”
“那姑娘寫的字自成一體,很有天賦,從字麵上看,字體分作三個階段,應該與她的心理變化有所對應,你看,這是她最近的作品,字體之間顯得有些疏離失度,比她上大學期間寫得還要隨意些,可見她的病情是逐漸加重了。”小丁隨口解釋了幾句。
“表麵看上去,好象跟正常人沒什麽兩樣。”宮見心隨口回應道。
“那倒不是,您仔細觀察她的眼神,與正常人還是有些差異的,這姑娘心事極重,不過還好,她寫字的時候很是用心,隻要精研她的書法作品,應該可以發現一些端倪的。我認識一位‘字學’高手,改天拜訪拜訪他老人家,讓老先生指點一二。”
聽聞此言,宮見心心下甚是好奇,提出陪著丁瑚一同前往。
於是,這一天下午,事先打電話約好之後,小丁和宮見心前去拜望潘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