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來做選擇
“這世間,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岑玉殘忍的說道,“我親眼看到南宮煜一掌擊碎了蕭振的胸骨!”
文墨涵隻覺得身心皆受煎熬,南宮煜怎麽會跟蕭振的死扯上關係,他怎麽可能殺害蕭振,不,一定是岑玉騙他的!
“你騙我!”
“信不信由你。”岑玉幽幽道,“按照約定,我也要將真相告訴蕭曼的。”
“不準,你不準告訴她!”文墨涵急切的說道,“岑玉,我求求你,看在我們多年的情誼上,不要將這事告訴曼兒。”
岑玉沒有回答,仿佛人已經離去,文墨涵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朝著其中一扇門走去,他必須阻止岑玉,絕不能讓岑玉將此事告訴蕭曼!
大將軍遇害,已經讓蕭曼痛不欲生了,若是再讓她得知,南宮煜與她父親的死有關,蕭曼會瘋的!
緊閉著的門,突然打開了,文墨涵眼前一片血紅,看不清究竟是誰打開了門,隱隱約約覺得是他熟悉的人,而他熟悉的人,在這裏,無外乎蕭曼。
文墨涵一手撐著牆,一手緊握手中的碎瓷片:“曼兒,是你嗎?”
蕭曼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文墨涵:“是我,你沒事吧?”
南宮煜聞到蕭曼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隻覺得腦子裏轟了一下,身體不再受控製,將蕭曼抵在了牆上,憑著本能吻了上去。
蕭曼一驚,反應過來之後,當即掙紮起來,在文墨涵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疼痛讓文墨涵拉回了一絲理智,連忙拉開與蕭曼的距離。
“對不起,曼兒,我……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了。”文墨涵的聲音顫抖,模樣慌亂,仿佛自己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隨即像是想到什麽,竟是毫不猶豫拿著手中的碎瓷片朝著自己的脖子紮去。
隻是碎瓷片剛紮破他的皮膚,就被蕭曼抓住了手腕,再也無法往前遞送半分。
“文墨涵,你瘋了嗎?”蕭曼從文墨涵手中搶走碎瓷片,文墨涵當即跌倒在地,竟是一口鮮血吐出來,蕭曼心中一驚,她似乎沒怎麽用力吧?怎麽就吐血了,當即搭上文墨涵的手腕,這才發現文墨涵中毒了。
“岑玉!”蕭曼咬牙切齒,那個該死的下流胚!
文墨涵牙關緊咬,蕭曼的觸碰,對於他來說,就像是致命的毒藥,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跟著自己的心走,麵前的人不是他一直都想要得到的人嗎?
然而文墨涵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一把推開蕭曼:“走,快走,在我還能控製自己之前,走!”
蕭曼心急如焚,文墨涵中毒時間不短了,再不解毒,怕是要命喪當場了,可現在她該如何給他解毒?
“曼兒,快走,不要相信岑玉,不要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文墨涵用袖子抹去嘴邊的血跡,“不要管我,快走,這是個陷阱!”
“說什麽胡話,要走一起走,我答應過你爹,要好好照顧你的!”蕭曼將文墨涵攙扶起來,“再撐一會兒,我馬上帶你去找解藥。”
蕭曼扶著文墨涵,想原路返回,誰知那門突然關上了,無論蕭曼怎麽推,那門都紋絲不動!
“人到齊了,蕭曼,現在來做選擇吧。”岑玉的聲音宛若響在耳邊,但是卻看不見人影。
“岑玉,你究竟想幹什麽?”
“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對文墨涵見死不救!”岑玉幽幽的說道,“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麽做文墨涵的解藥,要麽看著他七竅流血而死,蕭曼,他從中毒到現在,還差一刻鍾到兩個時辰,火媚毒的毒性,想必你深有體會,蕭曼,你要怎麽做?”
“曼兒,別相信他的話,我沒事!”文墨涵強忍著痛楚說道,哪怕他覺得理智快要崩潰,依然告訴蕭曼,他沒事!
蕭曼對著文墨涵一笑,突然紮了文墨涵一針,文墨涵便暈了過去,蕭曼伸手扶住他,讓他靠著牆坐下,拿出針包,熟練的給文墨涵紮針,幫著他暫時將體內的火媚毒壓下去。
岑玉看著蕭曼的一舉一動,眼底有著滿滿的疑惑,蕭曼什麽時候還會這一手了?不對,蕭曼一直在刷新他的認知,蕭曼表現出來的隻是她願意讓人知道的一麵,而他對蕭曼可以說是絲毫不了解!
不過,他知道蕭曼跟南宮煜關係匪淺就對了!
“蕭曼,火媚毒的解法隻有一個,你心裏很清楚,你這樣做隻不過是暫時壓製他體內的火媚毒,等到火媚毒再次爆發出來,他縱然不死,也會落下病根。”
蕭曼不為所動,全神貫注的為文墨涵紮針,直到文墨涵的肌膚恢複正常的顏色,這才收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將銀針全部收回。
“岑玉,你如今已經喪心病狂到連多年的兄弟都要害了嗎?”蕭曼冷靜的說道,她必須拖延時間,拖延到東方蔚帶人前來。
“兄弟?”岑玉冷嗤一聲,“他早已經割袍斷義,與我一刀兩斷了。”
“說的好似你很委屈。”蕭曼嘲諷道,“你們相交多年,墨涵可曾對不起你?沒有!他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你,反而是你,打著為他好的名義,一而再的傷害他,從頭到尾都是你對不起他!如今,你還要置他於死地,未免太心狠了?”
岑玉久久沒有回答,當蕭曼都以為岑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岑玉說話了:“我沒有對不起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心意去做的。”
“可笑,他讓你利用文墨羽將文家拖下水嗎?她讓你利用文墨羽跟我不死不休嗎?還是他讓你推文墨羽上絕路了?”
岑玉苦笑一聲:“蕭曼,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還是該說你是遲鈍。”
“什麽意思?”
“知道我為什麽討厭你嗎?”
“因為墨涵。”
“對,因為他!”岑玉肯定道,“我以前過的什麽日子,你大概也有所耳聞,他是我心中唯一的光芒,隻要有他在,我便不會覺得孤單,可是他的目光卻總是追著你走,嘴上說著嫌棄你,心裏卻言不由衷的裝著你,我一直問我自己,你究竟有什麽好,值得他十年如一日的將你放在心上?”